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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传 共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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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浮沉浮沁共对浮湘

  • 书名:浮沉传
  • 作者:凉子姑娘
  • 本章字数:6909
  • 更新时间:2024-06-20 14:19:21

浮湘其实是怕的。

她是四姑娘,周姨娘所生的姑娘中最小的一个。

在褚府时是姐姐疼、姐姐宠的长大。

幼时常跟浮沉玩,别的姐姐们推开浮沉时,她倒是巴巴地只跟浮沉。

小浮沉以为是姐妹情深呢,带着她常去各府玩。

因国府和公府这些府门有规矩,姑娘及笄前,庶女不得单独外出。故而浮沉每次去,浮湘都会跟着她。

也是因为浮沉,浮湘认识了舒红袖。

渐渐地浮沉大了些,从丰乡回来后,可算是认清了浮湘的面目。

幼时妹妹长妹妹短的浮湘,不过是看重她嫡女身份,借了她的便利,光交闺友罢了。

浮沉打了浮湘一巴掌,她只想溜。

其实她站在那时已经怕了,可她就是看不惯浮沉这样子。

瑾书是浮沁的孩子,原本与她才是最亲近的,可这孩子偏偏不长眼,非得巴结浮沉。她心里不爽又善妒。

姐姐们和浮沉关系好像不如从前一般刻薄了,唯她还是从前一样,见了就想针锋相对。

她不爽,她委屈。她就想怼浮沉,就想与她不快。

明明大家都是国府娘子,凭什么浮沉在她跟前次次都是趾高气扬的姿态。次次都盘算着将她踩在脚底下。

那不能够。

但她还是怕的,虽都位在国府,可到底人家达国府是皇戚身份,他们郭国府哪能比得上。

方才浮沉一巴掌甩过来,她已经心虚,打算嘴炮几句就开溜。

不承想,她的五妹夫来了。

达道从浮湘跟前走过时,她都抖三抖地胆怯了。

达道先是瞧了浮沉,看她无碍,又蹲下一把将瑾书高高抱起,“小瑾书,方才你护住了你五姨母,可有没有伤到哪呀?”

达道的手抚她的手腕,摸到了手指头上的血。

他定睛一瞧,这孩子的指头已被石桌磕出了血。

达道看着乖乖的瑾书,心里泛起柔软,若不是这孩子机灵,这磕破的血怕就是在浮沉手指头上了。

若是再有什么闪失,怕也就不是磕破这么简单了。

她把瑾书抱给之青,“带她下去吧,指头破了,去主院寻药。”

浮湘还想上前看瑾书,“这不过是跌倒了一下,怎就这般娇气……”

芒山人高马大地上前挡住浮湘,护着之青绕道从后园门出去。

这开满秋海棠的后园,此刻就剩下这几位了。

芒山拽着之水到了后门处,浮湘和浮沉还有达道在亭子下。浮湘心里紧张又胆怯,但面容上却丝毫不惧怕,“怎么,支开了人,想对我责罚吗?五妹夫可是当朝红人,若是以这私事惹了事,怕是于大家都不利。”

达道客气道,“四姐姐,我尊你一声姐姐,可你年纪比我小,府门比我低。我又怎会因你这性子惹的事去麻烦府衙呢。你今日惹的事,自有人来管你。只是这个人,不是府衙也不是你父亲。你既是已嫁了人,自有郭国府来处置。据我所知,我这个四姐夫这几日刚好不在梁京,他去外州当差了。”

浮湘一听郭国府,明显没了方才的气焰,“郭国府又如何,我与婆母相处甚好,公爹自是向着自家儿媳的。在你们这些外人跟前,你们还指望着公爹责罚我不成。”

浮沉笑笑没言语。

婆母相处甚好。

公爹向着儿媳。

这话,浮湘骗梁京城外的人倒是能有三分信,试问这梁京内的女眷内宅,哪个不知她那个婆母郭王氏是个能折腾儿媳的好主子。

哪个又不知齐家姑娘是受尽委屈才从郭国府逃离的。

浮湘说到此处,见浮沉不还嘴了,她又来劲了,“五妹妹,你我幼时关系甚好,可你从丰乡回来,倒像是变了一个人。我怎么巴结奉承你,你都不理我。这本就是你这个做妹妹的不仁义。你母亲戚娘子活着那几年,刚嫁来褚公府都不敢这样对待我们姐妹。她事事都想着我们,从不敢怠慢了我们姐妹。戚娘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来顶我阿娘的名罢了,她都不敢在褚府跋扈,怎么,你就敢这样。如今你倒是好了,嫁了国府,有了依仗,就全然不拿姐姐我当个人了……”

浮沉本都不打算闹到郭国府去的。

同为别人儿媳,浮沉自然知道为人儿媳不易,更何况浮湘在郭国府本就没什么支撑。

一没孩子,二来自个的夫君又时常不在梁京,也是举步艰难。

可此刻,浮沉听着浮湘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她母亲,说起这些旧事。

她的每一嘴,都是往浮沉心头插刀子。

好听的,难听的她全都说了。

她字字句句贬低戚娘子,抬高周姨娘,浮沉站在达道身后,她眼眶泛红,攥紧拳头忍着心里的苦楚。

她的母亲,怎能容她人这样说出来污蔑。

在浮沉眼中,褚槐不配提她,浮湘更不配。

浮湘说完,扭头欲走,被芒山再次拦住。

浮沉擦干净泪,挪步上前的那一刻,达道瞧见他的宝贝娘子定是在他身后哭过了,眼眶红红的。

浮沉继续面不改色地笑,“四姐姐,你说我母亲算什么东西,那周姨娘又算什么东西,她就不该生你。她算什么东西,父亲的妾,永远上不了族谱的东西罢了。”

浮沉字字句句全都还回去了。

浮湘咬牙:“你!”

她挪了几步,还是不敢再动嘴。

浮沉一把推开她,径直朝主院走去。

达道速速跟上,他小心攥紧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并肩往前走,“娘子莫要为不必要的人流泪,也莫要被这些恶语击中。人生在世上,杀戮见多了,恶语听多了,恐惧看多了,也就不怕了。既是她有心要戳中你的心防,往你心里捅刀子,那必定是有备而来的。咱们唯有在她捅进来的那刻心如铁石,就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再难过了。”

“我才不会难过呢,方才为母亲委屈罢了,这褚府上下,没有一个人配在我跟前提母亲,四姐姐今日若没有那句,我便能忍了这些委屈不与她计较。可她一次次不知悔改,她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这提母亲。她既是敢明面说这些话,自是不知在背后说了无数次。”

浮沉的步伐越走越快,“她既是不要脸要折腾,那索性就折腾个够吧。如今这世上,能治她的,不是父亲也不是四姐夫,而是她婆母。既是她不要脸,次次捅我刀子,那我也不想再留什么情面了。”

“好好好,”达道一脸的痛快,“那就闹,闹到郭府去。”

浮沉停下脚步,“书元哥哥不觉得,你的娘子有些过分了。”

达道摆手,“你就算闹得满梁京我都不觉得,谁让她屡教不改惹了你。娘子啊,想做什么就做,出了事,还有我兜着呢。”

浮沉的所有阴霾都在这句踏实的回答中消散了。

有夫君如此已足矣。

既是世人都为敌,唯有一人紧紧攥着手前行,这便是旁人一生所求的踏实吧。

她笑得合不拢嘴,拽着达道的手,二人并肩走向白公府主院。

主院内,浮沁更是气愤不已。

听了之青说得,浮沁已恼怒浮湘了。

那可是她的瑾书啊,在白府就受委屈,如今倒好,被自己的亲姨母推搡。她抱着瑾书在怀里,一点点给她的手指头上擦拭着药膏,“你也是,你姨母都是大人了,她们素来都爱争执。你一个孩子去接大人,你怎能接得住。往后再遇到这些事,躲得远远的。”

瑾书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浮沁擦好药,把她放下,听到外头有人传话进来,她又速速收拾东西,“你乖乖待在屋内,切莫再出去了。”

浮沁挪步,瑾书伸出手,轻轻拉她的衣袖。

浮沁一愣,又随即蹲下,“还有话和母亲说?”

瑾书:“母亲,今日的事,是四姨母推搡了五姨母,是四姨母的错。女儿知道母亲和四姨母亲近,可女儿喜欢五姨母。若是被推搡的人不是五姨母,女儿断不会去接的。母亲,五姨母说,今年到了冬日女儿若是出不来,她就差人插些红梅花和黄梅花放在窗前,这样女儿就能把整个冬日关进屋内了。”

瑾书说得一脸认真,浮沁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圈,“你怎么就喜欢五姨母呢?”

瑾书歪头一笑,“五姨母疼女儿,谁疼爱我,谁又是假装疼爱,女儿都知道。女儿长大了,能感觉到。五姨母心疼女儿,她和女儿说话时,总是爱摸着我的脑袋,爱把我抱在腿上玩。而四姨母……她不爱抱我,也不爱摸我的头,说会过了病气……”

瑾书说着说着,头越发的低了,“女儿身子有病,可女儿没有病气,过不了人的……母亲,人人都嫌弃女儿,避开很远。唯有五姨母她是最爱与女儿说话,爱给女儿好吃的……”

浮沁心里苦啊。

瑾书太过懂事,就太过让人心疼。

她当真是受尽了委屈,却还得忍着,还得在白府活着。

浮沁的泪不争气地一滴滴流下。

瑾书伸手,擦拭着她的泪。

浮沁背过身,随便擦拭干净,吸着鼻子,“母亲知道了,你好好在屋内。”

她速速挪步出来。

到了院内,她又没忍住,抱着身子,半蹲靠墙委屈了好久。

是啊。

她得好好在白府活着,好好让之歌付出代价。瑾书被人嫌弃一次,她就厌弃之歌一次。

她为母愧疚,觉得亏欠瑾书太多了。

唯有尽力弥补,让她的往后,都是好的。

浮沁哭毕,起身整理好衣衫,眼神凌厉直逼主院去。

主院内,浮沉在前,达道护在她身后。

浮沉叫来浮沁和白穆,在无人的院内,把浮湘在后园说了什么,诋毁了谁,又是怎么推搡她的事全都说给浮沁。

白穆听完,陷入两难。

白穆知道浮沁定是会护住浮湘的,他见过太多次了。往日里只要发生了这种争执,她这个大姐姐都会护短,她不管谁对谁错,先护住自家姐妹为对。

可若是护了浮湘,他就得罪了达道。

他是达道直属官,跟着达道混的,虽说内宅事与朝中和职务无关,他们都分得很清楚。可此刻他们四人都在场,这明面上护短,怕是有损上司颜面啊。

浮沉等着浮沁开口。

白穆捏一把汗。

浮沁听毕,一直没发话。

浮沉再补充一句,“我知道大姐姐心疼自家姐妹,我自是也不想闹大。可她实在太过于折腾了,字字句句在我心里捅刀子,都已经出阁了,为人妇了,还是不知悔改。若是再这样放纵下去,我还真怕四姐姐这张嘴给咱们都惹来祸事。”

浮沉说完,静等浮沁开口。

浮沁:“五妹妹,就依着你的意思,将此事全都告诉郭国府去。以往我这个大姐姐当的,太过于护短了。对和错,我都不计较,只顾着护住她们,让她们免于责罚。可你今日她敢推搡,敢出言不逊,明日不知要做什么。既是她惹的事,她就得自个担着。以前我心疼她小不懂事,心疼我们都是没有阿娘的孩子。可现在,大家各自为府门娘子,各自都过着日子,我胳膊再长,也伸不到郭国府娘子身上了。”

这话,倒是让浮沉和达道都懵了。

一旁的白穆更是一脸镇定地看着浮沁。

这,怎就转变这样快呢。

以往的浮沁可不是这样的,白穆觉得,自前些日子以来,浮沁当真是和从前那个浮沁不同了。她不固执了,也不偏执了。

白穆对面前这个颇有威力的大娘子给惊艳了。

惊艳的同时,他也有些愧疚。

愧疚自己,错过了陪伴她和瑾书的日子。

浮沁瞧见这三脸懵比的表情,也被逗笑了,“你们都怎么了,五妹妹,还愣着干嘛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大姐姐我,再也不能纵容和护短下去了,谁的错,谁就得受责罚。她既是已出阁了,就不管褚府和父亲什么事了,五妹妹你说得对,她是郭国府老二的娘子,就该婆母来管教她。”

浮沉愣了半天,又速速回过神来,“是是是……就是如此……”

浮沉被浮沁这态度,惊得都有些结巴了,“大姐姐,那我就这么办了。”

浮沁点头。

浮沉还是纳闷着脑袋往门外走,一只脚还没迈开,就看到浮湘怒气冲冠地进来了,“大姐,你这是何意,这是在做什么!”

浮沁不紧不慢,“你惹的事,你推搡的人,自是该有人管着你。”

她说完,又想起了瑾书。原本还觉得有些心虚不安,想到瑾书,浮沁立马变得底气十足了。

浮湘白了一眼浮沉,走到浮沁跟前,“大姐,你怎听一面之词就给我定了罪,还要任由五妹妹把此事闹到郭府去。大姐姐你不知我在郭家的处境吗……”

她自知这些事不能外传,又赶忙闭嘴,“大姐,你是我的大姐,还是她五妹妹大姐。你可从来都是护着我的啊,怎么,如今高升为白公府了,就巴结高官,不打算认我这个妹妹了,嫌弃我这个妹妹嫁的庶子,嫌弃郭国府不上等了?”

这话,说得浮沁一脸的愤怒。

她何曾嫌弃过她。

小时候惹了事她护短。

长大因这张嘴惹事了她也护短。

可她护不住一世。

她想起瑾书,想起她明明与自个一母所生,却当着瑾书的面嫌弃她,埋怨孩子给她过了病气。

浮沁为瑾书不值,替她委屈。

她虽窝囊了些,但她绝不允许瑾书也被人窝囊了。

浮沁咬牙,直直盯着浮湘,“我作为大姐姐,对你仁至义尽。今日你埋怨我也好,诋毁我也好,你的错,你就得认。郭府是你婆家,你婆母自会知道自家儿媳在外惹了事该如何责罚。”

浮沁说毕,转身往主屋内走。

浮湘一时没了主意,“大姐姐,你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夫君不在京,连你也这般嫌弃我了吗!”

浮沁愣是没回头。

白穆都看呆了,他觉得浮沁硬气起来时,简直是飒爽极了。

不愧是他的大娘子!

白穆礼貌几句,“四妹妹,你大姐兴许今日是累着了。”

浮湘急了。

她知道,浮沁一旦发话,浮沉定会将这些事捅去郭国府的。

她虽爱在浮沉跟前嘚瑟,但郭王氏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今日不是罚跪,明日就是找事。她真的是怕极了。

即便她在郭王氏跟前事事谨慎小心,可婆家的日子,哪有那么好过。

但她又不能求饶。

她挺着脖子,直勾勾地瞪向浮沉。

浮沉才懒得搭理,她轻轻拽着达道的衣袖,小声道,“走。”

达道跟在身后,将浮沉搂紧,二人双双离去。

浮沉要去的地方,就是郭国府。

下马车。

进府门。

达道全程陪送。

浮沉把这些事,再原本还原给坐在郭府正厅的郭王氏。

这郭王氏,眉毛都兴奋的要飞起来了。

好家伙。

自浮湘慢慢学聪明了后,她是死活都抓不到她的把柄了。如今倒好,她不在府内惹事了,倒把这憋闷多日的苦闷劲发泄到了自己妹妹身上。

关键这个妹妹,还是个惹不起的。

这可真是好事一桩啊。

郭王氏已经喜不自胜了,“褚五娘子放心,她既嫁进门,自就该我这个婆母来管。她管不住嘴冲撞了白公府的好事,那是我这个当婆母的管教不力,这才纵容得她出府惹了事。她现在可是我们郭家的人,惹了事,罪责都是我们担着。唉,都是我管教不力导致的。”

浮沉:“您别这样说,此事交给您,我也就放心了。”

浮沉起身,谢了礼。

她没说多余的一句话,也没问责任何人。

是非对错,自有这位秉公处理事的婆母来。马车内。

浮沉长吁一口气,她拍拍肚子,“今日你也算是见到了这些场面,往后也就不再胆怯了。”

达道也小心拍拍,“你今日也瞧见了父亲护住母亲的样子了。若你是个姐儿,将来所嫁之人必定是全力相护你的人。你若是个哥儿,将来也得像父亲一样,全力护住所爱之人。”

浮沉歪头,与达道靠在一处,“也不知这位郭王氏,要如何处罚我这个四姐姐。但愿她能长记性,好好管住那张挑拨是非,惹是生非的嘴。”

浮沉和达道又挪步去了尹公府。

送了礼。

回了话。

她与浮滢谈话间,多少也听出了尹柄查梁铎忤逆一事的进展。

浮滢:“我听说,此事还僵持着呢。尹柄和太傅大人一同查的,里里外外的人倒是查清楚了,都是从清含关来的。可大皇子死活不承认,还说要见一位将军。此事到现在还在僵持,四皇子那边多少是无罪了,也就是一个协同轻罪,好像是钰皇后有意,只没收了四皇子的府邸两处。”

“协同罪也大概能处罚个如此了,”浮沉小心问道,“三姐姐,大皇子要见的人,是什么将军啊?”

浮滢见四下无人,凑到浮沉耳边小声道,“好像是暗门的那位将军。”

浮沉神色稍稍一慌。

她又立马镇定下来,“梁京的暗门,是先帝的,誓死效忠梁国。虽说行的事都是暗中事,可暗门素来也与清含关没什么关系。看来,大皇子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浮滢点头,“所以此事一直僵着,你三姐夫也没法子,五妹夫那边,好像还在等什么。”

浮滢拉浮沉到一处,“咱们是内宅的,我也只说给你听,此事牵扯甚多,还是小心为妙吧。”

浮沉乖乖点头。浮滢又多嘴一问,“不过,这太后之位,好像是快了。”

浮沉:“要立了?”

浮滢:“是,好像还是两位呢。”

浮沉细细思虑,“两位倒也是没什么新鲜的,只是这两位,定有一高一低之分。咱们这位新帝孝顺,他也不会弃母妃于不顾的。”

浮滢叹息,浮沉也跟着叹息。

浮沉又把今日浮湘的事告诉了浮滢。

浮滢听到浮沁处理此事的态度时,她的反应比白穆都惊艳,“我这个大姐姐,总算是开窍了,她竟没有护短。少见少见,当真是少见了。”

浮沉看着浮滢,不由得跟着她一起笑。

她在尹公府没吃宴席,尹柄送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内,浮沉问达道,“我听三姐姐说,要立两位太后?”

达道回过神,“好像是有此事。”

说起这些,达道的眼神又变得敏感了。

浮沉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自上次从戚国府回来的马车上,达道经常思绪飘外。

浮沉知道,他在戚国府定是听到了什么事。

可事关重大,她也不敢多问。

她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拍着他的背。

达道舒缓身子,疲惫地笑。

郭国府内。

郭王氏拿捏住了浮湘,她得意地拿着鞭子,盯着跪在家祠下方的浮湘,“你倒是能耐了,跑到外头惹了事,人家都告上府门了。你真有本事,我这个当婆母的老脸往哪搁。人家可是国府皇戚,和我们自是有所高低,今日你不受这责罚,怕是你妹妹那说不过去!”

浮湘嘴巴闭紧,竟一言不发了。

她在浮沉跟前的嚣张和跋扈,此刻倒是一点都瞧不见了。

郭王氏:“你怎就一言不发了,你不是挺能说,都当真人家面诋毁人家的母亲。怎么,现在倒是怂了,不敢说话了。”

浮湘怯生生地跪着,“母亲,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再也不去惹事了。”

郭王氏扬起鞭子,用力扯几下,“那不能够,今日这事,你怎么都得受几下。”

浮湘的丫鬟之水从门外跌跑进来,“夫人夫人,手下留情,我们姑爷回来了,二公子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