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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传 共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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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四皇子被逼谋反

  • 书名:浮沉传
  • 作者:凉子姑娘
  • 本章字数:6563
  • 更新时间:2024-06-20 14:18:35

此话一出,浮沁也有些懂了,“醉翁之意不在你我,那便是在五妹妹跟前了?”

浮滢点头,“尹柄和大姐夫都是跑腿的小官罢了,如今又是在国丧期间,这位管附层的庆大人让自个夫人给咱们送帖子来,这哪里是请姐姐与我去参加什么鸿门宴啊,这分明就是要从你我之间出手,来牵连出五妹妹。”

“是啊,这国丧的七日是宫中最难熬的七日,先帝有无立诏书都未可知,这乱,就乱在此处了。五妹夫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先帝的立嗣诏书七日过后定会由五妹夫拿出的。这位庆大人是大皇子跟前的人,这出戏,真正搭台子的,怕是这位大皇子了。”

浮沁眼神凝重,她想起白穆在宫中,就很不安心。

心里盼着这七日快快过去,早过早安生。

浮滢显然是已经有了主意,她戳戳帖子,“咱们还是去找五妹妹一趟,此事不简单,达国府还得走一趟。事关生死,如今咱们也不是计较过去的时候了。”

浮沁自是十分赞同这话,生死存亡之际,就算浮沉把她从达国府赶出去她都得去这一趟。

姐妹二人换了老妈妈的粗布暗色衣裳,从尹次府挨着半山竹林的小路出发,绕到莱芜山后面,再走了外郊,顺着莱芜湖的小路绕了半晚上,总算在天擦亮时绕到了国府的青瓦墙背后。

还好巧不巧地赶上之青开侧门提着饭屉往外走。

这是浮沉老早在做的事。

国府的青瓦墙附近常年有野猫出没,饿得瘦了吧唧的,干瘪瘪的猫儿蜷缩在墙角杂草中。一到入冬,它们就冷得没地躲。

浮沉撞见过好几只,一只橘色的猫儿瘸了腿。

一只虎斑猫儿一只眼睛残了。

浮沉心疼,见不得这些小生物受委屈,便叫之青在四周布施猫食,隔几日放一次,也好暖暖这些小家伙的可怜。

之青提着的饭屉,就是装猫食的。

她没仔细瞧,还以为这两位是趁乱行乞的,她捂住饭屉,“这不是给人吃的。”

她要关门进去,浮滢趁机拽着浮沁钻进去。

之青:“唉唉唉,这……”

浮滢取下帽檐,之青认出了她。

为着谨慎,之青故意开口,“既是饿了来逃难,那二位填饱了肚子再走也可,只是不可惹事,不可在府中乱走,免得冲撞了我们娘子和府里的夫人。”

浮滢:“是,多谢多谢了。”

之青速速合上侧门。

暮兕斋的门闭得严严实实,关妈妈来送汤羹,之青和月儿拽着关妈妈含糊着打闹。

关妈妈识趣,再没进院子。

浮沉拿着浮沁和浮滢拿来的帖子,思虑了许久,“正如三姐姐所说,这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书元。”

“浮沉,”浮滢连茶都没心思喝了,“我和大姐姐也是担心,此事怕是冲着五妹夫来的,也不敢私下里拿个主意,只能冒险来寻你了。眼下还是国丧,这帖子,咱们该如何是好。”

浮沁:“五妹妹,这个庆大人,是你大姐夫和三姐夫的附层上官。”

浮沉把帖子再递给浮沁和浮滢,“二位姐姐,不知这位庆大人与二位姐夫,在官场上可有过照拂?”

浮沁摇头。

浮滢也摇头,“自是没有。”

浮沉:“那二位姐姐怕不怕得罪这位庆大人?”

浮沁还在想,浮滢两手直摇,“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怕不怕的,先帝驾崩,容我在五妹妹这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新帝谁都不知是谁。自古新帝一旦登基,朝堂上的官员都得跟着有所调动,如今这个时候,这位庆大人拿此帖想用我们来要挟五妹夫,自是不自量力。”

在这暮兕斋中,浮沉竟也有一日能听到姐姐维护达道的话,她还真是感叹万千啊。

浮沉的态度比方才稍稍温柔了一丝,她提着水铫子,倒入热茶到浮滢的杯中,“是啊,姐姐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眼下这些事谁都不知如何。这位庆大人如今还认不清局势,还想着用附层来压制人呢。为今之计,二位姐姐只有死不出府,才可保全我们彼此。”

我们彼此。

这四个字,让浮沁眼神闪躲,浮滢尴尬一笑,“是啊,唯有这样,大家才能安生。”

“二位姐姐放心,此事不会让姐姐们为难的,我……”

浮滢放下茶,做出要走的姿势,“我知道五妹妹想再麻烦五妹夫抽些人出来护着我们府上,还是不必这样麻烦了。白府和尹府,我们自个护着就是。五妹夫在宫中正是紧要关头,只有五妹夫好了,大姐夫和尹柄才能好,我们才能好。”

浮沁也跟着起身,抬脚往门外挪,“浮沉你且留步,我们各自护着自个就行。”

之青跟在身后送她们往侧门方向走去。

浮沉扶着门框,看着二位姐姐拐过长廊。

她低头,无奈一笑。

她伸手抚肚子,抬头盯着长廊尽头,“搞得如此煽情,还真是让人徒增烦恼。”

之青送走后速速进到屋子内,“这二位姐姐,如今倒很会顾全大局。”

浮沉提笔写了字条,交给之青,“你寻到雪隶,将这个交给书元。庆大人的事得让书元知道,他在宫中不能放过这些人做的任何事。”

之青小心收好。

浮沉:“姐姐们是顾全大局,也是怕此事牵连到我的姐夫们身上,这样做是最好不过的。方才本想着分些守卫过去的,既然姐姐们谦让,那我也就谦让吧。相信她们为人娘子这几年,也自会用这些人来保护好自己府邸的。之青,吩咐下去,守好各门,铸好咱们的铁墙,一刻都不得马虎。”

这铁墙,不仅仅是护着达国府。

它还得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雪隶把字条从京内带回翰林院给达道。

达道阅毕,再转交给芒山。

芒山:“公子说,卑职去办。”

达道的眼里没有一丝善意,这些人敢动浮沉,他的眼里就没有善意了,“秘密解决。”

芒山领了命。

第二日早起,庆大人暴毙在自家府中的房檐上,庆夫人不敢声张,差府中人把尸首搬回屋内,憋着嗓门哭了一早起。

话传到梁铎耳中已是晌午了,梁铎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但凡遇到急事心慌时就喜欢坐在棋盘前,独自一人一局一局地走棋,解死局。

每解一局,就有了主意。

可庆大人这事,他愣是没解开。

死局僵持了三个时辰,梁骐在外头急得来回跺脚,愣是等到申时才等来了梁铎出书房的时辰。

“大哥,庆大人死了,他可是朝廷命官,谁敢下手杀?”

梁铎心里厌弃梁骐的蠢笨,“自是咱们这位达大人了,想来是这褚姓姐姐们去寻了达国府,达大人这位娘子又传话到了翰林院。达大人疼爱娇妻,他也猜到了咱们要走别的路来试探,这才趁着国丧一不做二不休地下了杀手,给庆大人一个痛快,给咱们一个警钟。”

梁骐发虚汗,久久不知如何回话。

眼看着国丧还剩下四日了,梁铎不打算再等了,“四弟,咱们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梁骐有些犹豫,本来他是坚定了意志的,但见达道如此快刀斩乱麻的态度,他有些后怕,“大哥,如果,如果那诏书上写着我的名字呢?咱们岂不是多此一举?”

梁铎心里鄙视梁骐的自以为是,“四弟,父皇不会立你,也不会立我。这位子不在你我之中,我们都是被议储的皇子,为官者还能存活,为兄弟者,生在皇家,只有骨肉相残。”

梁骐:“大哥……”

梁铎:“四弟,你再想想你与谁关系最好,咱们这群兄弟,哪个继位能放过你我一马。”

梁骐擦拭着汗,“大哥别说了,动还是不动,如今也由不得我们了,既然大哥已经安顿好了,那就由大哥来安排吧。”

此时的梁骐还惦记着浮淰呢,心想等他为新帝时,再派人寻回浮淰。

梁铎趁着夜色,派人去京内打听得知,清含关过来的第一批兵已经进到梁京城内了,就等着梁铎一声令下,他们就可在这无人为帝的京内作乱了。

而这些区区四五百人,正是夙叶放进京城内的诱饵。

此刻的梁铎还对他的清含关深信不疑,以为守在京外的大部队还在等着他的一声令下呢。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暗门的势力比他预想要大得多。

外头的那些兵马,夙叶和几位副军早早拿下。

此刻,这些人,就是瓮中之鳖。

亥时,梁铎传了密话给京内的诱饵:“子时一到,杀人放火。”

国丧的第五日,梁京内乱正式开始。

烧杀抢夺,这些人疯了一样从暗处冲出,砸酒馆、烧客船和码头。

一夜之间,梁京上下满布疮痍,流离失所。外郊和避镇不在夙叶监管范围,这里当真是被这些贼人掠杀太多,沿路都是百姓逃窜的身影。

城内因早就换了暗门的人,故而只是杂乱,并无多少尸首遍地。

这四五百人疯了一样制造混乱,天擦亮的梁京早就没了从前的安静,那条静静流淌的游河,挨着外郊的地方,已被血染红了。

梁京高户处,守卫不当的婢女和家臣都被拽上了梁京城羞辱。

别的府守卫得当,倒是没这些凄惨事。

容公府用钱财打点,戚国府有三位舅舅镇守,褚公府自有褚槐严防死守。人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都守着各自的府邸。

白次府和尹次府也有守卫。

其中一半还是浮沉不放心,连夜调拨过去的。

褚槐平日里窝囊,到了如此要紧的时候,他镇守方元厅,一拨一拨的侍卫换着守住大门。

曲姨娘把褚岱安顿好,她也在方元厅守着。

梁愫亚和达麟守在前院,让关妈妈看着浮沉不可去前院,“府中自有老爷照看着,上下都已打点妥当,晾这些贼人也不敢动达国府的心思。你好好看着浮沉,不可近身前院,好好在暮兕斋待着。”

浮沉乖乖听话,她带着之青偷偷爬上二楼隔间,窝在小边角,透过屏风,盯着游河附近。

看着这些乱,浮沉心酸不已。

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啊,什么算计什么取舍,哪有活着重要。

此刻,她想明白了很多。

戚国府内,老太太坐在床沿上,手握着珠子来回地转,“这下真的出事了!”

张妈妈:“老太太您别慌。”

老太太:“可有听说,这伙子人,到底是怎么乱起来的。”

张妈妈摇头,“老奴也不知,方才有人爬上围墙去瞧,看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女使,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被强拽在巷子口,竟被……竟被三五个贼人轮着羞辱……”

“啊!”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岂有此理,这是梁京城,是天子脚下,他们真是胆大妄为。”

戚国府是武官世家,自是见不得这样的事。

张妈妈再道,“不过您放心,大公子和二公子见不得这些,从侧门出去教训了那几个贼人。那些贼人瞧着也是认得咱们公子的,撒腿就跑了。那位婢女被救了,现下在守门处歇息着呢,等这阵子乱了,再让她走吧。”

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浮沉的大舅戚元符和二舅戚元徽匆匆进来,“母亲,国府上下均已守好,宫中来了内监传话,这梁京乱,宫中更乱,咱们得进宫一趟。”

老太太:“元北呢?”

戚元徽:“元北留在府中。”

“好,”老太太挪着身子,“既是乱,就速速进宫去。只是你二人要记得,做事不可仗着有功在身索求太多。如今新帝不知,诏书也不知,你二人又是武将,得先帝照拂多年。如今再回京,想必也是先帝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日的,既是为朝效力,只做本分事,不可贪图太多。”

元符宽慰老太太,“母亲放心,儿子在外州当差这些年,自是知道这些。”

他们请了礼,开府门骑马朝宫中速速飞奔而去。

元符和元徽所到之处的梁京,早已千疮百孔了。

元符的马蹄子小心绕过这些疮痍,从东门进了宫。

果然是京内乱,宫里更乱。

翰林院据守文官众多,此刻早已无心搭理典籍了,“我府上可没有什么守卫啊,这谁能想到能乱到京内来,这些贼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城防兵是干什么吃的!”

“我家中老母八十,若是出了意外,我可如何是好啊……”

先帝驾崩,此刻的梁京,真是群龙无首。

谁说话都不顶用了。

翰林院的文官急。

武官院和钰皇后那已经是一锅乱麻了,“这些人真是反了天了,本宫还在宫中呢,先帝是驾崩了,但这国尚在,朝尚在,怎么,这才是国丧第五日,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钰皇后自是知道这乱是谁为首的,她虽不赞同这样鲁莽行事,可事已经发生了。她此刻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护好她的四皇子。

太傅也故作焦急,“皇后娘娘,城防兵已经出动了,今晚定会处置了这些贼人的。只是要可怜梁京百姓了。”

有些官员站不住,心急如焚,“太傅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朝为官者,敢问这些大人哪个的府邸和家眷没在京内。卑职听说,这百姓倒是不涉及,最乱的是国公次三府据守之地,高户之地的贼人才是最多的。太傅大人的府邸挨着宫墙,您这样说,是不敢保证贼人会闯到宫墙跟前去?”

太傅此刻自是不敢惹这些急躁的官员,“各位大人莫急,宫中出乱,咱们得揪出祸根出自哪,至于这府邸,他们闹腾一阵子自会无碍的。”

太傅刚说完,就有急报:“皇后娘娘不好了,宫墙下……宫墙下杀人了!”

钰皇后也坐不住了。

即便她是皇后,若是这些官员不听劝阻她也拦不住啊。

殿内的官员一听宫墙下都敢杀人了,文官哪见过这些事啊。有人昏厥,有人嚎哭,此刻也无人在意官不官了,都嚷着要出宫去救府。

危急关头,戚家二兄弟进殿了。

对文官而言,这二位,宛如救星啊。

达道在翰林院,久久不动身。

芒山来回话,“戚家舅舅进宫了,现下守着宫城,宫外也是戚家舅舅在安排。”

“舅舅们调遣的兵是何兵?”

芒山:“城防兵。”

“大皇子的城防兵啊,”达道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些人有四五百,宫外候着的再无人接济,区区四五百,舅舅们足以抵挡了。芒山,这些城防兵内,就没安插几个暗门的?”

芒山得意地笑着,“自然是安排好了的。”

“暗门对城防兵,几成胜算?”

芒山拍拍胸脯:“十成。公子难道没听说过,战场上没有孬兵,只有孬将军。舅舅们可不是孬军,咱们的暗门自然也不是孬兵。”

“好。”

达道别一把软剑到腰间,“这乱没惹到达国府吧?”

“没有,公子放心。”

达道别好软剑,再抽出那把青龙剑别在腰间,“这些诱饵已经入瓮了,剩下的,就看咱们这位大皇子和四皇子急不急,能不能熬到国丧第七日了。”

达道离开翰林院,进了太和殿。

守着太和殿典丧礼的,只有梁骆一人。

其余的几位皇子,大皇子和四皇子达道自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五皇子偶时来几次。

达道烧了一炷香,叩拜完毕,与梁骆说了几句话就挪步去了大殿。

戚家两兄弟进宫后,这些官员才算是稍稍放心了。

这达道一到大殿,他们又都揪着不放,“这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人人心知肚明,人人却一字不提。

达道抬眼望去,这些人全都在逼迫着他提早拿出诏书。

钰皇后言下之意也是如此。

可达道呢,偏偏不往诏书的事上扯,只扯乱、扯动荡、扯贼人到底从哪进来的。

“夙叶将军严防死守,却不承想竟还是让他们混进来了,等入夜后,戚家兄弟自会带着城防兵出动的,各位大人且放心。这梁京有皇后娘娘在,是不会再乱下去的。”

钰皇后试探问,“国丧还有几日,本宫也不知,梁京能不能挺过去。”

达道不言,只拘着礼。

宫中殿内不见大皇子和四皇子的身影,他们披着孝衣,坐在东府的附案前,手拿梁京地图,盘算着从哪冲进去。

梁铎指着东门和北门,“就在今晚,我只是顺着四弟你来的,四弟切记,将来你为帝,我为臣。我是辅佐,你才是新帝。”

梁铎几句就把梁骐给整的飘飘然了,“大哥放心,一品亲王等着大哥呢。”

梁铎:“既是如此,四弟往前走,哥哥我是为你善后的。”

梁铎诚意满满,他为梁骐宽心,把城防兵的兵权虎符都交给了他。

梁骐此刻,只觉天下尽收囊中之感。

入夜前太傅也到了东府,三人商议了一个时辰,就等着子时一过动手。

灵娘在屏风前听着这些算计,她虽有疑虑,可也是到了眼前这一步,走不走都得走了。

灵娘起身往门外走,推开门的瞬间,梁京城内洋洋洒洒地飘起了大雪。

烛灯很暗,照着这些雪落下,消失不见。

灵娘伸手接过雪在掌心,她抬头瞧着,“这才是深秋,还未入冬,怎的就落起了雪。”

这可是梁京今年的初雪。

分外好看。

子时的钟声敲响。

梁铎让人传了话,夙叶事先备好的暗门人假扮的诱饵,二百人,顺利进京内。

梁骐换了一身盔甲,手持虎符。

他翻身上马,和梁铎一前一后,朝宫东门一步步驶去。

雪渐大,马蹄踩出长长的印子。

像是作别,也像是不舍。

梁骐到了东门外,戚元符和元徽对视一眼,“四皇子……”

话未毕,城防兵的二位小厮上前蒙住了这两位的眼睛。

东门下钥。

北风呼啸。

刺骨的冷袭来,梁骐脸蛋通红,他接过梁铎递来的弓弩,朝宫墙上的古钟射去。

被推开,梁骐策马狂奔进宫。

梁骐抽出长剑,城防兵火速跟在后方,“杀啊!”

梁骐已迈入宫中,手持虎符,身后跟着城防兵。就在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梁铎时,梁铎骑在马背上,他伸手,重重合上了那扇漆红的宫门。

梁骐意识到不对劲,“大哥?”

宫门合上,梁骐在内,梁铎在外。

梁铎的计策,是亲手送梁骐为忤逆反派者。

也在宫门合上的瞬间,梁骐身后再无人时,他猛然意识到,身在虎穴,不得不为他人鱼肉的苦衷。

原来,他才是案板上的鱼肉。

“四皇子反了!”

“皇后娘娘,四皇子反了!”

一阵阵急报,打破了梁京初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