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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传 共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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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小丫头片子

  • 书名:浮沉传
  • 作者:凉子姑娘
  • 本章字数:6319
  • 更新时间:2024-06-20 14:09:17

云裳间内,绿颖故作疲惫地斜靠在床榻沿边,光这个半躺着的姿势就换了无数次。

侧躺、斜躺、顺躺。

哪个姿势最妩媚,她就换哪个姿势。

月儿从门内进来,按照浮沉的嘱咐对绿颖很是紧张地服侍伺候着,“您可得躺平了,我们大娘子方才听说您头疼,和我们公子在朝兕斋内都急疯了,说您得好好躺着,稍等片刻我们公子就来看您。”

绿颖一听达道要来,故作疲惫地娇柔一笑,“达公子何时来?”

月儿眼珠子一转,“您是大宅那边过来的,又是老太太特意嘱咐过了的,咱们娘子和公子定然是不敢怠慢了的,您放心,稍后我们主子会来瞧您的。您这头疼可得好好躺着了,最近梁京阴冷,又连着下了几场雪,当真是不敢再冻着了。”

月儿说毕,门外进来两个后院的婢女,提着吊绳火炉进来。

之后这两个婢女踩在梯子上,把这六个火炉挂在挨着绿颖最近的地方。又有几个家臣搬了两个大暖炉进来。

月儿在一旁添置了炭火,又把镂窗用厚褥子堵住,防止风进来。

这里里外外折腾了半天,躺在床上的绿颖是憋不住了,“不知,这一番折腾是何意?”

本来只有两扇窗,月儿堵住了一扇,旁边高墙处只有一扇小窗透着风。屋内这么多暖炉,绿颖还盖了厚厚的被褥,早就憋得脚心都是汗了。

月儿赶忙上前一脸关切地回话,“阴冷的天就得这样屋内才能暖和呢,以前我们大娘子在丰乡的时候,但凡到了冬日里头疼,或者是感染了风寒,我们都得这样才能把这个头疼病给捂出来。您只要出一身汗,再睡上一晚,就没事了。”

绿颖被捂得浑身发汗,可她还得装着有气无力的表情。

一听月儿这样说,还以为达道不来了,她赶忙拉住月儿,“月儿姑娘,我现在不仅头疼,胸口也堵得慌。”

月儿:“那您这是严重了啊,您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朝兕斋那边。”

月儿很聪明,开口断不会提达道。

她再拐到朝兕斋时,这边的廊门外已经站了七八位提着医屉的郎中。

月儿还觉得纳闷,进去时,浮沉已换好了衣裳,“姑娘,您也头疼?”

浮沉低头忙着系裙带,“这些郎中可都是医馆院那边有名的,咱们这位绿颖姑娘头疼,感染了风寒,自然是得这些郎中好好去瞧瞧的。”

浮沉一本正经道,“这是大宅的人,老太太给的,头疼胸闷可是大事,自然得好好照顾着。若是人在咱们国府出了差错,那就是我和公子的错了。”

达道在一旁也随声附和,“是,此事乃内宅事,娘子可得好好顾着云裳间的这位了。夙叶还在书斋那候着我,娘子去处理,为夫我得去处理公务了。”

浮沉行礼,礼貌地送达道出去。

月儿渐渐看懂了浮沉的妙计。

原来她的姑娘,是打算给这位绿颖来一出“捧杀”啊。

高。

实在是高。

浮沉换好衣裳,这些郎中依次跟在身后,一排人都去了云裳间。

月儿自然是跟在浮沉身后的,她倒要看看屋内的那位,能有什么妙招。

进了云裳间,浮沉才脚挨着绒毯,里头的绿颖一听有脚步声,还以为是达道来了。

赶忙躺好,此刻她也顾不得热不热了,抚着头,“哎哟,啊哟。”

浮沉忍着笑,掀起内帘,探头进去,“听说妹妹感染了风寒,头疼脑热的,姐姐特地来瞧瞧。”

浮沉迈开步子进去。

绿颖歪着头瞧了半天没看到达道,眼神闪出一丝失落,“妾身这是小事,怎敢劳烦大娘子您亲自过来呢,不知达公子在何处……”

话未毕,浮沉一把摁住她的肩,轻轻抚她。

浮沉借机打断了绿颖的话,“妹妹这肩膀都湿透了,这身子定是有了什么病根子。妹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能来咱们朝兕斋,与我还有了姐妹之称,你与我本就是有缘的。如今妹妹这才刚来就让你染了一身的病,这真是我照顾不周所致。真是惭愧啊,妹妹从今日起就哪也别去了,好好在云裳间待着,让下人伺候你。”

绿颖此刻有些慌了,“其实大娘子不必对妾身照顾得太好了,在大宅妾身也是伺候人的,现在反而不习惯了。”

浮沉:“现在不同了,你可是我的妹妹,这国府也是你的家,自然是当主子让旁人伺候的。”

绿颖还想再解释什么,浮沉招招手,外头候着的郎中挨个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的。

全都进来,站成一排。

看得绿颖又是脑子一嗡,此刻她是正猜不透这位大娘子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了。

浮沉起身,挨个给绿颖介绍,“这六位郎中都是医馆院调来的,书元一听妹妹病了,赶紧调来了这六位。都是医术高明的圣手,虽看着是六位,但擅长的都不同,可好好为妹妹诊脉,查出病因。”

浮沉客客气气的,故作叹息地拍着绿颖的手,“妹妹尊称我一声姐姐,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得对你负责。如今你既是国府的人,就得好好顾着你。”

浮沉说毕,还没等绿颖反应过来,就让月儿放下了床帏的纱帘。

之后,这些郎中挨个,一一给绿颖诊脉。

屋内很热,浮沉坐在床凳上,连着喝了好几盏茶都难掩这火炉散发的热。她临出门时早就换了里头穿的厚衣,只一件单衣在身。

此刻坐在屋内都热得抓心挠肺的。

她悄悄瞥了一眼纱帘下的绿颖,只见她的耳边都是汗,枕头都湿了。

月儿也瞧见了,她憋着笑。

浮沉不慌不忙,哪怕她再热,但凡一想这绿颖捂在被褥下的滚烫,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半个时辰后,这些郎中才挨个看诊完。

此刻的绿颖躺在被褥下,她觉得自己没病都能被热出一声病了。

第一个诊脉的郎中已开好了药方子,“这位娘子是体内急虚所致,加之早年双手浸泡在冷水中,这才双手无力。头疼乃是内症,这药方子大娘子寻人煎煮好,每日让这位娘子饮三回,再待复诊即可。”

浮沉又问,“不知她可能下床走动?”

郎中浮沉事先嘱咐过,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宜下床走动,此病还得好生静养。”

这话绿颖也听到了,她隐约嗅出了一丝不同。

其余的几位也都开了药方子,浮沉让月儿送郎中出去。

浮沉把药方子摊开,又喊来后厨的人,“这些都是绿颖姑娘的药方子,一定得按时按量地煎好,切莫错过时辰。”

后厨的人把药方子收好,再下去。

绿颖躺在床上,吃了浮沉的心都有。

可她又能奈何,只能尴尬地笑,还得谢浮沉对她的不嫌弃,对她的照顾。

浮沉又故作热心地与绿颖寒暄了许久,再出门时,她故意声音大了许多地嘱咐月儿,“绿颖姑娘喝药期间,可得好好地守在跟前伺候。切莫让她下床走动,等什么时候除了这病根子,什么时候我再喝她的茶,让她伺候公子。”

说毕,浮沉离去。

屋内床帘下的绿颖听到浮沉的这些话,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原本她只是打算故作柔情地来试探达道的,这男子都喜欢娇弱可怜的姑娘,怎么她这招到了这国府就不顶用了呢。

这浮沉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她来之前老太太就说过,说浮沉不聪慧,在国府没什么地位,达道也不怎么疼她。

现在她才明白,这哪里是不疼不宠,这是由着她来折腾啊。

绿颖知道,她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在梁京消失了数月的征儿再出现时,已是寒冬之季了。

巷子内萧条破败,这些日子他都在巷子外的蜡渡口熬着,跟着几个小乞丐,夜里才出来,去夜市小摊贩那觅食。

小摊贩一到夜里,会把没卖完的食物装在器皿中,给这些沿路乞讨的孩子们,也算是梁京夜市的一个默认的规定。

梁帝病危那段日子,禁了夜市,征儿这些日子吃得很少,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

他本身就有咳疾,加之再一饿,晕倒在巷子拐角处,一辆暗红绸布的马车前。

这马车,刚好是虎公府夫人赵氏的马车。

此时已是快到子时的冬夜,霜气袭来,马车外更是一片阴冷。

冷风从游河吹过,路两旁的长明灯吹得掉落了几盏。马车帘子被风吹起,一只手轻轻掀起帘子,虎夫人捂着嘴,轻声连着咳嗽。

方才马受了惊吓,她还不知外面是何事。

侍从上前,“夫人,咱们的马撞到了一个孩子。”

虎夫人探着头,瞥了一眼。

只这一眼,她满脸的心疼和可怜。

这数九寒冬的天,这孩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他躺在那像是没了气息,嘴唇冻得发紫,干瘦如柴。

虎夫人因心里惦记着在芦河失散的孩子,加之自己身体常年患病,早在多年前她就信了佛。

吃着斋,屋中一直供奉着佛像。

这些年她开粥设市,一直接济着贫困下等之民。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想都没想,就让仆人把征儿抱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征儿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跟着虎家的马车,进了虎公府的大门。

昏迷的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在虎公府门口苦苦等了数月,每次看到公府门打开又合上,终是寻不到能进去的机会时,却意外在这,被救了下来。

虎公府内,虎夫人赵氏把征儿放在了自己的主屋内,“这孩子许是被冻坏了,快找些暖和的被褥给他铺上,包裹严实点。再让后厨的人烧些热汤给他灌下,暖和一下身子。”

虽说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赵氏还是心善,不舍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受罪。

虎尘听到了动静,也赶来主屋看。

他靠近征儿,再细细一瞧,虽说比他初见时消瘦了不少,可瞧着这模样,他也认得,“母亲是在何处捡到他的?”

赵氏:“巷子口,瞧着怪可怜的,等他醒了再送走他吧。”

虎尘觉得奇怪。

他一直记得这个征儿,第一次在府门外他就说了些奇怪的话,当时他觉得这就是个乞讨的罢了,便给了他贯钱,打发了他。

可谁知这才几月,这孩子竟又被母亲碰到了。

虎尘再没说多余的话。

婢女给征儿擦拭干净脸蛋,又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厚衣裳。后厨的婢女端来暖汤给征儿灌下。

没多久的工夫,他发紫的嘴唇上渐渐有了暖色。

仆人把那堆脱下来的脏衣服捡起要扔掉时,赵氏刚好抬眼,她在闪烁的烛灯中,一眼就瞧出了那个衣服角上绣的纹样!

赵氏几乎是用沙哑又颤抖的声音喊出了“且慢”二字的。

她速速上前,一把抢来那一堆衣裳,翻腾着找出那衣角。在看到绣样的那刻,赵氏瘫坐在绒毯上,双手发抖,双腿也在发颤。

虎尘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赵氏,“母亲?”

赵氏觉得自己有所失态,赶忙起身,一把将那件衣裳藏在身后,“母亲……母亲无事,你父亲呢?母亲觉得头又晕了,让你父亲速速过来。”

虎尘拔腿就去了前厅。

没多久的工夫,虎老爷进来。

赵氏坐在征儿的床前,伸手去够征儿的那张脸。

她轻轻地抚摸,又不敢动,痴痴的眼神含着泪,像是真的找到了当年失散的婴儿。

虎老爷轻轻拍拍赵氏的肩膀。

赵氏赶忙擦拭干净泪,轻轻拽着虎老爷去了床榻后方的屏风处,再把那个纹样递给虎老爷。

虎老爷一瞧,也大惊失色,“这难道是……”

赵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纹样,是当年戚娘子活着时绣的,她绣工好。老爷你是知道的,我娘家本就在梁京,当年与戚娘子交好,之后再嫁你,跟你去了芦河上任。临走时,她送了我很多贴布纹样,她与我本就相差不大,当年我们姐妹互送了很多绣样的。这个中间是昙花的纹样,我是贴在了那个在芦河失散的孩子的裹布中的啊!”

赵氏没忍住,泪眼婆娑地盯着一旁不远处的征儿,“这孩子是我今晚在巷子口碰见的,瞧着可怜便给带了回来。方才仆人给换衣裳时,这块贴布,就在他怀里揣着的。”

虎老爷很沉稳,他虽也心有波澜,但还是谨慎了许多,“夫人啊,此事不可慌乱,这贴布,也代表不了什么。咱们还是等这个孩子醒了再问问,看他到底是从何处来。”

赵氏嘴里答应,身体却很诚实,几步就挪到征儿床前,一手端着烛灯,一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

赵氏越看,越觉得征儿像极了自己的孩子。

第二日早起,征儿还昏迷不醒。

赵氏为他请来了郎中,一诊脉,郎中开口道,“夫人啊,这孩子的身子,竟和您的一模一样,都是常年的热风咳疾。一到春夏就没了,一到秋冬就犯病。”

这下,赵氏彻底慌乱了。

一旁的虎尘也惊呆了,“难不成,当初他说的都是真的?”

虎尘小声嘀咕赵氏听见了。

虎尘赶忙解释,“母亲,这孩子几月前曾来过咱们府上一次,儿子也是在府门外碰见他的。当时他就说了些奇怪的话,还说什么当牛做马的,儿子觉得奇怪,就给了他一些贯钱,打发他走了。”

虎老爷和赵氏的眼神,更加衬得他们心里的慌乱了。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呢。

梁京再落雪时,云裳间的那位已被捂出了一身的痱子。

这几日来,绿颖可谓是天天都在“喝药、喝药、喝药”中度过。她被浮沉安排得明明白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浑身散发着的味道都是浓浓的药味。

绿颖现在越想,越觉得浮沉可怕了。

她已经摸透了这捧杀的套路,这整个云裳间都是浮沉掌控的,表面上看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是限制了她的进出自由。

就连看到达道,她都是透着纸窗户才能瞧见的。

浮沉吃的喝的用的全都送到云裳间,就连小翠去大宅回话时都说,“褚娘子待绿颖好得很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连自己都舍不得穿的云锦绸布,褚娘子都给了她。”

老太太心里很不爽,这样下去可了得。

非但没让浮沉背一个善妒的名声,反而给她一个善待妾室的美名了。

老太太很发愁,这绿颖说到底还不算妾室,浮沉没喝茶,达道还没和她同房。

这怎么都不算妾室啊。

再有之青和月儿散发消息速度快,就连从不打听内宅事的舒国府老太太都知道浮沉善待妾室、不嫉妒,努力维护内宅安宁的大格局了。

浮沉的举动相对舒红袖来说,老太太倒还是佩服浮沉,“这红袖嫁去闵国府也有些日子了,这闵瞻也不纳妾也没有通房,红袖还把闵瞻一天欺负得跟个龟孙子似的,这样下去,这内宅大娘子的美名,都被这褚家姑娘占尽了风头。”

这些消息一一传到达道耳旁时,达道当真是佩服浮沉这招“打人不打脸”的妙招了。

达识很欣慰地一笑,“我这位大嫂,处理这些事,还真是有手段。”

达道再叮嘱达识,“回头让小公主多学学,没准日后还真能用到。”

达识再欣慰地一笑,梁帝回京后,他与云鹤的亲事已议了一次了,再议两次,梁帝就会亲自赐婚了。

云裳间内。

绿颖实在是憋闷得难受,她的脚趾和胳膊都热出了痱子。

这大暖炉烤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可她为了自己的身份,还得忍着,一碗碗地喝下月儿端来的汤药。

到了夜里月儿更是守着暖炉不走,一个劲地添柴火。

绿颖要被浮沉折腾得快疯了!

浮沉在朝兕斋内,她盯着快要入夜的天色,喊来月儿,“今晚就不用守了,把侧门的侍卫撤走。”

月儿,“姑娘要放手了?”

浮沉一笑,“憋闷了这些日子,想必她也不打算待在这了。”

月儿按照浮沉的嘱咐让侧门的侍卫撤走了,她还故意在绿颖跟前多了几句嘴,“我们大娘子最近体虚,奴婢这些日子就不守着您了。对了,咱们府上的守卫最近得去郊外老宅,您这几晚小心无人看守的侧门,夜里就不要出去了。”

绿颖一听月儿不守她了,心里乐翻了天。

月儿把该说的都说了,绿颖心里自有掂量。

等到了子时,朝兕斋的灯熄灭了。

月儿趴在镂窗外,一直盯着云裳间那边的动静。浮沉穿着一件寝衣,和达道趴在床上,坐等外面的动静。

果然,子时刚过,云裳间有了动静。

绿颖先是试探地出来观望了一会,再是速速进屋,换了一套裤裙衣裳,一溜烟就从侧门跑了。

月儿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姑娘,跑了!”

“可是从侧门跑的?”

月儿:“是。”

浮沉长吁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月儿再问,“她这是再不回来了?”

达道一脸慵懒地和浮沉躺在一起,“娘子这招逼蛇出洞,是打算彻底断了蛇的洞,让水淹了蛇洞,再不想回洞了。”

浮沉调皮地一笑,“怎么,你心疼了?”

达道憨憨地笑,轻轻刮浮沉的鼻尖,“我是心疼娘子,苦苦周旋,本来是图个安生日子的,如今倒是躲不开了。”

浮沉宽慰达道,“不觉得辛苦,比起在褚公府我倒觉得这里更安逸。”

达道:“为何?”

浮沉:“褚公府说到底,有时我也不忍心。可这里不同,我的公爹和婆母待我好,夫君也待我好。与我最紧要的人都是疼我宠我的,旁人对我而言,已无关紧要了。”

达道的心一紧,他抱紧了浮沉。

浮沉喊住月儿,“明日咱们可就有的事做了。”

月儿一愣。

浮沉笃定又得意地一笑,“明日早起随我去一趟大宅,我倒要好好装装可怜,好好问问这老太太,这绿颖妹妹在我这多日,我紧着全府伺候,怎么她还半夜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