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桂生领导着其他人去副楼的洗足城打前站。

陆皓明带着三人到茶室坐下。

芊墨煮茶。陆皓明介绍何田田与宋轲互相认识。

芊墨说：“宋医生，上个星期天，我本来要带我妈来找你的，但为了迎接检查，我们没有休假。”

宋轲说：“随时都可以来。”

芊墨给每人倒了一小杯茶，何田田说道：“这样吃饭太累。”

陆皓明说：“郭局还把你们推荐给了市领导。”

何田田嘴撇了一下。

陆皓明这时就和宋轲说起了黑语：“看清楚了。”

“看清了。”

“有吗？”

“有。”

“胆还是肾？”

“肾。”

两女孩一齐望他们，何田田问：“你们说什么呀？”

陆皓明笑道：“有一天大象准备踩死蚂蚁，蚂蚁问，为什么呀。大象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何田田狠狠地翻了陆皓明一白眼。

芊墨有些吃惊，何田田竟然不把陆皓明当领导，白眼翻得这么厉害。

这时，任志远进来。何田田笑道：“任总，你今天表现得太优秀了。”

任志远说：“你没有看到我更优秀的时候。”

芊墨说：“我看到了，在上州你更优秀。”

何田田对李芊墨翻了一白眼，爱怜地说：“妹妹，你和任总说话要小心，他没句好话。”

任志远说：“陆局长，这就是你培养出来的部下？我很平常的一句话，为什么不是句好话？”

陆皓明笑笑：“那你更优秀体现在哪方面。你要说清楚嘛。”

任志远说：“一连做20个俯卧撑。当场就可以做。”

何田田说：“我说不过你。”

这时，宁桂生进来了，说：“那边已安排好，可以去请领导们。”

陆皓明说：“宋医生，你坐坐，我们去去就来。”

大家上七楼，陆皓明和任志远耳语几句。

到了七楼，首先按舒展的门铃，开门后，陆皓明说：“舒厅，宾馆老总陪您去洗足。”

舒展点点头，任志远留下了。

然后他们敲开刘处，郭移山，苏瑶的门，让宁科长，田田，芊墨带他们去洗足。

等他们走后，陆皓明才按响柳处的门铃，他想，这一次一定要和柳处当面说治结石的事。

可好久，柳处才来开门。他只打开一半，看来是不让陆皓明进去。

陆皓明发现柳处一手捂着肚子，佝偻着腰，忙问：“处长你怎么啦？”

柳处长说：“我不去啦，休息休息。”说罢准备关门。

陆皓明大声说：“处长，你是结石痛。”

这一下把柳处惊呆了，他才打开门。陆皓明说：“我也有结石，但被我们这儿的一位医生治好了。”

柳处长说：“好一点了，就是突然来那么一下，有时是痛几天，有时是来去一阵风。”

陆皓明说：“处长，容我说几句实话，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有结石，因为久病成良医，我有这病，就观察到你跟我有点相符。

别的病我不敢拍胸脯，这个病我保证给你治好。”

柳处长说：“好些了，书记市长、还有汪书记、田副市长敬我的酒，我不好意思拒绝，多喝了一点引起结石发作。这病可以治，但我是反复性发作。”

陆皓明说：“我朋友就是专治反复性发作。”

柳处有点不太相信：“省人民医院，上雅医院都没办法治。”

陆皓明说：“我马上找我朋友来，如果没治好，无何那点钱，您不要拨给我。”

柳处半信半疑。

陆皓明出门打电话，交待宋轲十分钟后到7012来。然后走进去说：“他就在附近的朋友家玩，十分钟赶到。”

柳处好了些，要给陆皓明泡茶。陆皓明拦住道：“您是客人和领导，我自己来。”说罢泡了两杯茶。给柳处倒了一杯白开水。

两人坐下，聊些闲话。柳处也不像过去不通人情，对陆皓明的态度好多了。

不到十分钟，宋轲就按响门铃，陆皓明开门让宋轲进来，向柳处介绍：“这位宋轲，祖传专治结石。”

然后向宋轲介绍：“省财政厅的柳处长，我一位很好的领导，长兄。”

宋轲在病人面前，很有气场的。

他接过陆皓明端过来的茶，放在一边，以一种毫不客气的语气对柳处长说：“把左手伸过来。”

柳处把手伸平，放在小圆桌上。

宋轲打脉。一分钟后，他说：“肾结石，碎一次好一年，第二年又有。”

柳处点头。

“痛的时候，你只知道痛，因为你的痛是移动的，你无法摸捉它朝哪个方向移动。

但是有一点，它是在双乳以下，脐肚以上的前胸和后背窜动，有一股气游走不定。”

柳处说：“正是这种现象。”

“每当这种时候，你除了打杜宁针外，根本无法止痛。但医生不建议你打。它会上瘾。

所以，唯一可以安慰性地解除疼痛的，就是叫你的亲人，不断地在你的后背或者小肚子上捶打。”

这时的柳处长，完全放下了架子，放下了冷漠，热切地望着宋轲：“宋医生，你一点也没有说错，就是这样。”

宋轲说：“我打电话，要我老婆送药过来。”

说罢，他打了电话，才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

“皓明跟你的症状一模一样。也是反复性发作，我给他看了一次之后，服了药就好了。”

柳处长说：“有这样的神药？”

宋轲说：“不是神药，药是一方面，扁鹊说，他家最会治病的是他哥哥，叫治未病。就是在源头上堵住病因。不让它发生。你这个病嘛，需要从源头上堵住……”

然后，宋医生就给他讲解了如何从源头上堵，给他开出了一个水果处方。

柳处长说：“那我一定照你的方法好好治一治。”

宋轲说：“恕我直言，你有甲亢。”

柳处说：“对。”

“你的甲亢算控制得比较好。现在不是大问题了。现在的问题主要是结石。”

“你的医术真不错。”

宋医生就跟柳处聊起医学方面的事来，柳处非常感兴趣。两人一问一答，陆皓明坐在一旁认真听着，偶尔给他们加水添茶。

一会儿，宋轲的电话响了，他说了几句，出门把药拿了进来。

柳处长说：“叫你夫人进来坐坐吧。”

宋轲说：“她睡得早，我们聊聊就行。考虑到你一路上煎药不方便，我就用这种制好了的药丸给你服用。一次12颗。”

宋轲倒出12颗黑色药丸，说：“你现在用白开水服一次。保证你不再痛，明天起，每天三次，饭后服用。”

柳处服了药，留了宋轲的手机号码。

陆皓明说：“那就不影响处长的休息了，有什么事，你随时打我电话。”

与柳处告辞，两人下楼。陆皓明说：“辛苦了，一起去洗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