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试探的女孩儿,故意把酒洒在了我前胸上,气得我破口大骂。
“哎呀,对不起!太不对不起了!”她连连弯腰行礼,又抓起了几张纸巾,绕过方桌,给我擦身上。
两只白嫩的小手在我身上东捏一下,西按一下。
我晃悠地和她撕扯,“你、你干什么?离我远一些!不用你……”
我藏起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被人发现!
她失望地坐回了对面。
我自顾自又喝了一杯,两个胳膊肘拄着桌面,怔怔看着她说:“你和她,一点儿都不像,她、她是长头发,大眼睛,好美……”
她又斟满了酒,娇嗔道:“有我的好看吗?有我胸大吗?”
说着,她肩膀往后,用力挺起鼓囊囊的胸脯,摇晃着给我看,我眼睛直勾勾的,似乎要穿透她的粉色毛衣。
真不怪我,毛衣里面竟然是真空的,能清楚地看到两点凸起。
“你这么帅,还怕没有老婆?”她又端起了酒杯。
我似乎被那两个重点吸引住了,一双眼睛还没离开,结结巴巴说:“你、你给我当啊?”
“行啊!”她扬了扬眉毛,“你叫什么?”
“我、不、不告诉你!你呢?”
“我叫希善!”
我“哦”了一声,摇晃了两下脑袋,拿起酒杯又一口干了。
桌子下面,她翘起了二郎腿,开始用脚尖一下下撞我,媚眼如丝,“哥哥,要不晚上你带我走吧!”
我瞥了一眼她那桌的三个人,“他们呢?”
“都是公司同事,不管他们,好不好?我可喜欢安慰帅哥哥了……”
说着,桌下一道疾风袭来!
我脑袋继续晃晃悠悠,眼睛也始终看着她,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脚尖距离我双胯之间不足一厘米。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你闭上了眼睛,有人拿着一把尖刀,锋利的刀尖对准了你的眼皮一样。
明明你没看到这把刀,却知道危险就在眼前!
我身子还在摇晃,似乎根本不知道危险来临,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色相,又似乎内心在挣扎犹豫,小声说:“咱们才认识,不、不好吧?”
希善悄然放下了脚,起身坐了过来。
由于是长条凳,两个人之间毫无阻碍,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浑圆的腿上,柔声说:“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我开始捏起这条结实的大腿,她穿了条浅灰色的羊绒马裤,脚上是双棕色高腰皮靴。
我的手开始上滑,用力……
她“啊——”了一声,扬起拳头打了我一下,红着脸悄声说:“你好坏!”
说着话,身子就往我怀里钻,我的手继续往上,顺着毛衣下摆游走到了上面,一把抓住了她左侧的带头大哥。
别看这位大哥年轻,却拥有一副魁梧身材。
尤其是头部,脑袋大得让人印象极为深刻,挺着脖子,昂首阔步,气宇轩昂,仿佛在无声中展现着它的坚毅与自信!
“呀,你好坏!”她又打了我一下,右手摸向了我后腰……
这时,酒馆的门开了,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走进来三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希善的手停了,用头扭过头去看。
我两根手指正捏着带头大哥的大脑袋,也看了过去。
柜台里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弯腰问好,还不等说话,我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两根手指下意识用力一捏……
在希善痛苦的叫声中,那三个汉子已经拿出了手枪。
砰!
第一枪,打中了我的脑袋!
说错了,是打中了易容成“我”的那人头上。
正中眉心!
脑浆瞬间飞溅,崩得满橱窗红白一片,这种感官太强烈了,有几个人会亲眼看到自己死在眼前?
伴随着中年妇女的尖叫声,另外两个汉子手里的枪也响了。
于此同时,我怀里的希善窜了起来,一把黝黑的勃朗宁从后腰掏了出来,枪口上还扭着消音器。
被一枪崩头的“我”身体朝后仰,倒在了橱窗旁,另外两个人也被瞬间打成了烂泥。
希善手里的枪响了!
啾!
里面三座十个人也都掏出了手枪,每把枪上都有消音器;希善并没有打中,那三个人像一阵风似得,开完枪就往外跑。
希善迈步要往出追,突突突——
临街的橱窗破碎,几道火舌下雨般喷洒进来。
才迈出两步的希善也不知道中了多少子弹,被打得连连后退。
就在那三个人往出跑的瞬间,我已经钻进了桌子下面,我无法预测接下来会怎么样,可里面那十个人肯定会往出冲,还是躲起来最安全。
暴雨般的枪声中,我如同陀螺般往后转,从这张桌子下面转到了下一张桌子下面。
里面那些人纷纷倒下,连还手都来不及。
我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就是路边的那三车人,此时往酒馆里面扫射的,是三把K-2突击步枪。
这是大宇公司制造的,使用的是5.56mm子弹,是南韩陆军的基本武器,并且大量出口。
两个呼吸间,我已经转到了后门。
一个翻滚,破门而入!
来不及思考什么,也甭管这些人是谁,既然那个“自己”已经死了,救沈博阳他们要紧!
希善这一伙人里还没死绝,还在还击。
反手关门、挥刀!
半条胳膊掉在了地上,手里还握着把手枪。
歪过头,鲜血喷在了身后门上。
就在刚才开门的瞬间,借着酒馆里面的灯光,我已经看到了门后有人。
翻滚间,抽出了那把中东黑刀。
这把刀太过古怪,这人小臂都掉了,也不知道疼,没有呼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我依旧蹲在那里,又是一刀,插进了他的小腹。
这位后知后觉,这才惊叫起来!
拔出刀的刹那间,就听“噗”的一声,身后木门被打了个洞。
有人开枪!
这把枪同样有消音器。
目光快速扫过,雪还在下,院子不小,靠东围墙有趟平房。
院子里一个脚印都没有。
一个守在了后门口,另一个在哪儿?
啾啾啾!
枪声继续,我看到了枪口的火光,原来人在那趟平房的北侧。
因为消音器的原因,没听出是什么枪。
身旁的尸体刚要跌倒,被我扬手支住了,叼住匕首,两只手托起这人的尸体后,起身挡在身前,迈步就往房头跑。
漫天大雪中。
我嘴上叼着血淋淋的黑匕首,两只手抓着一具尸体,快速奔跑着。
子弹打在尸体上面,噗噗声不断。
马上就跑到房后了,这人竟然不见了,从房后跑了!
我扔下了千疮百孔的尸体,感觉两条胳膊都是酸的,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再来一次肯定托不动了。
我没有去追,而是转身绕到了房前,这人两手端枪,迎面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