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疯子说要给自己儿子起名字,卢晓光吓了一跳,唯恐他说出“卢汪”两个字,连忙说不着急,真不着急。
回宾馆的路上,我想起名字的事情,说:“等回京城以后,我就去把月月户口改了!”
张思洋问:“好办吗?”
我哈哈大笑,“你老公我在京城警界鼎鼎大名,如履平地!”
她掐了我一把,“说你胖,你就喘!”
我揽住了她的腰,柔声道:“谁喘也没有你喘的好听……”
副驾驶传来唐大脑袋装模作样呕吐的声音。
紧接着,我的耳朵被张妖精揪住了,“说,你听多少女人喘过?!”
第二天上午,大伙先送的盛夏和韩静云,两个人要回兴安。
随后赵红兵、沈公子和刘海柱也开车回去了,张建军又回了太原,周疯子和小马哥他们都去了深圳。
说是东北集团有家公司要上市,等着周大董事长去敲锣,我这才想起来,应该就是那家网络安全公司,这下老疙瘩发财了!
下午,我又跑了趟医院。
唐山[蜂门]老爷子汪汉到了,还有他手下的头号蜂王石锰也来了,当年为了给余达明做局,他曾伪装成了陈氏家主陈世元。
谁也不会想到,陈世元竟然是自己的亲爷爷。
晚上,我请唐山这些人喝酒,看得出来,汪汉对卢晓光这个孙女婿十分满意。
卢晓光保外就医后跟了我两年,现在是东北集团审计监察部部长,这个职位可以说是东北集团里面的黑包公,手握生杀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自己的孙女脱离了[蜂门],汪汉自然欣慰。
第三天晚上,我和张妖精又宴请了雪城社会上那些大哥,虽说这次事情他们没帮上什么忙,可也都尽力了。
张思洋举起了满满一杯白酒,声音微颤:“自十岁起,我就来了雪城,在这里度过了整整二十八个寒暑,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农村小丫头,到如今已为人母。我对这片黑土地充满了眷恋,离开更是不舍。可人生旅程总是充满转折,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要走了……这杯酒,献给在座的各位兄弟,感谢你们这些年来的支持与帮助!将来若有缘造访京城,别忘了通知我,让思洋有机会回报你们的深情厚谊,一尽地主之谊!”
“干杯!!”
好多人红了眼睛,都一口干了杯中酒。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我拿着新户口刚从派出所出来,杨宁来电话,说猫爷已经火化,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这才想起猫爷叮嘱过的那枚戒指,问一般这种情况骨灰怎么处理。
他说撒了呗,谁还给他上坟不成?
我想了想,不由叹了口气,毕竟当年传过我一手[飞牌刀],虽说那是每天打洗脚水换来的,称不上师徒。
“我来处理吧!”我说。
回家拿了那枚金戒指,又去拉上了老唐,奔了朝阳区的东郊殡仪馆,取走了临时寄存在这儿的骨灰盒。
我们在平房乡找了处野地,车停在了路边,四个人往里走。
我指着棵孤零零的大杨树说:“就这儿吧!”
崔大猛和江武拿着工兵铲,很快就在树下挖了个坑。
我把刘校通的那枚戒指拿了出来,冲着阳光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没什么问题,就是一枚老式金戒指。
实心的,里外更没有刻字。
打开骨灰盒,把这枚戒指放了进去,盖上后说:“老东西,人死为大,我算对得起你了,可你是真他妈对不起我!”
埋上以后,唐大脑袋还上去蹦了蹦,把土踩实。
我见他解开裤子要撒尿,连忙拉住了,“可别扯犊子了!”
回家的路上。
我问老唐:“你小子还想不想去八局了,哥现在可是九处的处长了。”
本以为他会很开心,不料这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哥呀,我早就想明白了,大头哥也劝我,我觉得他说的对,我真不适合有约束。”
“我以前还觉得自己不适合呢!”我还是想劝劝他,“可给了官当以后,感觉好像就适合了,来吧,给你一个副处长当!”
这货讥笑起来:“八局九处,特别行动处,处长武爱国,副处长唐亮,一共就他妈俩人,哈哈哈哈!”
气得我给了他一拳,“来不来?”
“不去,没意思!”
“不来拉倒,当你的花和尚去吧!”
“????”这货急了,“兄弟我是丹珠巴·唐亮唐上师好不好?”
“师你个粑粑!”
“真埋汰!”
“……”
本想等雪城搬家的集装箱到了以后再去日本,不料晚上正吃饭,杨宁又来电话:“小武,妙妙失踪了!”
我不由一惊,筷子都掉在了桌上,连忙问怎么回事儿。
“昨天,五处的倪良和妙妙伪装成夫妻,跟踪DIH情报本部的田中健太去了南韩首府汉城,并且在田中健太入住的酒店开了房间,就在他对门!今天早上八点钟,妙妙离开酒店去租车,就一直没再回来,始终联系不上,截止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没有消息了……”
“我这就过去!”我说。
“嗯,机票已经定好了,连同护照,我这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老唐呢?”
“一起订的,放心吧!”
“好!”
放下手机,张思洋问怎么了,武玥也问:“爸爸,你又要出门吗?”
我捏了捏她胖呼呼的小脸蛋,说:“有个阿姨被坏人抓住了,你说爸爸该不该去救她?”
“是恶龙吗?”
“嗯,是条邪恶的龙!”
张思洋帮我收拾东西,我给唐大脑袋打电话,让他先也赶快收拾。
来到书房,打开保险柜,这还是当初和王妙妙学开锁时买的,把手枪和枪证、工作证、身份证都放在了里面。
看到那个用密封袋装的微型胶卷,伸手拿了出来。
给猫爷那个是空胶卷,这个才是原版的。
想了想,既然是去韩国,应该带上它,或许能用上。
很快,办公室小李把护照和机票送了过来,崔大猛拉我接上了老唐。
往机场赶的路上,我先给老疙瘩打了个电话,放下后问崔大猛和江武,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想法。
两个人都有些茫然,没明白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小鲁他们也回来了,家里现在十个保镖,不是养不起,而是得为他们的未来多考虑,毕竟谁都不可能一辈子做保镖。
崔大猛说:“等年纪再大一些,我想回天水,总感觉哪儿都不如家亲。”
江武说:“老崔家乡亲戚多,我家里没什么人了,就在京城待着了,等干不了保镖,我给武爷看大门儿!”
唐大脑袋说:“你小子可拉倒吧,还想和老帅抢生意?”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赶到机场,时间刚刚好。
排队安检时我才注意看,自己名叫陈禹西,是黑芝麻小学的语文老师。
唐大脑袋护照也是假的,不知道八局什么时候给他做的,估计也是为了方便我。
后半夜一点,当地时间两点,飞机降落在了仁川国际机场。
下机前,我和老唐把手表调快了一个小时。
倪良来接我俩,他是五处驻东京北区的一个组长,前年在部里上课,他们处长井鸿羽给我介绍过。
倪良比我大四岁,身高一米七二,身材稍稍有些瘦弱,戴着一副近视镜,文质彬彬。
从机场到汉城市里有60公里。
路上,倪良一边开车,一边又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你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武处长您知道,我们处负责跟监,田中健太最近十分高调,在老许回国的事情上处处使绊子,井处的意思要跟紧了,方便下一步行动。”
“王妙妙要去哪家租车行?”我问。
“就在酒店附近,我去问过了,妙妙根本没去!”
我问:“有没有怀疑对象?”
“无非是日方或韩方的人察觉到了什么,以妙妙的丰富经验,其他可能几乎不会发生。”
“房间你回去过吗?”
“没有,妙妙失联以后,我马上办理了退房!”
“田中健太退房了吗?”
“没有!”
“他见过谁?”
“也没有,除了下楼到餐厅吃饭,就在房间不出来。”
“既然不需要追踪,为什么要去租车?”
“怕他出门,我俩研究了一下,决定先把车备上……”
倪良说话的时候,我始终在观察着他的侧脸,遗憾的是,这个角度有些受限。
不过能看到他微红的眼角,也能感受到他的担心。
我没再继续问,看着车窗外黑呼呼的夜。
妙妙,你在哪儿呢?
看来被田中健太发现的可能性不大,不然倪良脱不了身,除非他有问题!
倪良、李瑞以及代号野狐的袁野,他们都属于八局五处的老人了,因为长期潜伏,早已经融入了日本社会。
这些人都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经历过太多生与死的考验,金钱与美色更是浮云,哪怕是被捕,严刑拷打,变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个小时后,现代轿车停在了一条街道旁。
三个人下了车,这里温度和京城几乎一样,往西南角看,隐约能看到汉城塔。
倪良指着马路东侧一栋高楼说:“我们就住在这家新罗酒店了。”
酒店约二十几层,看着像块浸过水的砖头,方方正正。
我说:“还住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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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两大章,各三千余字。
谁再说我短,我让唐大脑袋呲他一脸!
各位也都上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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