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想干吗?你不是说第五个题目我已经解开了吗?你可不许耍赖皮再用什么阴招来算计我啊!”
我一个高跳了起来,那若兰阴森森的看着我,笑的就和电视剧里的反面角色一样一样的。
“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不然的话……毒发的会更快。”
“毒……毒?!”
我差点让那若兰给吓死,这一路上我都很小心了,那件厚重的冲锋衣我一直都没敢脱下来,肯定没有什么毒蛇毒虫咬到我。
而且我也没敢随意接触过任何奇怪的花草,一路上也没闻到过什么怪异的味道,我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你……吓唬我的吧?”
我一边盯着那若兰一边暗暗运了运气息,等我发觉我的身体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寒气死死的堵在丹田里的时候,我心里一凉。
没错,是真的,我真的是……
中毒了。
这种毒和普通的毒药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普通的毒药一般是破坏人身体的神经中枢,让人慢慢的失去行动力和知觉,进而引起各种器官衰竭。
直到呼吸系统也没有了自动运转的能力,那人就会被活生生的憋死。
可我现在中的毒,是一种很奇怪的寒毒。
现在我感觉到了一团指甲盖大小的寒气死死的堵在我丹田的出口处,不光是阻碍了丹田里气息的运转,更可怕的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寒气还在不停的增大。
大家都知道,丹田是人身体里最重要的部位之一,尤其是对于修习法术的人来说,丹田就等于是一个人的命。
这股寒气在不停的吞噬丹田,也就等于是在不停的消耗掉我身体里的元阳之气。
说简单一点吧,就是等到寒气充满了整个丹田的时候,我就会……
翘辫子了。
我紧张的看着任诗雨,“诗雨,你慢慢的运气试一下,看看你的丹田里有没有一股奇怪的寒气在不停的增大。”
任诗雨依言试了一下,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轻轻的朝我点点头。
我皱着眉头略一思索,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是你干的?你把寒毒用法力浓缩掉之后混在我们的食物里,对不对?”
我紧盯着那若兰,他的脸色有点吃惊。
“哇噻,这么高科技的下毒手法你都能判断出来?我还给你预留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让你解毒呢,看来是我把时间给你留多了。”
那若兰还在一脸遗憾的叹着气,我差点让他给气的厥过气去。
我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的看着那若兰。
“这道题是对我的终极考验,对吗?一旦我解不开寒毒,我和诗雨就都会……”
那若兰这次没和我嬉皮笑脸的,他脸色一凝,点了点头。
“那九个地方凶险到了极点,要是你真的能解开这个题目,我就算是给你磕头也要求你帮我去探寻天邪命格的秘密。但要是你没有这个本事,那哥哥也不能眼看着你俩去送死。以后你和诗雨妹妹就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人,那哥哥有的是钱,养活你们俩几辈子都足够了。”
我顿时被那若兰的话给惊的目瞪口呆,原来这道题目竟然有这么深的一层含义。
我也不敢再和那若兰废话了,赶紧收摄心神,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苦苦思索该怎么去解开这道凌厉的寒毒。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上了那若兰的恶当了。
他故意出了个很简单的幼儿园数学题来让我认为已经通过了第五关的考验,但他早就把寒毒藏在了我们的食物里,也就是那块压缩饼干。
我和任诗雨都被他骗着吃下了压缩饼干,现在寒毒会在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内完全吞噬我们的丹田。
到那个时候,我和任诗雨就要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而且这道题比前四道都要阴毒,一旦我不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彻底解掉我和任诗雨的寒毒,就算是那若兰出手保住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俩以后也不可能再修习风水术了。
那若兰的意图很明显,要是我真的没有能力进入那九个神秘的地点,他宁可让我和任诗雨变成两个普通人,也不愿让我们强行去参与天邪命格的破解过程。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会有多恐怖,但从那若兰现在的做法看来,这一定是会超越我以往遇到过的任何一次凶险。
他早就给我和任诗雨安排好了后路,一旦我破解不了寒毒,他就会冒险自己去探寻破解天邪命格的秘密。
而他会让我和任诗雨继承他的巨额财产,我们俩可以平平安安的一辈子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只不过……
我们俩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修习风水术了。
因为丹田损毁是不可逆的,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哪个风水师有本事能让一个丹田被毁掉的人重新恢复法力。
我盘腿坐在地上冥思苦想,那若兰和任诗雨都沉默着不说话,他们俩应该也是各怀心事吧。
足足过了五分钟,我的脑子一片杂乱。
我努力的从任诗雨转移到我脑子里的医术里搜寻着关于破解寒毒的知识,但那些记忆我一直也没有时间去理顺温习。
我只是隐隐感觉这种寒毒一定是有办法可以解掉的,但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具体的办法,好像在记忆中,颜安曾经说过一些话……
经络淤塞因寒重,金针灸……什么丹田通。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苦苦思索着,这句话就应该是解除寒毒的关键所在,可……
到底是灸他妈的什么地方啊?!
“要不要试试这个?”
那若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睁开眼看了一下,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那若兰的手上放着两条肉乎乎的大虫子,好像是豆虫吧,绿莹莹的恶心的要命。
那两条虫子还在他掌心里一动一动的,我差点把刚才吃的那点压缩饼干给吐出来。
“你别烦我,再耽误时间我可要和你翻脸了。”
“这是解寒毒的药,吃下去就可以把寒毒祛除干净了。”
那若兰朝那两条虫子努了努嘴,“要是你俩真的有决心帮我去探寻解开天邪命格的秘密,那就一人一条吃下去。”
“啥……啥玩意儿?!吃吃……吃这个?!”
我和任诗雨一下子让那若兰给吓的汗毛倒竖,抱在一起一边往后缩一边朝他连连摆手。
那若兰轻叹了一声,我和任诗雨对看了一眼,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