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气他,“你这是寿星老儿上吊嫌命长了是吧,哎我说,你不是要和我决一死战吗,那就别藏头露尾的,有种把你的门派报上来,小爷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到时候给你念咒超生,我也好知道是超度的谁。”
郑玄被我气的不轻,我在电话里都能听到他粗声喘着气。
“一个中州五魁的小字辈都敢这么猖狂,你还真是不知死活。你听好了,老夫是赶尸门的创派宗师,湘西郑玄!老夫正式向你挑战,你要是不敢接,就把你师父叫出来。”
我不屑的“啧啧”了几声,“想和我师父过招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就你这点道行,我能答应对付你都是给你脸了,还想找我师父,他老人家可不缺提鞋的。”
郑玄暴怒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了他的嘶吼。
“那老夫就杀了你,看陶瞎子来不来找我!”
我满意的看着手机,脑补了一下他上蹿下跳的模样。
“哎我说郑老鬼,你消消气,千万别当场气死,不然你连和我决一死战的机会都没了。”
郑玄咬着牙,“我把定位发到任夫人的手机上,你现在来找我吧。”
我眼珠子转了转,“喂,我说你懂不懂规矩?挑战是你发起的吧,地方也是你选的吧,那时间是不是应该我来定?”
郑玄冷笑了一声,“行,时间你定,让你多活两天也无妨。我告诉你小子,别想拖延太久,老夫最多给你三天时间。”
我翻开手机看了一下,“行,三天就三天。你把地址发过来,三天之后子时吧,记得先订好棺材。”
“嘿,牙尖嘴利。时间到了你敢爽约,等老夫亲自上门找你的时候,可就不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郑玄骂了一句,挂掉电话,我低着头想了半天。
赶尸门……
没听说过,但是从郑玄的手段上看来,我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他敢指名道姓的找我师父,那就说明他绝不是泛泛之辈。
马兰不屑的撇了撇嘴,“多余啊,那个郑玄的本事也就这样了,他下的煞不是让你一下就破了?去就去,谁怕谁啊。”
我瞪了马兰一眼,差点没让她气昏过去。
一下就破了?
靠,我特么差点命都没了好吗?
我能侥幸破了他的癸水煞,很有可能是郑玄小看我了,并没有全力以赴。
下次再和他交手,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任诗雨茫然的看着我们,“多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你问妈吧,我想静静。”
我丢下她们娘俩走到客厅里,把自己丢进沙发,这才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仔细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的了郑玄。
我掏出手机拨给蒋亮,“喂亮哥,你现在有事没?没事你过来接我一下,我们去大栅栏一趟。”
蒋亮愣了一下,“大栅栏?你是想去找苏……纸人苏啊?你俩约的时间好像还没到吧。”
我叹了口气,“还有三天才到时间,不过我遇到点麻烦。”
“怎么了?”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和蒋亮简单说了一下,“本来我想给我丈母娘下煞,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不过那个郑玄我是真没把握能打过他,就想让苏大师帮帮忙,看能不能把下煞的纸人改造一下,拿来对付郑玄。”
蒋亮咂了咂牙花子,“是湘西老郑头啊,哎陶爷,您是怎么惹到他头上的?”
我苦笑道:“我惹他个屁啊,是他给我丈母娘和诗雨下煞,我把煞局破了,他非要和我玩命呗。”
蒋亮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哟陶爷,可真有您的,那老郑头在风水界里的名头比五魁低不了多少,我听吴二爷说过,他都没有多大把握能打的赢老郑头。您把他下的煞破了,那老郑头这回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靠,你特么还笑呢,要是三天之内想不出办法,你就等着给我哭坟吧。”
蒋亮这才停下了笑声,“陶爷,我听说纸人苏脾气很古怪,她既然和您定好了时间,提前过去找她,她可未必能见您。”
我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是没辙了,你就辛苦一趟,我们去碰碰运气吧,要是她肯见我,说不定还能有打赢郑玄的希望。”
“那得,您等我。”
蒋亮挂了电话,任诗雨和马兰走出了卧室,任诗雨的脸色有点发白。
“多余,三天之后你真的要去见那个郑玄吗?”
我沉默了一下,心想我特么也不想去啊。
可是现在我是避无可避,要是我不应战,他说不定真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我故作轻松的笑笑,“嗯,我去会会他,那老棺材瓤子本事也不大,收拾他不难。”
任诗雨都快急哭了,“你就别骗我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会没命的!我……我不许你去!”
我愣了一下,“你认识郑玄?”
任诗雨急道:“我听潘浩说起过这个人,中州五魁,东北熊雷,湘西郑玄,江南苏眉。这都是风水界里鼎鼎有名的宗师级人物,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暗暗吃惊。
“这老东西这么有名呢?”
任诗雨抓着我的手,眼泪急的直打转。
“多余,你不能去,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公司给他吧,只要你好好的,我……”
我心里一热,紧紧的抱着她。
“别管他是正玄反玄,我都要去见他,我破了他的癸水煞,就算是你肯把公司给他,他也不可能放过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马兰赶紧点头,“就是就是,公司是我和老任辛辛苦苦创下来的,怎么能说给就给他。”
“妈!”任诗雨回头看着马兰,马兰讪讪的嘟囔了一声。
“等你爸出院回来,要是知道公司没了,还不气的当场又进医院啊。”
我突然想了起来,“对了,爸明天就出院了,我们明天早晨过去把他接到小院来。”
任诗雨点点头,马兰红着脸走出屋,“我去做饭。”
我从包里把马兰写的转让协议拿出来递给任诗雨,她叹了口气。
“妈刚才和我说了这件事,你说爸……会不会原谅妈呢?”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换成我的话,打死我也不原谅。
“我们做好该做的事,其他的就让爸自己决定吧。”
“嗯。”
马兰端着菜走进屋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呆呆的看着她。
马兰吓了一跳,“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又中煞了吗?”
我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马兰一脸茫然,“没有啊,你不是说煞解开了吗,怎么还会不舒服。”
“有没有感觉很累,想睡觉,头晕,走不动路……”
“没有没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盼我点好,真是的。”
马兰回厨房继续做菜,我都快抓狂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中煞的人被我解煞之后根本就没有卧床休息,直接就恢复了。
这到底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