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下意识看向陆知夏。
陆知夏毛了:“你们看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笑笑,一脸的我们都明白。
陆知夏跳脚:“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们小时候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没人爆出来不代表没发生过,都收起你们的嘲笑!”
“陆师弟不要激动,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没错没错,大家都有童年,小孩子嘛,做什么事都是正常的。”
“嗐,别的不说,我发现陆师弟这不为人知这一面还是挺可爱的,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原来陆师弟也是这么平易近人,没事,我三岁的时候也尿床的。”
……
陆知夏脸色铁青,还不如不说!
他恨恨瞪了方宁一眼。
方宁笑眯眯:“陆师弟,师兄们说得没错。我三岁之前的事是不记得了,不过我三岁之后我保证没有尿过床,你不要自卑,反正你不如我的地方那么多,不差这么点了!”
陆知夏:“……”
他咬牙切齿:“方师兄,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针对我?”
“你什么都没做!”方宁说,“我就是觉得陆师弟很可爱。”
陆知夏脸色铁青起身,怒气冲冲走了。
一个小孩说他可爱?
呵呵!
别以为救过他,他就不会翻脸。
“陆师弟你干嘛去呢?”方宁大声喊,“早饭不吃啦?不是说请我么?我没带银子,你是要逼我吃霸王餐吗?”
已经走出食肆门口的陆知夏忍了忍,又黑着脸转过身回来,将荷包啪一下拍到方宁面前:“撑死你!”
随后,他头也不回离开了。
方宁哈哈大笑:“谢谢陆师弟啊。”
说罢,方宁打开荷包一看,虽然被人说是弃子,不过陆知夏依旧生活得很滋润,荷包里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三百两的银票和几十两的碎银!
“师兄们,想吃什么?今天早上是陆师弟请客!”方宁扬了扬荷包。
这么多天的近距离相处,甲字班的学子也彻底摸清陆知夏的脾性,就是个爱面子的傲娇少年。
虽然很容易生气,但是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别看这会怒火冲天,等会儿只要他们主动找他说话,他就别别扭扭好起来了,特别的好红哄。
是以这会方宁说请客,他们也不客气。
果然,不出一盏茶工夫,陆知夏就回来了。
他走到方宁面前,一把将荷包抢过来,骂了句:“强盗!”
随后他便去买早饭了,接着硬是在方宁身边坐下,将方宁挤到一边。
司玉衡面无表情将方宁的碗拿到一旁,跟方宁换了个位置。
陆知夏:“……”
能不这么护犊子么?
认识的知道你们是师徒。
不认识的还以为方宁是你媳妇呢!
陆知夏只敢腹谤,是绝对不敢往外说的。
有司玉衡坐镇,陆知夏不敢乱来,乖乖吃过早饭就回了广义堂。
方宁他们吃饱走出食肆,遇上了也来买早饭的骆文琢。
说起来,到了万松书院后,方宁见陆知夏的次数比见骆文琢还多。
骆文琢虽然是由季家资助来万松书院的,但他却并没有就拿着季家的钱一门心思读书。
他给人抄书,帮书院其他同窗缝缝补补,甚至还给盛世书院那边的人写文章做策论,只要是能赚钱的事他都做,做不来的就去学,总之就是忙得很。
这不,好不容易见上一回,他也是匆匆买了早饭就离开,方宁就来得及跟他打个招呼人就跑了。
“可真够忙的。”方宁嘀咕了句。
按理说骆文琢现在不缺钱了,怎么还跟以前那样?
“这位正义堂的骆师弟是我见过最有赚钱脑子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这么多精力,一边赚钱还一边读书,功课什么也没落下。”曹成康在边上说道,“方师弟,你们不是老乡吗?”
“他这么拼也是没有办法,家里有病人,只能不停赚钱来填补那个无底洞了。”方宁不希望万松书院的同窗对骆文琢有偏见。
很多读书人一心读书,什么都不用操心,有时候就格外的清高,看不起商户,觉得他们一身铜臭味。
而像骆文琢这样的“异类”,是很容易被抱团孤立的。
方宁又解释了一句:“骆兄是个很好的人,文采也很出众,他在读书之余还能照顾到家里,这让我很佩服。再者,骆兄也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绝不会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帮人做功课可以,代考替考作弊什么的,他绝对不会干。
骆文琢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
“听闻他时常往盛世书院跑,该不会是帮那边的人做功课吧?”
“有可能,我也有好友在正义堂,说是看到过骆师弟在写一篇不是夫子布置的文章,只怕就是盛世书院那边的。”
“天啊,这么听来,骆师弟倒是很励志,就这样居然也能保持在正义堂靠前的名次!”
……
甲字班的学子议论纷纷。
四个学堂的教学进度不一样,除了甲字班之外,其他三个学堂几乎每隔五天就要考试,然后还会公布名次。
所以万松书院的学子对同窗们的实力都很清楚,这也让他们为了不变成最后那个,不停往前赶。
万松书院的读书氛围也因此变得很好。
大家都努力,你还好意思吊儿郎当吗?
别看陆知夏平日里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他对学业还是很重视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留在广义堂了。
属于是那种表面我在玩,暗地里偷偷努力、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人设。
“等三个月之后大考,骆师弟怕是要升上诚心堂了。”曹成看跟方宁说,“你们好像也挺熟悉的。”
“不是诚心堂,应该是广义堂,骆兄有这个实力!”方宁笃定地道。
骆文琢在同州城的时候更忙,还能顺利考中秀才,如今在万松书院相对来说已经多了很多读书的时间,毕竟不用一边读书,一边忙活赚钱还要同时照顾家里。
“方师弟对骆师弟很有信心啊!”
“那是,我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是吗?”陆知夏又出来讨打,“你看得准哪个?”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的司玉衡冷不丁接过话:“至少看出了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
陆知夏:“……”
玉衡这么那么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