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为季嘉言点蜡。
方宇和方宏都不敢得瑟了。
生怕一会哭的人轮到他们。
司玉衡的严厉对他们而言,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除了害怕就是躲!
可惜,没人能躲得过少东家。
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没人敢说司玉衡什么。
季嘉言因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且这只是开始而已。
方宁中了秀才,走完该走的人情之后,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司玉衡天天训练得季嘉言方宇方宏哭爹喊娘的。
福田村天天都有这三人的哭声伴奏。
村民习以为常,只有那些新到作坊上工的人感到害怕,偷偷询问其他人,福田村是不是有人虐待小孩。
被问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告诉她只要习惯就行,不然,后面还有哭得更惨的。
司锦川之前承诺过方宁的奖赏已经是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不过司锦川也没有再对付过方宁。
方宁又开始忙着春耕育种,惊马和菜谱的事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司玉衡也没再提过。
去年收获的种子,除了分给福田村的人,剩下的则给了钟县令和张县令,让他们找人照着她说的办法试种。
一转眼就到了夏天。
两个作坊的生意蒸蒸日上。
越来越多人接受用水泥来建造房子。
而布偶则供不应求,在季书锋的帮忙下,已经走出了同州城。
方宁去年培育的稻种成功了,福田村民齐心,除了之前为难方宁的人家,几乎所有稻田都种上。
如今即将夏收,一进村就能看到那些稻田里沉甸甸的稻穗,黄灿灿一片,像是铺满了一地金子似的。
就连钟县令也下来好几次看福田村这片稻田。
福田村已经成为长平县百姓绕路都要来看看的地方,变得无比热闹。
余东和村民们骄傲不已,对方宁是越发的信服了。
“宁宁,你可真是我们村的福星啊!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咱们福田村有一天会不愁吃穿,更想不到会看见这样一片稻田,村里的老人种了一辈子的田,从没见过这么结实的稻穗。”
“哈哈哈,我爹说了,这一亩田至少能有个八百斤!以前好年头的时候,一亩田能收个三百斤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我做梦都想躺着这样的稻田里睡觉,这以后,就不怕吃不上饭啦。”
……
方宁笑着说:“你们低估了,这夏收亩产至少有一千斤。”
虽然不是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士,可是她幸运,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将这一项技术带到这个时空。
“一千斤?”村里的老人不敢置信。
“叔公,要不要赌一把呀?要是亩产过千斤,等你家那颗柿子熟了,给我一箩筐!”
“什么赌不赌的?我可不是不信你,我老头子种了一辈子的庄稼,都伺候不出这样好的,但是你却种出来了,亩产过千斤,别说一箩筐柿子,就是一棵树的柿子都给你也可以!”
“可不是我自夸,县令大人也是对我家宁宁赞不绝口的,说是没见过这样好的稻子。”方老汉与有荣焉,那样一片水稻,谁不喜欢?
从今往后,他们福田村就是石川镇第一个能顿顿吃上白米饭的村子了。
而且现在村里的人都有活干了,再也没有谁家是饿肚子的,连稻子都准备请短工来收割。
黄泥坳那边,已经开始新一批次的育种了,福田村的人把那里看得比命根子还要紧,日夜都有人守着,免得遭人嫉妒,坏了那一片田。
且这还没开始夏收,就已经不少人来福田村,想要买这个种子。
去年的种子早已分了出去,留下的也只够福田村的村民种的。
买不到种子的人失望而归。
他们无比后悔当初县令推行这种子的时候,本着看方宁翻车笑话而不愿意种。
现在只能看着福田村那片稻田羡慕嫉妒。
这一天,张县令从东林县过来了。
“哈哈哈,宁宁啊,可真有你的,大丰收啊!”张县令进门就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不,是书上都没有这么高产水稻的记载。我这县令,也算是当得风光了。”
“张大人。”方宁拱手见礼,“当时只是试试,万万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真的成功了,还是谢谢县令大人的支持啊。。”
“我这也算是赌对了,宁宁,你可真是天才啊。”张县令无比羡慕同僚辖下出了这样一个人才,方宁要是东林县人多好
水泥就不说了,如今边防军工都已经用上了。
如果这稻种也上交朝廷,那可是比水泥更要轰动的事了。
要知道百姓吃不饱是每个朝代的老大难,如今有了这么高产的稻种,害怕百姓饿肚子吗?
“等福田村这边的人彻底掌握了育种的技术,张大人就派人过来学吧。”方宁大方道,反正这种技术想要垄断是不可能,因为朝廷绝对不允许。
司锦川不是想打压她吗?
嘿嘿,就再送他一个炸弹尝尝,免得他真的忘记她的存在。
惊马和父亲被绑架这件事,方宁可一刻都没有忘记。
这么一个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的皇子,真配不上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啊。
“好好好。”张县令忙不迭答应。
去年用水泥修建的河堤,坚固无比,就算暴雨,百姓也没再受过决堤之苦!
张县令非常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对他来说,这是政绩!
之前方宁中秀才回家,张县令也派人送了礼过来,并为曹庆平的事向方宁道歉。
方宁自是知道这跟张县令无关,只是曹庆平自视清高,又不肯承认别人的优秀,才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对了宁宁,我这次过来,想有件事想要让你帮忙。”张县令想起自己此行的另一件事。
“张大人但说无妨。”
张县令屏退其他人,凑到方宁耳边低语:“上次跟工部一起来福田村的是三皇子,三皇子对你似乎有所不满。”
这是恩师来信隐晦说起,让他提醒方宁。
方宁故作吃惊:“张大人,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