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羊嘛,往哪走,羊群就会跟着去哪。
就算领头羊跳崖,羊群也会跟着跳下去。
人群很多时候甚至不如羊群,茫然无措时,急需有别人指路,指哪去哪,火坑也会跟着跳。
这是从众心理。
尚大人这个时候就做了一回领头羊,不去参与,看热闹的绝大多数人也就稳住了,继续看热闹,或者赶紧走人。
而尚大人当众斩杀祝家人,也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了这一片的明灯。很快有一群祝家人涌了过来,还是一群年轻的女子。
这些女子英姿飒爽,穿着华丽的盔甲,想来是祝家一些地位不低的小姐。
领头的女子怒视着他,说:“此时此刻,你身为武将不肯奋勇向前也就算了,因何杀我们家的人?”
反正到这份上了,尚大人也就豁出去了,冷笑一声:“你们祝家杀别人家的人少吗?
既然杀别人理所当然,被杀不很正常吗?
你们打你们的去,与别人无关,却来逼迫别人去送死,更是无耻之尤,不该杀吗?”
这女人怒道:“此战关系到我人族大义,岂是与他人无关?
一旦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尚大人嗤笑一声:“只是你们祝家不堪设想而已,我等不定还要开怀畅饮呢。”
“卑鄙,无耻。”
她怒道,“你是哪支军队之人?一定要治你的罪。”
尚大人更觉可笑了:“谁都不知道的人,就敢来治本将的罪,你们祝家猖狂到这种份上,死不足惜。”
非人也跟着帮腔:“祝家确实太猖狂了,苦其久矣!
这么多年来,除了被岳五那厮整得狼狈不堪外,也就这回看他们家死人比较痛快。
有时候觉得岳五那厮很讨人厌,但跟祝家一比的话,又觉得他才是好人呢。”
确实,是不是好人,得看跟谁比。
围观群众跟着哄笑起来。
祝家过来的只是一群年轻女人,造不成太大压力,甚至成了被调笑的对象。
有人说:“兄台这么一说的话,貌似也确实如此。岳五那厮虽然无恶不作的样子,跟祝家比起来,还是要讨喜一些。毕竟他只是一个人,再恶心也恶心不过一个大家族。
祝家被岳五那厮轮番恶心到的时候,在下确实曾经悄悄开怀畅饮过,滋味甚妙。”
“没错没错,在下戒酒很多年,也因此又破了酒戒,悄悄的喝醉了一回····”
“竟然如此多人有同感?在下虽然没有因此饮酒,泡茶狂饮了一番,好歹没把自己涨死····”
“哈哈,平时人人都在骂岳五那厮,只是因为不敢骂祝家而已,非要同等挨骂的话,祝家肯定夺魁····”
“确实如此····”
甚至有人給她们出主意:“几位仙女,我等实力低微,这种时候就算上去也不过是送死而已,诸位倒不如把岳五那厮找过来参战,他一人足以抵得上十万雄狮,远胜我等多矣!
若是岳五那厮愿意参战,在下甚至愿意跟随在后,活命的机会不定还能多一些。
你们祝家不是最善于使用美人计的嘛,岳五那厮又甚是好色,正是天作之合。
几位仙女又是姿色上佳,愿意投怀送抱的话,岳五那厮必定乐于左拥右抱····”
说到这里,已经引得一阵哄笑。
“别说岳五那厮,在下若是能有左拥右抱的机会,不定也愿意奋勇冲锋一番····”
岳舞下意识的看看祝家这群美女,姿色确实很不错。
难怪都说祝家出美女,人家还真是出美女,随便出来就是一群年轻又貌美的仙女。
过来呼叫援兵,反而成了被调戏对象,这群祝家美女又气又恼,领头这位扬声又说:“我们祝家纵有不是之处,此战过后也必定会改过自新,此时此刻理当一致对外,不应当纠结细枝末节的小事····”
尚大人连连摇头:“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只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对于别人来说,通常都是家破人亡的大事。你们一笔带过,反过来骂别人小心眼,一旦渡过难关,吹毛求疵的算账,不可笑吗?”
她郑重说道:“我祝雅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帮忙,保证事后不会找你们麻烦,还会得到重赏。”
“你的保证值几块仙石?”
尚大人冷笑连连,“自来有果必有因,此时此刻,依然有如此多人袖手旁观,便可见祝家人品之恶劣。
此为私,为公的话,祝家若胜,你们祝家彻底君临天下,只怕还不如从前呢。”
这祝雅忙说:“你莫要胡乱栽害我祝家,我祝家一向为人族尽心尽力,真心实意····”
“跟你这样的毛丫头争论何益?”
尚大人不屑的摇头,“你们打你们的,我等看我等的热闹,两不相扰,多好?
赢了是你们的本事,输了就是命,得认。
你们若是自己不敢上战场,想要蛊惑他人去送死,找别人去,本将绝对不会去。
本将在此也是职责所在,查看局势变化,也要让城卫军做出相应的对策,不在你们祝家可指挥之列。
对了,正巧本将也算认识岳五那厮,看你们也有几分姿色,要不介绍给他做个妾或者做暖床丫头,不定他还真会帮忙呢!”
岳舞很无语的看着这个家伙,把大爷绕进来干啥?
大爷对美色的免疫力不断在增强,何况还是祝家的女人呢····
这个祝雅看看血雾蒙蒙的战场,咬咬牙,反问:“你确定能让他来帮忙吗?”
岳五那厮的战力确实很强,在这样的大战中甚至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能拉到这厮来帮忙,多大的成本都值得付出。
尚大人原本是玩笑,偏头看看身边的岳舞,不由一瘆,连忙摇头:“不确定。”
祝雅说:“你若是能确定的话,也无不可。”
居然能把自己都押上去,这女人也是豁得出去。
也可见祝家已经倾尽了全力,再难得到更大的援助。
尚大人这回真有些瘆得慌了,连忙摇头:“真不确定。”
祝雅看看其她同伴,说:“我真的可以,不管是做妾还是做丫头。”
其她几个祝家女子面面相觑一番,纷纷点头:“我等也可以。”
祝家的女人这种高尚情怀,不知道是不是与生俱来,还是一直被洗脑灌输的,为了家族可以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