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须有的事也要降罪?
岳舞颇有些不爽,反问:“不知殿帅大人所谓何事?”
殿帅说道:“吕国那边爆发了太平军之乱你为何不报?”
说的原来是这件事。
岳舞说道:“当时在下回来本就要禀报此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调去了城卫军,也就忘了。”
这事中有些误会出现了,朔州军方以为岳舞会把情报带到梁都,坐等梁都指示,结果等来等去也没等到,错失了领军入吕国平定太平军的机会。
说到这事殿帅也尴尬了,当时他确实没给岳舞开口的机会就把他打发去城卫军了。
看来还得怨自己。
殿帅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又说:“你速去吕国探查一番如今的情形。”
岳舞猛摇头:“不去。”
殿帅大怒:“本帅的命令你敢不听?”
岳舞说道:“在下从朔州回来的路上曾经被杨中平追杀,再去岂不是送死?殿帅大人想在下死的话没必要如此费劲。”
“本帅要你死干嘛?杨家····确实不像话了些。”
杨家真要把岳舞弄死了,也就算了。
既然给了机会人又没弄死就怪不得他了,这个时候必须护着岳舞。
再想要这样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再拿相应的条件换呗。
这个时候岳舞就是他的人,还是很有用的一个棋子。
殿帅又说,“这回你受本帅的命令过去,谁敢对你不敬本帅必定替你做主。”
到时我都死了就算你能做主又有什么用?
岳舞还是摇头:“朔州军方自有斥候,哪里需要在下千里迢迢赶过去。”
殿帅说道:“你有所不知,朔州军方确实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去吕国刺探,但派出的斥候纷纷被杀,刺探不到准确的消息。你呢,可是我们梁国第一斥候,不派你去派谁去?”
梁国第一斥侯?
又扛了一个大牌子。
但这种牌子扛着只是风险更大而已。
“梁国不会就我一个斥候吧?”
梁国斥候自然很多,但上得了台面的高级斥候真不多。
殿帅不由脸一红,梁国确实并不注重斥候的培养,关键时刻才知道高级斥候的重要,翻遍全国竟然只有岳舞这么一个战力靠谱的斥候,有可能从吕国活着回来。
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这次事成必定重重赏你,别磨叽,赶紧。”
殿帅不容置疑的命令,“速去速回,杨中平若是作死,可击杀。”
允许岳舞击杀一个将军,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
“打不过他。”
“滚。”
你一个能弄死一群元婴的人会打不过一个吗?
打发走岳舞,殿帅看了苏骑一眼,说道:“此事不得泄露。”
上回跟岳舞说话的时候被内卫府的王大人泄露出去了,他还不好找人麻烦,这回不能重蹈覆辙了。
苏骑笑说:“他可是我女婿,多谢殿帅大人栽培。”
殿帅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淡淡说道:“苏骑,你好像不行呢,城卫军在你手里人心惶惶,犹如一盘散沙。如今多事之秋,牢牢掌控城卫军非常重要,城卫军更需要发挥应有的作用,你如果不行的话本帅就要换人了。”
苏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忙说:“属下必定尽心尽力····”
“你好自为之。”
殿帅冷哼一声,没耐烦听他啰嗦。
岳舞领了命令只好出了城卫军统领府,回家交代了一番又出了梁都。
如今离开梁都避避风头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路御剑到了朔州,他也不去朔州军方报备,免得又生事端,直接御剑到了边境避开了关卡,从高山之上进入吕国。
让他惊讶的是,吕国内静悄悄一片,太平了。
吕国还是吕国,官军旗帜到处飘扬,太平军已经被剿灭了吗!
太平军一旦闹起来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被平息?
这吕国也太牛了吧,这么快就能把太平军斩尽杀绝了?
韩国比吕国强大很多也被太平军弄到亡国的地步,吕国就能反杀太平军?!
岳舞很有些不敢相信,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看一眼就跑回梁都,只好往附近一个曾经被太平军占领的城池飞去。
看到这座城还是悬挂着太平军的旗帜,但并没有吕国军队在附近,一片祥和景象。
这是什么情况?
吕国和太平军妥协了?
居然互不攻伐。
太平军反的就是诸侯国的统治,彼此水火不容,怎么可能会妥协?
这座城里并没有官军,守城和巡逻的都是头扎黄巾的太平军,城里秩序竟然歌舞升平。
刚看上几眼就有一道流光滚滚而来,一个天阶高手很快出现:“你是何人?竟敢窥探本城。”
一个中年人黄巾扎头,凌空虚立,出现在他面前。
这就尴尬了,我能说是自己人吗?
斥候出门两大绝技,跑的快,外加到哪都要是自己人。
“且慢动手,自己人。”
真要动起手来,敌人只会越来越多,想要活着回去真就难了。
把太平军的人杀了也没法跟二丫交代,这种情况不是自己人也得是自己人了。
中年黄巾天阶盯着他打量:“你是何人?”
“这个····”
“看你吞吞吐吐必是歹人,拿下再说不迟。”
“等等,等等····我认识二丫。”
中年黄巾天阶狐疑的看着他,问:“你叫什么?”
“岳五。”
中年黄巾天阶抬手示意:“请。”
这就成自己人了?
岳舞有些不放心,没敢动弹,问:“不需要再确认一下吗?”
中年黄巾天阶说道:“二圣女就在吕都往这边走,很快就会经过此处,是不是自己人她一来便知。”
二丫竟然就在吕国?
岳舞反而放心了很多,飞落这座城池的城主府,还有两名天阶高手正虎视眈眈的等着。
一座不大的城池里就有三名天阶高手,太平军在吕国的实力算得上很强了。
但,既然太平军没有被灭,怎么又不打了呢?
岳舞收了飞剑拱拱手,问:“诸位,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何人?”
又一名天阶太平军警惕的盯着他。
岳舞说:“在下是从梁都来的,梁都来的自己人。如今梁都形式有些紧张,不知道梁都什么时候也举事,特地过来问问。”
这理由让这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道:“既然你在梁都就在梁都好好呆着,什么时候用得上你自然会知会你,多余的事不准打听。你连这样的规矩都不知道,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这三人警惕的围住了他。
冒充别人的人真的很有难度,一句话就露馅了。
岳舞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二丫要来,等她来就好。”
“你是她什么人?”
算是什么人?
又被考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