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岳舞还真带着吕侯和吕后出了吕都,往笼水河岸去了。
坐着豪华马车出游,借口就是看看吕国风景。
凭他如今的地位,只是一句话的事,想带上谁就带上谁,没有任何人多嘴。
赶马车的是吕侯,他的王后和其他男人孤男寡女共处车厢,时不时还传出来一些动静,场面需要自行脑补。
这是何等的屈辱!
吕侯一边挤出满面春风的笑容,一边咬牙切齿,时刻处于暴走边缘。
马车速度不快,吕国境内路况也不好,从吕都走到笼水河边足足用去了四天。
这四天里,对吕侯是巨大的折磨,车厢时不时就会剧烈晃荡起来,他几度忍不住想要抄刀子跟这对狗男女拼了,最终又不得不强行保持镇定。
他连天阶都不到,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如此羞辱,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但也只有进入宝藏,得到立国功法,修炼有成,才能手刃了岳舞。
虽说已经离开了吕都,他也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苦苦忍耐。
回龙渊,其实就是笼水河其中一段。
这一段悬崖显得比较高,下面就变成了一个深渊,底下应该还是笼水河。
吕国王室每一百年都把积累的财富倒进河里吗?
显然不可能。
笼水河水流湍急,就算金银倒下去也会被冲去,根本不可能找得回来。
吕侯恨不得直接把马车赶下深渊,把岳舞摔个粉身碎骨。
但人家会飞,肯定摔不死。
他硬生生又忍了,停好了车,扬声说道:“神子大人,到了。”
稳妥的方法,就是把岳舞引进宝藏里去,利用里面的机关把他弄死。
原本他可以独自躲进宝藏不出来,神功有成后再出来报复岳舞,但修炼再厉害的功法也需要不少时间,甚至得好几十年,他哪里容受得了让岳舞再潇洒下去。
如果岳舞带着他的女人快活几十年,别说神功有成了,绝对会让他走火入魔。
到了宝藏后,最优的选择是他独自一人进去,把岳舞关在外面,让他干着急就好了。
时间过去太久,宝藏里面的机关陷阱不定已经失灵了呢?
把岳舞带进去不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他恨不得分分钟弄死岳舞,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恨,一定要把他骗进去。
豪华的马车车门开了,吕后甚至惊呼了一声,慌乱的躲闪着光溜溜的身影。
吕侯差点气炸,你躲什么躲?
谁才是你夫君!
搞的他才是外人似的。
岳舞一边穿衣服一边慢悠悠的走下马车,四下打量了一眼,正是地图上的投送点,随口问:“入口在哪呢?”
吕侯说:“入口在悬崖下十三丈的地方,那里有个阵法,需要吕家血脉的血才能激活。”
果然是玩血。
甚至还得新鲜的血。
研究起来费时费力,还是他带路就好。
岳舞感觉这里环境还不错,适合野炊,随口说:“你去吧,本神子与尊夫人在此烧烤,静候佳音。”
还要野炊····
想得美!
吕侯忙说:“里面的宝物既然答应送给大人了,自然归大人所有,在下绝对不会触碰,还是大人亲自收取比较合适,免得以为在下贪墨。”
“钱财皆是身外物,只有美人得我心,尊夫人····甚好甚好,此处尤其适合玩耍····”
吕侯气得很想吐血,硬着头皮说:“两情若得长久时,不在这朝朝暮暮,咱们男人还是应该以正事为重,回来再玩不迟。”
吕后穿戴整齐,才从马车里出来,媚眼流波,娇庸无胜,软绵绵的往岳舞身上靠,浑然忘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神子大人,奴婢确实有些饿了····”
吕侯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且留在此处等候。”
他还是不想让吕后因此送命,留在外面总有一线生机。
但吕后见这里荒凉如斯,哪里敢独自留下,揽着岳舞娇声央求:“神子大人请带上奴婢。”
吕侯见她竟然如此下贱,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撒娇,更是愤恨,当即不再管她死活,御剑飞下悬崖。在某一处岩石上打量了好一会后,割破手指,滴血。
血脉之力确实有独到的地方,可以准确的甄别是不是一家人,但也有弊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吕侯跟祖先隔的太久远,吕侯的血脉稀薄了,滴了好多血后,这座阵法才有了反应。
阵法缓缓开启,石壁退开,现出一条隧道。
这是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隧道,幽深绵长,直入山腹之中。
“神子大人,就是这里。”
吕侯看着自己的手指很有些无语,原本可能只需一滴血就能开启的机关,如今竟然用去了他这么多血,里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血呢,岂不是要被抽干?
无语间他猛回头,就见岳舞抱着他的女人站在身后卿卿我我,使得他又猛然一怒,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岳舞搂着吕后跟着走了进去,仔细打量着每一步,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暗算。
而吕后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反而让他有些头疼,多了个累赘。
每走多远,吕侯一脚踢中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块上,走廊两侧的石壁上猛地刺出一排长矛,把他身后的通道变成了死地。
这个机关就是为了摆脱束缚用的,吕家后人很可能是受人胁迫来此,用这个机关可以杀死身后所有人。
机关还能用!
吕侯一喜,猛回头,想看看吕后有没有死。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如果没死,他还是不愿意她就此死去。
但身后并没有人。
哪去了?
既然没能一击杀死岳舞,他就慌了,加速向前跑,转角处又有一个需要滴血才能过的阵法,连忙割破手掌把手按了上去。
这回不是滴血,那速度实在太慢了些,而是割破整个手掌,大量的血洒上去。
果然,这回的阵法开启的很快。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立国功法,据说那里还有一件大杀器,足以杀死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