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忽然的一幕,让场面很尴尬。
阮鹰措手不及,被岳舞喷了一身,倒是阮小二闪的快,滴水不沾,导致季芸也被喷了半身。
正在把握法宝入神的季芸才被惊觉过来,不满的瞪了岳舞一眼。
“前辈,请不要叫在下小名,在下大名叫阮小乙。”
小乙虽然也是小二的意思,就文雅多了。
转而他很不满的看向岳舞,不屑的说,“怎么,本公子的小名有这么好笑吗?”
阮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他。
这家伙是阮家这一代的天才,四百多岁就修炼到了逍遥境,深得家族宠爱,出门在外自然也是高高在上,看不上任何人。在别人面前蹦跶几下自然可以,没谁会随便得罪中洲阮家,跑岳舞面前蹦跶就太吓人了!
岳舞又不是没杀过阮家的逍遥侯,杀了也就杀了,阮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也是不想和岳舞开战。毕竟岳舞最少有个圣人爹,甚至据说还有个圣人师父,还有个圣人知己······
不好惹。
对于岳舞来说,既然杀一个没事,就算接着再杀一个也无所谓,反正也不会有事。
不会对中洲阮家有太多顾忌。
更不可能会惯着阮小二。
“岳老弟,这位是我们阮家嫡系那一脉的二公子,身份很高。”
阮鹰不得不重点提醒一下岳舞,他在阮家也不是嫡系子弟,被他杀了的那个逍遥侯也不是嫡系子弟,死不死可以无所谓,但嫡系子弟如果被杀,结果会不一样。尤其是嫡系子弟里的天才,更是王子太子般的存在,一旦被杀,就是开战。
岳舞偏头看这个阮小二,下意识的问:“你家是不是还有个阮小五?”
“肯定有。”
阮小二眼神越发不善的盯着他,“本公子有三十几个兄弟,我爹自然是挨个取小名,很奇怪吗?”
阮鹰连忙做和事佬:“你误会了,岳老弟不是这个意思,他在家里排行第五,所以才问问而已,莫要多想。阮小二,本座在此与岳老弟商谈公事,没事你赶紧走吧。”
早点打发走,免得出什么变故。
梁山上那阮氏三雄最少有兄弟七人,没成年就夭折得只剩下三个,在那个年代是正常的情况。在这个世界,只要生下来了,几乎没有养不活的,除非出了意外事故才会夭折。尤其是这些大家族里的公子哥,只要不被仇家所杀,都能活很久。
原本可以长久的享受荣华富贵,非要强行寻死的话,阮鹰也会受到牵连,压力特别大。
“本公子对你们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阮小二冷哼一声,不屑一顾,转而看向季芸,英俊的脸上又弥漫出温文尔雅的自信笑容,“季姑娘,咱们去游山玩水吧,听说附近有座离山可以一游,咱们去玩玩。”
季芸压根懒得理他,轻轻弹了弹衣裙上的酒雾。她这身衣裙也是高级货,不仅华丽,而且避水,酒水并不会打湿,弹手间弹下了一滴水。
也就一滴水而已。
但在她眼里就不是一滴水的事了,刚刚本是阮小二挡在她面前的,结果他跑了,才让她中了招。
一滴水都不替她挡的人,捅过来一把刀怎么办?
她的脸色很是难看,对他仅有的那点好感也荡然无存。
阮小二见她脸色如此难看,以为是恼怒被酒水喷到,再度怒视岳舞:“不管你是谁,马上给季姑娘道歉,赔偿她的损失。这种衣裙的价格是二百多万金币,凑个整数吧,赔三百万。”
季芸身上这套裙子就价值二百多万金币?
真是····难以想象。
岳舞从来没注意过这种问题,哪有兴趣关注别人穿的衣服值多少钱,被他一提反而惊讶的多看了一眼:“这么贵的吗?”
季芸点了一下头:“这是天下第一针亲手制作,材料也很特殊,有避水耐火防尘的效果,甚至能挡住王者境一击。”
仅仅是能挡住王者境一击,才二百多万金币,已经太便宜。
这样的便宜货,没有点门路,压根就捞不到。
果然是越富裕的人,越能买到便宜货。
“脱下来。”
关键时刻,可以当盾牌用的嘛。
“滚。”
他言语轻佻,季芸不由脸一红,娇嗔了一声。
阮小二顿时受了巨大的刺激,探手拔出剑:“小子,竟敢调戏季姑娘····”
“不脱下来怎么赔?”
阮小二被噎了一噎,说:“你只要把钱交出来就行····”
“你疯的吗!”
阮鹰又打断了他的话,恼火的一把擒住了他,“岳老弟,多有得罪,还请息怒。”
家族胡乱把这种没经历世事的公子哥放出来,是为了拉仇恨的吗!
阮小二挣扎着说:“前辈,你怎么能处处帮着外人?咱们才是自己人····”
“闭嘴。”
阮鹰再也不想让这家伙呆在这里了,简直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包,拎着他飞遁而去。
岳舞很无语的耸耸肩:“这就是你家族里给你找的相亲对象?”
“只是之一,也不是每个都这样。”
季芸争辩说,“也有已经功成名就的英雄人物,多见几个,也许就遇上一个特别合适的呢。我要嫁的男人,肯定得处处都比你强,不仅仅要长得好看,还要有英雄气概,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眼里只有我,一个妻妾都不能有。”
“哦,比我强的人多了,慢慢找。”
岳舞捡起那块石头又在留刀石上拍了一下,表示一件案子已经结束,第二家可以上堂了。
季芸疑问:“什么意思?不服气吗?以为我找不到还是怎么滴?”
谁管你找不找得到男人······
果然,阮鹰一走,梁四十二立马就冒了出来。
“小五啊,如今整个妖洲大陆都在因为尸洲大陆的事争吵不休,有人主张救援,有人主张不要理会,吵不出个结果,你怎么看?”
这是来探口风的。
岳舞如今的一举一动确实很受关注,甚至有些人为了和他扯上关系而无脑的凑过来,不管他指哪就愿意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