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姑爷!”
车夫是文馨的专有车夫,喜气洋洋的应了一声。
一声姑爷让文馨羞得不行,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也很有些不自然,忽然惊慌的说:“去你家要带礼物的,我没有准备,不行不行,不能去····”
“你不就是个礼物?”
岳舞不由分说把她抱坐在腿上,她又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无果,也就安静了。
只是,好冰啊!
冻死个人。
还得咬牙撑着。
还得挤出笑容。
以后跟她一起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冰棍了怎么办?
有趣的是,他家门外又被人堵了。
这回来的人还不少,黑压压一大片,而且自带铺盖卷,锅碗瓢盆全都搬来了。
被抄了家的那三位全家人貌似都来了,其中两位已经告老,原本的官邸自然也被收回了,一日间被扫地出门,自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上岳舞家来闹事。
那位王大人官位还在,还没落到被扫地出门的地步,但也有很多族人气不过跑过来叫骂。
原本他们要冲击岳舞家,但被岳舞家里的女兵们用刀枪震慑,连大门也碰不到,只能改而耍无赖,在他家门外安营扎寨,摆开锅碗瓢盆埋锅做饭,一副长期居住的架势。
“惹出事了吧?”
文馨反而很淡然,遇上事她很有主见,左右打量了一眼,说道,“这种事属于城卫军管,我们督抚司也可以管。城卫军一个都没见到,显然是有人打过招呼了,故意躲起来不管。城卫军不站在你这一边,这事不好办了,要去督抚司喊人吗?”
城卫军竟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了?
真是人走茶凉。
如今城卫军的统领还是李万年,但校尉级别的全都是第二城出来的各位王室宗亲,他就镇不住场面了,别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他还无可奈何。
“还是让城卫军来吧,我要看看谁胆子肥了。”
岳舞转对车夫说道,“车夫大哥,你去找城卫军的人,谁敢不来让他报个名字,我岳五会找他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他家有没有漂亮的姑娘。”
“遵命,姑爷。”
车夫转而赶车回去找城卫军。
文馨怒视他:“你聊人家家里有没有漂亮的姑娘干嘛?”
“帮她们找个婆家。”
岳舞连忙岔开话题,“城卫军貌似越来越不像话了,需要好好整顿整顿。”
文馨说:“你又不在城卫军了,就不要操这心了。如今城卫军确实人心惶惶,被太平军的人暗杀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两个校尉级别的王室宗亲,那些王室宗亲吓得不敢出门,普通城卫军自然也纷纷躲懒了。”
还有这样的事?
城卫军不敢上街梁都岂不是要乱套。
文馨又说:“最近梁都的治安确实越来越差了,太平军的乱贼越来越猖狂,时不时就会暗杀我们的人,你也要小心他们,千万不要大意。”
“哦····”
“你想什么呢?我们就在这等城卫军吗?万一他们不来呢?要不还是让督抚司的人来吧,那些家伙刚喝了你的酒,酒气还没过,跑过来大打出手的话······也可以打一打。”
原来文馨也是个狠人嘛。
这种事确实需要强力震慑,梁都是个有规矩的地方,都这样整岂不是乱套了。
“不用,城卫军就够了,他们会来的。”
两人站路边还没聊上几句就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他,大叫起来:“他就是岳五!”
“岳五来了!”
“这个狗东西太不是人了!”
“我要跟他拼了!”
“我不活了····”
哭闹声叫骂声顿时响成一片,人群往这边涌过来,岳舞正要活动活动,倒是很多东山下原本看热闹的邻居里有不少人出手拦截,互相撕打起来。
一开打,加入撕打的邻居越来越多,不仅人数上碾压了这几家人,战斗力也完全碾压他们一大截。
都不需要城卫军就把这些人摆平了,打翻了一地。
这几家人打是不敢打了,闹也不敢闹了,只剩下哭。
“岳五你这贼子不得好死,害得我们无家可归还指使地痞流氓殴打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我们要告御状!”
“对,我们去高御状,必须告御状····”
“朗朗乾坤····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这不是左都御史大人吗,怎么到我家耍流氓了?”
岳舞压根不信这人除了官邸会没有其他房产,都是百年的狐狸了岂会没有留下后路?来这装什么可怜。
这位已经被强行告老还乡,已经只能是前左都御史了,苍老的不行,除了愤怒就没别的表情,指着他的手都哆嗦:“老夫一世清明毁于你手,此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啊!”
岳舞疑问:“王上没有给你写幅高风亮节吗?”
“没有。”
梁王也太懒了!
“要不回头给你求一幅?”
这位前左都御史一阵犹豫,有些人在乎利,有些人更在乎名,尤其是他这样行将就木的人更是在意身后世人对他的评论,落得一个被抄家的下场这辈子的声誉也就全毁了。
如果能得到御笔亲题的高风亮节足以扭转他的名声,甚至能流芳百世。
那位考功司的王大人不仅官位没有被剥夺还得到一幅御笔亲题的字画,而他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才会特别愤怒。
犹豫着,气势弱了很多,手也不抖了,问:“你能求到吗?”
“试试呗。”
也就是说,成不成还两说。
试试有可能得到,不试肯定没有。
这位前左都御史好生犹豫,他在官场混了一辈子,自然知道来岳舞家耍无赖没用,不定还会被严惩,他家族里其他还在官场的子弟甚至都会被牵连,那才是灭顶之灾。
最重要的是,自己貌似小看了眼前这个家伙,原以为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而已,没想到反而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虽然气不过,但好像真玩不过人家。
官位都没了,还怎么跟他斗?
再玩下去就是鸡蛋碰石头。
蛋黄涂一地,石头还是石头,何等愚蠢。
这边一阵沉默,所有人都在看着前左都御史的表态,王家的人则是咋呼起来:“岳五,你敢招惹我们王家,休想在梁都过安生日子。”
“没错,我们王家你也敢惹,胆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