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在齐国就受过不少这样莫名其妙的气,一个个混的还不如他的人跑他面前来装逼,扇了不少人耳光。
这些家伙也想挨揍吧?
在牛逼的人面前低头做孙子很正常,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低头做孙子,怎么可能!
何况如今他从出地猫变成了坐地虎,秦国人又能怎样?又不是没杀过。
岳舞和蓬莱仙宗打过仗,还真杀过不少秦国人。
他以前当伙计的时候做孙子积压的怒火不少,一旦有了反击的能力,这种屈辱就不愿意再忍受,甚至会不断的放大。
张侍郎知道岳舞脾气不好,不定真会当场闹出事来,连忙打圆场,给他介绍:“岳大人,这位是秦国来的使者,章岚章大人····”
“蟑螂?”
岳舞一怔,还有这么奇葩的名字?
“立早章,山风岚,意思是大气、智慧、高深莫测,你想什么呢?”
秦国使者章岚见岳舞那一脸嘲讽的样顿时一怒,“你们梁国这是又想跟我们秦国开战了吗?”
如果因为岳舞引起两国再度开战,责任就大了去了,梁国英雄都可能直接变成梁国狗屎,受万人唾弃。
张侍郎吓一跳,忙说:“章大人息怒,岳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岳舞则是拦住了张侍郎,不屑的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大气?”
章岚冷哼一声,他出使梁国自然不是为了跟梁国开战,说道:“家父章憨,曾经是章平关守将,死于你们梁国卑鄙手段下,本官跟你们梁国仇深似海。”
居然是名将章憨的儿子!
当时章憨为了看个热闹,被梁魏联军堵在章平关外,很憋屈的自刎而亡,他儿子确实跟梁国仇深似海。
杀父之仇是这世上最大的仇恨之一。
身为人子岂有不报的道理!
“但是,为了大义,本官愿意放下个人的仇恨,不跟你们计较,但也请不要激怒本官。”
这个大义果然大。
张侍郎连忙说道:“如今我等应当放下成见,合力扑灭乱贼,章大人果然大气,配得上以岚为名。”
章岚鄙视了岳舞一眼,说道:“本官不与小儿一般见识。”
本官也不与蟑螂一般见识。
这话岳舞没敢说出口,吩咐手下官吏给他们安排住宿,自己自然不伺候,转身就走。
张侍郎追着岳舞说:“岳大人,千万不可莽撞,如今联合秦国扑灭太平军之乱是当务之急,万万不可因为个人脾气导致联合失败,背负千古骂名。”
帽子太大受不起。
岳舞无奈的说:“张大人高看在下了,在下哪有背负千古骂名的能力。”
确实,想背千古骂名也不是什么人想背就能背起来的事。
张侍郎笑说:“岳大人性情中人,甚是投缘,私下岳大人直呼鄙人名讳文彬就好。”
这位张侍郎是想跟岳舞更多交往,不仅仅只是公务上的来往,特意报了自己的名讳。
能跟岳舞有更一步的交情,对他的仕途也会有不少助力。
虽然岳舞偷懒不上朝,但在朝堂上几乎已经没人敢再针对他了,隐隐中的势力不算小。
他不报名讳岳舞还真不知道他全名,既然人家好意,他也不能不领情,笑说:“文彬兄但请指教,官面上的事在下不是很懂。”
“岳兄应当多看少说为宜。”
自来祸从口出,当了官气量更是一定要大,不能因为一些芝麻小事就给自己惹麻烦,极其不智。
尤其是脾气得改,甚至是不能有任何脾气,做个老好人多好····
张文彬滔滔不绝的指教了一番岳舞的为官之道。
能不能听进去就是岳舞个人的事了,总之认真的听了听,左耳进,右耳也就出了。
你也是跟我一样混日子而已,只不过混的方法略有不同。
每一个人的活法都不同,没法跟别人雷同,也雷同不了。
这边还在闲聊,那边又吵起来了。
按照岳舞定下的规矩,在鸿胪寺住宿是需要预交订金,免得人跑了。
就算知道是谁,也不可能为了一点小钱追着讨吧!
讨债不要费用的吗?
先交钱再住宿是合理的情况,彼此都省心。
但秦国使团的人不肯了,大老远跑你们梁国来住几天还要钱?
要钱来你们鸿胪寺干嘛?
住哪里都比你们鸿胪寺便宜。
竟然收费还贼贵,这不是宰人吗?太岂有此理了!
天国上使到你们这破地方来吃点喝点住几夜还要钱,完全不能忍。
通常情况下,要食宿全免,好酒好菜伺候,还要送美女陪夜。
这待遇与预期差距太大,章岚可能不在乎,他的随从们反而火了。
张文彬连忙跑过来吩咐鸿胪寺负责接待的官吏:“使臣一切费用全免····”
我的钱凭什么要养活这些人?
岳舞一把推开了他,淡淡说道:“秦国这么穷的吗,连食宿都负担不起,倒是可以稍微救济一下,打个九九折。”
章岚看到他过来就无名火起,说道:“我们秦国岂能需要你救济?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们对天国上使不敬。”
岳舞笑说:“需要救济的就不是上使,只要按规矩付钱,任何人来了我们鸿胪寺都是上帝····上使。”
“你这是羞辱我等。”
张岚身边的一个随从拔刀而出,气势暴涨,起码也是元婴中期的高手。
其他随从也是杀气凛凛,好几个人是元婴级别,最次的也有地阶中后期的实力。
秦国这队使团人数虽然不多,但没一个是弱者,战力很强,可见这个章岚的身份也不简单,护卫等级不低。
“救命!”
很多人以为岳舞会动手,毕竟岳舞的战力鸿胪寺里很多人都是亲眼目睹的,连齐国的卢俊都能打赢,谁知他尖着嗓子喊了救命····
实在····无话可说。
而姜醒远马上赶过来了,拔剑向前,义无反顾,刀山火海也不眨眼。
“岳大人,需要击杀他们吗?”
章岚一阵无语,敢情你们鸿胪寺就一个战力啊?
而且还只是一个地阶中期左右的打手,连他使团里最弱的只怕都打不过,气势居然还这么嚣张,简直达到了无知无畏的地步。
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息怒息怒····”
张侍郎连忙拦在中间劝架,一脸的苦闷,刚刚跟你说过的话全成耳边风了。
那你还一个劲点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