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千万不要让他来上朝了!
谁把他找来跟谁急。
来一次,不消停一次。
一日间,整个兵部被端,从上到下无一例外,就连看门的都不干净。
据说,查抄到的钱,国库装不下了。
梁国忽然间富裕了,国库从所未有的充足。
岳舞再去户部索要欠款时,户部的态度也是出奇的好,不仅给他补足了所有人的俸禄,还提高了两成。
算你们识相。
梁国又不是岳舞的,只要不惹他,他也没有必要追着谁不放。
此后再也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倒是那个王盛世来找了他。
“岳大人,我们家族里的人极力要求在下追随您,要在下为您效力。”
岳舞反问:“你自己怎么想?只是别人的强行要求,就没必要勉强。”
王盛世说道:“这些天,在下对岳大人的过往有所了解,也是觉得岳大人值得追随,所以才来了。而我那些从战场回来的兄弟们,很难找得到事做,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重新回到军队,不知道岳大人收不收?”
“你们不是发过誓不再当兵了吗?”
王盛世好生尴尬,呐呐的说:“我们不会干别的事了。”
“那就去做猎妖者吧。”
王盛世一怔:“大人不要我等?”
岳舞说:“你们的番号已经撤销了,重新组军不可能,本统领给你们组建一支猎妖队,就叫····死神猎妖队吧。”
“多谢大人!”
只要能重新组军就好,他的那些兄弟也能有个去处,至于是以什么名义他并不在意。
只是以猎妖队组军的话,他们就变成岳舞的私军了,让他们去不归山猎妖,稳赚。
到底是私军还是民间组织,只要没有人盯着他掰扯,存在也就存在了。
反正也没人敢找他麻烦。
王盛世又把队伍拉了起来,不到两万人,有些人有了更好的去处,自然不愿意再回来了。
对于岳舞来说,什么事都很顺,在梁国想干点什么都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阻碍。
倒霉的人自然也有,梁墨死了。
忽然爆出梁墨的死讯,很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堂堂一个王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很多人怀疑到了岳舞头上来,两人之间的恩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梁墨曾经不遗余力的想要杀掉岳舞,如今岳舞反击了,也在合理范围之内。
甚至这才是岳舞的性格,睚眦必报,王子也白搭。
如今岳舞如日中天,正是动手的时候。
所以岳舞成了第一嫌疑人。
岳舞得到这个消息还有些惊讶,他正好闲下来了,正想给梁墨找点麻烦呢,就被人抢了先。
第一个找上岳舞的就是殿帅,满脸怒容:“你好大的胆子!本帅说过你不能动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在下动的手?”
岳舞有些恼他,一来就酌定的他干的语气,也没跟他太客气,“查清楚再发脾气,不惯着你。”
谁惯着谁?!
殿帅愣了一愣,这小子翻天了?
确实有被翻了天的感觉,这小子不知不觉间从蝼蚁成长为大象了,连他也不能随便揉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压住了恼怒,问:“真不是你干的?”
“肯定不是。”
岳舞淡淡然的说,“在下想弄死他有很多种方法,甚至不需要杀了他就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把他禁锢在家也可以,让他什么也干不了,甚至能活活饿死他,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吧?”
殿帅想想也有道理,岳舞如今手握重兵掌控整个梁都,想要整治谁并不难,对付梁墨有很多种方法,梁墨也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直接杀掉一个王子不是明智之举。
岳舞的嫌疑洗脱的话,反而让殿帅犯了难,又是谁杀了梁墨?
“他怎么死的?”
岳舞也是刚刚听到了梁墨的死讯,只能连夜从家里出来,还没空多了解情况呢,就被殿帅堵上了。
“死在他的马车里,一刀毙命。”
“可惜····”
岳舞颇为遗憾,一脸的惋惜,怎么就不多捅几刀呢?
殿帅有些无语,这小子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了,又说:“动手的人应该是个天阶,梁墨的几个护卫和车夫都被杀了,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以只能从恩怨里查起。只有你跟他的恩怨最深,如果不是你,一时间想不出谁敢袭杀一个王子。”
袭杀王子,满门抄斩是轻的,通常得株连九族。
胆子这么肥的人毕竟少之又少,就连岳舞都不敢,毕竟他也是有家有小的人。
梁都的天阶又说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隐藏着的实在太多了,给查案增添了无穷的难度。
“总之,不是我。”
岳舞也是乐见梁墨完事的人,这样的情绪根本不隐藏,虽然没能亲手刮了他有些美中不足,也不可能高尚到替他报仇什么的。
假惺惺的话也不说。
殿帅无奈,转而说道:“你要配合调查此案,尤其是城卫军一定能提供适当的线索,你跟着本帅一起办理这件案子,也算是你自证清白的机会。”
什么都没干也摊上事,还要自证清白。
不然,确实很多人怀疑是你干的。
没奈何,岳舞跟着殿帅到了西五城西湖边上,在一条小巷里看到了梁墨的尸体。
而这条小巷里隐藏着好几个大家族,都是空空三十六家之中的家族。
狡兔还三窟呢,真以为这些家族已经空了就想多了,他们手里的产业还多着呢。
这些官员被退休后,不得不搬出了第三城,聚集到了美丽的西湖边养老,也能过上有滋有味的美好生活。只是梁墨不想放过他们,没完没了的登门拜访,想要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们继续支持自己,在争储中赢下来。
至于结果怎样也不好说,反正梁墨返回的时候,受到了袭击。
身死,也就没有了成事的可能。
岳舞甚至怀疑这家伙会不会诈死,亲自仔细查看他的尸体,确认是他本人后,才放心。
一个阴毒的人如果诈死而隐藏到黑暗中,比他站在明处要可怕很多,毒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