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越高,战斗时间越短。
人族的身体再怎么修炼,相对来说也是比较脆弱的,而攻击的威力越来越猛,属于攻强守弱。所以,通常一招就能把人打死,这才是高手的定义。
动不动大战三百回合是不可能的,那是切磋,不是生死之战。
生死战,必定是以最快的速度杀掉对手。
以弱打强的话,一招决生死,一招杀不了对方就得跑路,跑不了就得死。
只要步入了高手的行列,不知不觉就会有了自信,因为有一招获胜的手段。
如果要大战三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双方压根就不会选择打下去。那么拼的话,就算最后赢了,自己也得虚脱,随便来个小喽啰就能把你杀了,死的多冤?
真正的高手,会时刻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给自己留足周旋的余地。
岳舞的手段渐渐的多了起来,也不怕被人群殴了,更加自信了几分。
一个雷神之怒的时间大概十分钟左右,才进行了一半时间,弄死了十七个逍遥侯,这样的战绩已经相当辉煌。
一般的王者都做不到十七连杀逍遥侯。
收拾了战利品,他正要拍屁股走人,却又发现一大群逍遥侯站在虚空中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些逍遥侯,其中不少也像梁四十二那样穿着梁国王室的王袍,还有不少显然是刚从假死中惊醒过来的,一身死气。毕竟这个雷神之怒就炸在梁都城外不远,动静还不小,只怕把梁国王室还能喘气的逍遥侯都惊动出来了。
我滴个乖乖!
足有二十来人。
这才是梁国王室全部的底蕴。
不过,非要打嘛,也就是一颗雷神之怒的事。
岳舞相当自信的也打量着这群老家伙。
“小家伙不错。”
其中一个显然是突破了王者的存在,焕发了第二春,容光焕发,比其他人状态好很多,“听说你是我们梁国女婿?”
岳舞笑了笑,没说话。
认下这个身份岂不是要挨个叫你们祖宗?
家里一个祖宗都受不了呢。
“老爷子们难得这么齐聚一堂,确实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去把蔡国推了吧。”
梁国王室的这些老家伙面面相觑,似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主意不错,趁着我们如今人都在,干票大的,收拾蔡国最合适。”
“走吧,孤王已经饥不可耐。孤王在位那些年就想灭了蔡国····”
“同感,蔡国必灭。”
一说到灭蔡国,这些不同时期的梁国君王贵族都是愤慨满满,争先恐后的一起向东方而去。
难得大家都起来了,不秀一下存在感,震慑不住这一方领地。
岳舞压根不想跟他们纠缠,这么容易忽悠走也是好事。
他们一走,他也想回新城。
“岳小哥,可还记得老身?”
一道人影出现在面前,曾经出现过的那位女的赏善罚恶使,依然戴着黑色的斗篷,这装扮反而更像个死神。
她没事也让岳舞松了口气,因为她维护自己出了什么事的话,肯定过意不去。
“多谢前辈援手之恩,感激不尽。”
“咱们是自己人,何须客气。”
自己人吗?
之前就觉得她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如今依然想不起来。
“那个····在下眼拙,没认出前辈是哪一位。”
她掀开头上的帽子,脸上还有黑巾蒙面。
岳舞一阵无语,这样子还是认不出来嘛!
跟她肯定不熟,不然仅仅身材或者气息就能认出一个人,脸上蒙不蒙其实无关紧要。
她还是主动拉下了蒙面巾。
岳舞还真想不到,这人居然是夏梦圣的奶奶,曾经只见过一次,怪不得怎么也想不起来。
更想不到的是,人家竟然是个这么高的高人。
夏梦圣这个便宜孙子,岳舞其实已经忘了,锁龙关一战后他貌似并没有回来,以为他多半已经战死了,也就再没想过那么个人。
自然更不可能想起仅仅见过一面的这位奶奶。
他是夏梦圣的爷爷,这位是他奶奶,这关系那是相当的尴尬,一时间岳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意外吗?”
“太意外。”
岳舞顺嘴反问,“夏梦圣呢?”
“他不愿意回梁都,呆在朔州边境了。”
夏梦圣在梁都声名狼藉,不回梁都确实是最佳的选择。
然后就聊不下去了,无话可说。
“梦圣是个好孩子。”
夏奶奶微微叹了口气,又说,“你可是他爷爷呢,以后要关照着他一点。”
非要提这茬,关系变这么暧昧,好吗?
“您真是夏梦圣的奶奶吗?”
“不是,只是借用了这么个身份呆在梁都而已。”
这位假的夏梦圣奶奶笑说,“老身原本是人族联盟的赏善罚恶使,负责的就是梁国魏国这一带。如今这一带乱成一锅粥,因为被人排斥,以此为借口被剥夺了职位,就要离开妖洲大陆了。
看到你已经成长起来了,老身很是欣慰,往后还请关照一下夏家。”
除了和夏梦凡有些矛盾外,夏家人给岳舞的感觉还可以,尤其是曾经的那位左相,人品极好,有可能的话,自当关照一二。
他点了头,又问:“是因为前辈庇护在下的原因才遭到排斥吗?”
“也算其中的原因之一吧,所以你欠了老身的人情了哦!关照夏家的事不能敷衍了事。”
她其实并不是夏家人,在夏家倒是处下了感情,一再叮嘱岳舞得关照夏家,由此也可见夏家人的人品确实是不错的了。
“在下记下了。”
欠什么都好还,欠下人情最不好还。
“如果有缘,以后还能再见,如果无缘,就此别过。”
她笑着挥挥手,撕开虚空,离去。
很是潇洒。
离别只是挥挥手,或许两忘于江湖,或许再见黄昏后。
遇上这一位倒是让岳舞有了些别愁的情绪,太多人匆匆而过,连手都没挥,却已经再也不见。
和这位假奶奶只是意外的偶遇,莫名愁绪却涌上心头,回到新城外时,又独自坐在了那个山头。
身后繁华依旧,眼前寂寞哀愁。
想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