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未必认得出这剑的来历。
欧阳阙明迅速挪开眼,看似在听外面的声音,脑子里却一直闪着种种事宜。
他想,他现在知道这位神秘的木卿姑娘身份了。
重炎宫的少宫主白棠。
难怪,背负血海深仇,血海深仇能与这飞羽阙扯上关系。
同事,欧阳阙明很佩服白棠,背负这血海深仇,还能如此镇静,也没见她去寻求别人的帮助。
“方才,你听见屋子里的惨叫了吗?”
“听见了,这听着就叫人害怕啊。”
“两个活生生的姑娘进去,出来就是两具干尸,太可怕了。”
“外面的人羡慕我们在飞羽阙。殊不知,飞羽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门主喜怒无常,咱们这做侍女的,稍不注意,就没命了。”
“管家安排了我明天去伺候少主,兰儿,我要是回不来了,你帮我一个忙可好?”
“你帮助了我这么多,现在客气什么,尽管说。”
“如果我死了,你帮我把这封信给我爹娘,我床下,有一个箱子,里面是我积攒了许久的银钱,我把它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给你,一部分留着,你给我修个好坟,剩下的一部分,给我爹娘。这份信给……给大强哥,只当我变心,叫他忘了我,好好的生活。,”
两姑娘抱着,互相安慰。
邓锦蔺感叹一句:“真是一个好姑娘,可惜……时运不济。”
欧阳阙明问道:“木姑娘,倘若那人没能活下来,赴不来你这三年之约,你会怎么样?”
白棠见他们还没远去,便闲聊了一会儿:“我们你们,爱是什么?喜欢是什么?”
邓锦蔺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欧阳阙明:“喜欢可以喜欢很多,爱……我也不知道。”
白棠:“有一对夫妻,恩爱无比,妻子病逝,丈夫当如何?”
邓锦蔺:“逝者已矣,丈夫不可永远活在伤痛中,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才是。妻子一定希望他能过的好。”
白棠又问:“那么,丈夫会再娶吗?”
邓锦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总不能守着妻子的木牌过一辈子吧。妻子也不希望丈夫没人照顾,没人陪吧。”
白棠:“倘若死的是丈夫呢?妻子活着呢?丈夫也一定希望妻子没人照顾,没人陪伴,妻子最好是改嫁。”
邓锦蔺:“这不可……”
白棠继续问:“为何不可?丈夫可,妻子不可。邓兄是那死去的妻子吗?可以窥视一个死人内心的想法吗?”
欧阳阙明说了一句:“爱,是唯一,一个人怎么能爱上几个人。那不是爱,只是喜欢。”
白棠:“丈夫爱妻子,若妻子被别的男人玷污,丈夫难以忍耐,丈夫左拥右抱,娇妻美妾,妻子却不能不忍耐。欧阳兄,爱是唯一,性别不能让爱产生差异才对。”
“爱是给予,爱同样也包含占有。你付出了很多,不想得到回报也不正常。欧阳兄方才问,他没来我该如何,我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没来,我就去杀一个人,之后的日子,孤身一人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