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子,每天要接客,喝绝子药也无可厚非。
“不过这绝子药的药性较为温和,须得喝上五六年,便可永远不怀孕,而我……已经喝了四年。”
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她,喝与不喝都没什么关系,她不会有孕。
白棠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一套新衣,放在他旁边:“去屏风后面换上这一套吧,放心,我没穿过。你这套衣服,用了熏香,催情的。”
盛永沉脸再度黑了黑。
怎么到处都是催情的?
胭脂催情,就连衣服上也是催情的……
也是,这里是青楼,青楼以此为营生。
盛永沉拿着白棠给他的衣服进去换,他特意放下了帘子。
锦儿再外敲了敲门:“姑娘,您让锦儿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
“进来吧。”
锦儿暗自下了决心。
“姑娘,锦儿打听到,那五日,张公子得到了一大笔银子,便没有在盛京出现了,锦儿托人颇费了番功夫,才发现张公子已然回乡。”
白棠冷笑一声:“是吗?跑得到挺快。”
锦儿又道:“姑娘可还对张公子余情未了?姑娘莫要为了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再次重蹈覆辙,不值得。”
白棠微笑道:“你还想说什么?”
锦儿:“姑娘,锦儿只是希望你能够清醒一点。婵儿还记得姑娘曾经说,你想家,想爹娘了。还想念曾经的自己。张公子都比不上的。咱们身为青楼女子,没办法去找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报仇。”
“锦儿是怕姑娘忘了几日前的耻辱。”
身穿嫁衣,头盖红盖头,新郎却没有来。
对于女方来讲,这就是一种耻辱。
更何况是青楼的女子。
“姑娘尚是清白之身,张公子便觉姑娘不堪,锦儿不想姑娘再陷进去。”
白棠拂了拂手:“我不是从前的花魁娘子海棠了,不会陷于情之一字而拔不出来。”
她对锦儿的话还有些怀疑。
现在不急,过段时间,她再亲自打探一下。
锦儿露出一个笑容:“是,姑娘。”
他们这些服侍姑娘们的侍女。
与姑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娘若过的好,她过的就不会太差。姑娘过的差,她的下场只会与最便宜的妓女一样。
盛永沉换的这身衣裙,倒是正常许多。不再若隐若现,露这里露那里了。
“会下棋吗?”
盛永沉点了点头。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下棋倒是不错。
棋盘刚摆上,王妈妈就领来了个姑娘。
“海棠,你说你会医术,给翠萝看看吧。”
“海棠姐姐,你可要救救我。”
翠萝明显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基本上不用看了,白棠也知道翠萝是什么病了。
翠萝看见盛永沉第一眼,失了会儿神。
盛永沉一向不喜与女子靠的太近,还是这种风尘女子。
王妈妈看向盛永沉这身装扮,止不住的惊艳,就像看到一堆金子一般。
“好生俊俏的姑娘!妈妈我的眼光就没出错过。”
“叫什么名儿?”
王妈妈想靠近了仔细瞧瞧盛永沉。
盛永沉眼神闪了闪,往白棠身边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