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观没让他说下去:“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呢?这个不愁是指你的未来不愁吧?许善睐,我已经成年了,你是有多傻觉得能考到差几分就满分的人,是个没主见的?我要选什么要你管?我读书,以前没有花你一分钱,以后更不会花你一分钱。另外,我要找什么样的女朋友需要考虑你的想法吗?更何况,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非常好,去大学找女朋友?不需要。许善睐,你放心,你未来怎么样,我不会管你,正如你十几年间,你没管过我一样,还经常打骂我。你死了,我会给你买一口棺材……不,送去焚化吧,别人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但你是污染土地,又占地方。”
许善睐气的要死:“许砚观,你……”
“你什么你,许善睐,你干的破事,你还有理了?我不怕把事情闹大,丢脸的不是我,如果有人骂我不管你是不对的,那只能说明这些骂的人其实都是和你一样不负责的人,想着撒开手不管,但娃必须管他的人。十几年都没关心过我的人,你以为我现在还需要你吗?”
“许砚观,以前是你太不听话了。你总是呛我,又不喊我爸。”
“哼!理由永远是别人身上的。你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是有,都是小问题,都是我造成的,都是其他人造成的。我呛你?许善睐,你倒是说说,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面对妈妈受辱,你是不是跟个胆小鬼一样的蹲在一边瑟瑟发抖?我三岁,我都知道要帮妈妈,你一个成年人,这就是你的选择?妈妈的死,你占大头。妈妈死了,你是怎么做的?要我一件一件摆出来吗?要左邻右舍来一起说说嘛?我为什么要喊这样的一个人,用这样的称呼?”
许砚观现在也不生气了。没必要生气了。和这样的人说话,生气实在是不值得。
许善睐骂了几句许砚观的脏话,要打的他不敢说这样的话为止,等等。
对此,许砚观嗤笑不已:“许善睐,你还以为我是曾经一天吃一顿、两顿的孱弱小孩吗?我现在具备一个成年男人应该拥有的力量,你以为你还能把我打晕,让我头磕到桌子角上吗?另外,我已经和学校领导联系过了,关于学校给我的奖励,会直接给到我手上,不会经过你的手,也不会邀请你去学校发表感言。”
许善睐这点指望被许砚观毁了,许砚观还一直在他的雷点上踩。许善睐憋不住了,又开始如同以前一般肆无忌惮,不计言辞的骂他。
许砚观冷眼听着,没有吭声,等到合适的时候,许砚观又添了一把火,让许善睐骂的更凶。
任谁被骂心里都会有些波动,尤其是有着血缘关系浓厚的人。许砚观也不例外,他看着柳扶风的照片,心情才算好了些。
等到许善睐骂够了,挂了电话。许砚观才露出一个笑容,把这份录音更名为“和许善睐第一次通话”,备份了好几次。
许砚观回忆起在医院看到的那一串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