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自从五年前,身上就有古怪。正是因为这些古怪,白棠也奈何不了她,她原本稳定下来的情况发生了变化,越发的不正常。
这监控,白棠估计白樱是知道的。白樱并不怕她监视她。
白棠脸上的伤恢复的很好,提前了两天出院。
那天,白父来给她办的出院手续。
他有万语千言,却不知怎么和这个大女儿说。
大女儿自幼表现的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稳重的就不像一个孩子。现在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和妻子反而没有怎么安慰过她。
她看着一点也不难过,跟平常差别也不大,就算和她妹妹说话时,也不见爆发,依旧平静。
白父犹豫了一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娃娃面具:“阿棠,要出医院了,带上这个。”
白父的想法很简单,听说遭遇重大变故的人心里会有些问题,尤其是像女孩子毁了脸这样的事情,会十分敏感、自卑。
白父觉得,遮住了就好,就没人看到,她就不会紧张敏感了。
白棠扶额,轻声问:“爸,我是罪犯吗?不能见人吗?”
白父道:“可是你的脸……”
白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受不了别人的目光,可是,爸,你有没有想过,你让我戴这个遮住脸,不就是让我逃避吗?我总不能去哪里都戴着这个,像作贼一样见不了光,永远不见人吧?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你的方法不对,很容易让人觉得你觉得我丑,丢脸。”
“你应该做的是引导我面对他人异样目光时要自信,这不是我的错,面对他人不好的语言时,反驳回去,这不是我的错,这是他们素质问题。我在面对他们素质问题时,不应该羞愧,也不应该敏感。亲人更不应该让我遮掩,带着我逃避。”
无法避免的问题,白棠不想逃避。她极少逃避问题。
白父沉默了,被自己女儿说一顿,感受并不是很好。
白父默默的把这个娃娃面具戴在自己脸上。
白棠:“……”
若非她清楚白父并非嫌弃与她同行,怕是要被白父的行为刺激到。她要是心里再脆弱一点,心思敏感一些,她就完了。
白父读的书不多,心思也不细腻,看不到更远的。
白棠也懒得再说他什么,说多了,白父不高兴,她也不高兴。说这些是真的没什么用,他不愿意改变,听了就结束了,无法反驳就沉默。
道理白棠都明白,走出第一步时,落下的脚步放缓了速度以调整自己的状态。走出第一步的时候,眼里闪耀着身彩,越发的自信,仿佛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少区别,坦然的面对周围的目光。
系统通知白樱:“白棠出院了。”
白樱带着笑容,温柔的对着面前男生说:“你真的喜欢我吗?”
男生脸上一抹红,不太自然道:“樱樱,我真的喜欢你。”
白樱:“我还没有接受你,你不能这样叫我。唐越齐,你难道没有听他们说,我惹了夏耀辉,夏耀辉拿硫酸泼我,而我却拉了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挡了,导致她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