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就是这样大。
田季中年纪还比白橖大,除了家世,却没有一样能拿出手的,整日招猫遛狗玩蛐蛐逛花楼。
白橖显得很随意:“坐吧。”
王敬很快拿着结果过来了,,仵作汇报着:“大人,恕属下无能,没能发现异常。”
白橖看了看问:“去检查一下田季中。”
肃北世子一入帝都所骑之马就失控,要说没点东西在里面,白橖也不信。
只有田季中离那匹马最近,田季中这不太聪明的样子,多半被人利用了。
田季中是真的怕,赶忙道:“白大人,我真的只是说了几句话。”
白橖:“本官办事一向讲究证据,与你无关,坦然就是,怕什么。”
柳相和饶有趣味的看着比他大两岁的白橖,这气势是真的不错,底下的人治的服服帖帖,也没人敢轻视她。
“白大人,这事就此结束,我不想追究下去。”
白橖温润却不失力度,平静道:“世子,来了大理寺的,没有私了一说。你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你说结束就结束,不追究就不追究?”
该查的,她一定会查。至于能查到多少,那是她的事情。到她手里的案子,无论是什么,断然没有稀里糊涂就结束的,她也不允许和稀泥的存在,经过要分的清楚明白,对错亦要明断。
柳相和轻笑一声,抱拳:“白大人,小爷初来京都,不懂规矩,见笑了。”
这白橖确实有意思。
这样死性子,也不怕得罪人。
也是,她是天子宠臣。
嘉宁帝竟然会器重这样一个臣子,真是稀奇。倒也符合嘉宁帝虚伪的性子。
田季中苦着脸接受检查。
白橖:“难不成肃北官府会因为世子这样身份之人一句话便终止一个案子吗?”
她这话就有意思了。
柳相和:“白大人多虑了,小爷自幼霸道习惯了。我爹治下严明,哪怕是我,也逃不了处罚。”
老头子说的真没错,这京都的人,弯弯绕绕,多是找你错处挖坑的。
柳相和却并不讨厌白橖,不觉得她虚伪,反而觉得她挺敢说的。
“大人,田少爷的衣服上沾了一味半茵莲(假),可令马儿失去理智。”
田季中赶紧抖衣服,嚷嚷道:“什么半茵莲?我没弄过这些东西。”
白橖也不指望他的智商可以反应过来,直接明了的问:“你今天为什么会去城门?”
田季中不太好意思:“白大人,我……我听说,昨天这里有一个卖花的美人,美若天仙,就想去看看。”
白橖拿起田季中的卷宗翻看着:“噢?田季中,去看看是又想调戏良家妇女吗?”
田季中连忙摆手:“白大人,我不是,我就是欣赏!”
白橖冷声道:“欣赏?这点心思想蒙混过关?今天说是欣赏,就可以去堵人?明天是不是仗家世让人作妾,别说不可能,田季中,你这里有前科。”
田季中的心思被摸了个一清二白,白橖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他压根就撑不住:“白大人,你饶了我吧!”
白橖又细细的问了细节,田季中这傻大儿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情现在只能到此为止。傻大儿连他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