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地府那一套说辞,鬼魂进去了,并非能全然投胎为人,一部分可能会走畜生道,成为待人宰割的牲畜,还有一些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这就和娘管家中银钱是一个道理,很明显的一个入不敷出,而且照他这个说法,我们现在吃的鸡鸭牛猪,那都是前世是鬼魂,犯了错成了牲畜,且还不说鸡生鸡,鸭生鸭这一笔账。存在这么大的漏洞,如何都说不过去,可见,就是说出来糊弄一下无知的人罢了。”
晏清刨出了那坛酒,仔细看着。
这酒坛子……质地怎如此之好?
顾姎姎差点就信了晏清的这一套说辞:“难不成这天下都是无知之人?”
晏清果断点头:“大多数人都是人云亦云,不曾读过书的人不在少数,可读了书,还要懂得思考的人更是少数。为何流行起来,无非是王室尊贵这观念深入人心,王室做的事情,天下人都想学着,他说葬礼隆重可彰显孝道,那就是彰显。还要越繁琐越好。”
顾姎姎手高高扬起,正准备打下去,晏清却抱着那坛酒道:“这酒……不是我埋的呀。”
顾姎姎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阴阳怪气道:“你的院子,不是你埋的还是我埋的吗?”
晏清拿了锄头小心的挖着,生怕再弄碎一坛酒。
“娘不是不知,我种这海棠树的时候,院子里的土还换上了一遭,故而,这个深度的泥坑,是断然不会有东西在里面的。”
顾姎姎也闻了闻:“很香的酒啊,很特别啊,是不是二郎埋的。”
晏清挖出其他的酒,直接否认:“不是二哥埋的。这碎片,便是宫里的御瓷也没有这样特别的。这酒很清澈香醇。”
顾姎姎便道:“定是老神仙所为了。”
晏清抱着酒想到了什么:“不是老神仙。”
怎么会是老神仙所为呢?
晏清变得沉默起来,喊了几个下人,把酒搬了进去。
那坛被他弄碎了坛子的酒,他抱在怀里。
“娘,您别抱这个心思了,我是不会成亲的。”
顾姎姎面露痛苦:“三郎啊,你是要逼死娘吗?娘盼着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有错吗?”
晏清:“彼之砒霜,我之蜜糖,我不需要过人人都觉得对的生活,人人都好的生活,那对我才是折磨。娘若是觉得不成婚,是要逼死你,那儿先死在你前面。娘若是打算以死相逼让我成亲的话,娘寻什么死,儿就寻一样死了,娘若是因此没了,儿给您赔命。”
晏清把话说的分明,他就是要让顾姎姎看到他的决心。绝不妥协。
顾姎姎被晏清气得不轻:“好啊,你不想让我管你,我还懒得管你。”
顾姎姎气呼呼的走了,晏清冷静的吩咐小厮,让小厮去通知晏铭带着两个儿子去看望顾姎姎。
那坛碎了的酒里,漏了些泥土进去,
晏清把酒倒了出来,坛子放在一边。
“我怀疑……你其实是知道我的。”
“看到这酒,越发这般觉得了。”
“可为何不见我呢?”
“为何留我一人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