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观:“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扶风,我们会好好的。”
柳扶风头有点晕,轻轻推了推许砚观:“砚观,我可能发烧了……”
许砚观脚步快了些,凶巴巴道:“发烧了……也不能忘了我。”
走了没半分钟,又骂出声:“这破地方,怎么连一个药店都没有。”
柳扶风有气无力道:“先找民宿住下来吧,我没力气了。”
许砚观忍不住说她:“身体不好,淋什么雨?”
柳扶风:“难受……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们……会到此为止。”
许砚观语气软了些:“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的,扶风,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柳扶风虚弱了应道:“好。”
又补充道:“砚观,如果你想放弃了,记得告诉我。”
许砚观再次凶巴巴道:“柳扶风,你听着,没有如果。我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许放弃我。”
“不然,不然……到地府我都不会放过你。就让我们纠缠一辈子吧。”
两个未过双十年华的人,在雨中许诺着一辈子。
年轻,总是没有那么多顾虑,也不知道事事易变,造化弄人。
三河村河边离镇不是很远,许砚观已经看到希望了。
柳扶风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什么纠缠呀,是携手,是扶持。”
许砚观顺从着:“对,是携手扶持。”
许砚观脚下的速度快了不少,找到了民宿,先放下来:“扶风,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柳扶风无力的点点头,坐在凳子上,靠着墙。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虚弱,只是在许砚观面前不曾伪装。
许砚观拿了钱,去买了感冒药,买了两套衣服,买女生的内衣内裤时,许砚观强装着镇定,脸都红透了。
拿着衣服匆匆赶回去,红着耳朵道:“扶风,药,两颗。”
柳扶风丢进嘴里,一口咽下。
许砚观又贴心的送上了水。
等柳扶风吃完药,许砚观把买来的衣服拿出来,放怀里。
“快去换上干爽的衣服,顺便洗个热水澡。”
柳扶风叮嘱一句:“砚观,你也淋了雨,吃两颗感冒药吧。”
许砚观点头,柳扶风去厕所洗澡换衣服,许砚观赶紧吃了药。
湿淋淋的衣服他脱掉了,拿帕子擦了一下身体,总算感觉舒服了一些。
想了想,又跑下去到没关门买了两双胶鞋、两双袜子、一块肥皂与一把伞。
他们身上带的钱,这样一花,没剩多少了,剩下的钱也不够他重新租一间民宿。
似乎好像大概……得一起挤一挤了。
柳扶风出来后,也在想这个问题。手机支付并没有普及,大家都带现金,还好,她拿了卡,明天得去取几百块钱。
头实在有些晕,许砚观去洗澡了,她那衣服便放在一旁,打算明天洗。
躺在床上,柳扶风很快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灯还亮着,许砚观摊着湿润的衣服,好像已经洗了。
留意到她醒了,许砚观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没那么烫了,扶风,我是不是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