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虽觉得离谱,但盛永沉说什么,他也没有反驳。
盛永沉又转身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本王作为一个无缘于帝位的皇子,便是荒唐一些也无妨。”
盛永沉想到他故意示弱,被白棠欺负的场面,忍不住一笑。
“殿下,都已经准备好了。”魅影犹豫了一下,又道“殿下,何不择一位殿下,辅佐他呢?”
盛永沉摇摇头:“做忠君派即可,谁当了皇帝,我为谁效力,哪一个派别,我都不掺和。父皇身子强建,说不准还能活个二十年呢,争争抢抢,算计来算计去,也麻烦。”
他得尽力,不被他的哥哥或者弟弟拖下水。
如此,魅影便不再说什么了。
几天后,凤仪楼花魁娘子的表演便开始了。
盛永沉定下了位置最好的雅间,仔细的看着。
今儿人来的可不少,尽管月前花魁娘子从良当日自杀一事沸沸扬扬,现在来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一则是因为这花魁娘子并未表演过剑舞,二则也是想看看她会不会闹出什么笑话。
敲锣声一响,铮铮古筝音而起。
只听旋律,盛永沉便知道这是一首新曲。
一席白绸自高楼而落下,白棠一脚微曲,一脚脚尖轻触着白绸,整个身子朝上,两只手里拿着两把寒光凌冽的宝剑,双手张开,衣摆飞扬,犹如坠落人间的仙女,周身花瓣轻扬,还是幻境,叫人心都揪了起来,生怕她会被摔死。
要落入地面的时候,脚尖一转,白绸在足尖绕了一圈,青丝飞扬,美人一眼便叫人难忘。
足下再一转,白绸散开,双脚踩了踩,空中几个翻转,一个燕子摆尾,落在舞台上,又似雄鹰展翅。
接下来的剑舞,犹如一场饕餮盛宴,叫人目不转睛。
盛永沉看的痴迷,恍若梦里。
一白衣男子亦是持剑提气上了台。
舞台上变成两人的剑舞。
白棠反应良好,这位陌生的公子作何,她都能马上做出最佳的反应。
或是刀剑相接,却是眉目传情,又或是一手紧握着这公子的手,带着他舞着剑,宛如亲密的恋人。
实际上,白棠只碰到了这个男子的手腕,还是隔着衣袖。
自这男子上台,盛永沉一下子便没有了欣赏的意思,凉飕飕的盯着这个男人,心里的醋意都快被打翻了。
“他是谁?”
冷着声问自己的下属。
魅影缩了缩脖子:“主子,他是谢国公嫡子谢琦林。”
盛永沉看着下面宛如夫妻的两个人,手指捏的咯吱响。
古筝声止,白棠与谢琦林同时收剑,白棠手用力的扯了一下白绸,轻飘飘的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二楼,她浅笑着看着下面的人:“海棠在此谢过公子成全此剑舞。”
微微一笑,行了个礼,转身回到房间。
谢琦林看的出神,后知后觉道:“姑娘不怪罪在下打乱姑娘剑舞便好。”
在场都热闹起来,扔钱的扔钱,喊着要让白棠再来一次。
王妈妈脸都快笑开花了,却没有答应,而是亮出一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