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瞒着爹爹偷跑了出来,无论表哥在哪里,我都想和他在一起。表哥见到我似乎并不高兴,只想把我送回去。表哥说我没有自保能力,是不是我有自保能力,他就不会送我回去,我想,我要找一个人学武。但我已经及笄,寻男子习武于名声有碍。只得把目光放在恩人身上。”
阮鸢说着这话,心里一片黯然。
“我想留在表哥身边,我不愿意接受表哥逐渐离我远去的结局。”
白棠没有多少的动容,只是道:“阮姑娘,我与你表哥不过见两次,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阮鸢却道:“恩人,表哥看你是不同的,他对你感兴趣。教教我,好不好,我该怎么做才能重新让表哥回到我身边,该怎么做才能让表哥也对我感兴趣。”
女人的直觉准的可怕,阮鸢一眼就看出邓锦蔺看白棠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邓锦蔺对白棠感兴趣,娘亲告诉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开始感兴趣时,就是喜欢的开始,她应该注意。
白棠只是叹口气:“他们教的女子最在意的只有感情,为何非要围着一个男人转,为何非要在他身上花费自己这么多的精力。没办法,丈夫身系一家之荣耀,很多事情,只有男子才有资格做。”
阮鸢闻言眼睛睁的大了一些:“恩人,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就喜欢他。女人,不都要嫁人嘛,嫁人之后,要操持家内,相夫教子,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主母。我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后嫁给表哥,好好照顾表哥。”
白棠:“……”
她和阮鸢的观念不一样,也不适合再说这个。
白棠道:“阮姑娘,这我可帮不了你。我只能说,根据我与邓公子见得这两面,觉得,他是一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怕麻烦,也不想承担过多的责任,总之,这两面给我的感受就是如此。阮姑娘,你和他都是大家子弟,规矩甚多,而来到江湖上后,他可以释放自己的部分天性。而你要留在他身边,意味着他必须要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在你身上。”
阮鸢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一般轻颤:“恩人,表哥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呢?”
白棠略微有点不舒服:“我怎么知道,也许,我和你们不一样,没准时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心生好奇。阮姑娘,我对你的表哥没有任何兴趣,不妨实话告诉你,我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也与一人有一个约定。”
阮鸢忙解释:“恩人,我并非这个意思。”
阮鸢心里惊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物:“恩人,我没什么能帮得了你的,这个信物给你,需要的时候,恩人可拿此信物找叶猛将军。此信物请恩人一定要收下,这是我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以及补偿今日给恩人带来的麻烦。恩人若是不收,阮鸢便长跪不起。”
白棠:“……阮姑娘,你别总是跪,女子的膝盖亦要挺拔。这信物我收下便是。”
白棠想的也很清楚,一个人总是报仇总是要困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