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不知道,但聂夙之是什么人,你应该不会比我更清楚了。你若不招,我让你的妻子与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一起为天下人祭奠。你那可怜的妻子,十月怀胎无人关怀,或许会吐的吃不下凡,水肿的无法走路,起夜的路上没人照顾,你的孩子和妻子,他们都将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白棠温温和和的,说的话却似一根一根针扎在王允德的身上。
这几年安详的生活都差不多让他忘了自己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他怎可拖累妻子和孩子?可是注定拖累啊……
“你很不会威胁人,我在闽南这么多年,你是不会这样做的。”
也正因如此,王允德不会吐露半分,只因白棠不是那毫无底线之人。
白棠眼里闪过一抹狠意:“我确实不是滥杀之人,再此恭喜你了,你的孩子还可以看到明日的太阳。不过嘛,我会将他们囚禁在闽南,终身不得外出,我还会昭告所有人,她的丈夫、他的父亲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坏人。他害得更的人流离失所,我让你的妻子、孩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终生活在你给他们带去的阴影里。他们会憎恨你,然后被人憎恨唾弃。”
王允德对于感情的动容,便是白棠的突破口。怎么狠,白棠怎么说,怎么诛他的心,白棠便怎么来。
“你确实有几分了解我,不过你还不够了解我。我只是不滥杀而已。”白棠继续诈着王允德“你让千千万万的人失去家园,失去爱人,失去亲人,看不到明日,我便让你的孩子唾弃你一生,他们又被别人唾弃一生,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却看不到明天的希望,浑浑噩噩又带着你这么一个耻辱过一辈子。”
白棠成功的在王允德身上看到了愤怒。愤怒好啊!愤怒便是开始动容的开始。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冲着我的妻子孩子!”王允德狠狠的盯着白棠。
白棠嗤笑一声:“王允德,这个时候就知道她们是你的妻子和孩子了?不是我把你怎么样,害了他们的是你而已,你不过是在赌我心软。这你可就想错了,我一人持枪战狼群,令海东青胆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非要赌,我便随你赌,只是这结果是不是你心里所想的我就不清楚了哦。”
白棠作势转身要离开,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虐待、也不是滥杀、更不是虐杀之人,也不会这样对那妻子和孩子。但诈一诈王允德还是可以的。
“我说。”
像失了力气一般,王允德终于吐出这两个字。张和同默默的不说话,看着白棠发挥。
这么多人,他都无法确定王允德是哪个势力的人,偏偏主公一口笃定他是聂夙之的人。
“王允德,你对自己的救赎,便是对他们的救赎,更是对你妻子孩子的救赎。结果可一定要我满意哦。”白棠嘴角的笑意不减。
可王允德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白棠笑不起来了,笑容直接僵硬在脸上了,就连张和同也是一般,脸色大变。
“我说,我是陛下的死士。三年前,我被安排到了闽南,目的便是为了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引爆早已经安排在沅芷江流域的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