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出来了,白棠才缓缓道:“你我不过受这片刻,阿酌却是一段极为漫长的时光,经此过后,本尊也相信,定不会有人说这糊涂话,如若有,那便请他来找本尊。”
一时间,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落地上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不少人怕的很,又怜悯的瞧着如今长的清风朗月的沈酌。
重瑾抱拳道:“请诸位不要可怜或是怜悯我师弟,我师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他不是弱者。”
瞅见白棠那凉波凉波的眼神,众人默默把在沈酌面前的目光挪开。
白棠忽然笑了,不少人觉得毛骨悚然,没有好事发生。
“椒岚,倒多谢了你今日闹的这一出了。本尊为阿酌解了一桩隐患。”
椒岚恨恨的盯着白棠,哪能不明白,她被利用了,不立刻杀她,就是等她发难,各宗门核心人员齐聚的机会不多,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强势表态并让他们都不敢再坑一声,机会难得。
“你阴险!你早发现我了,好一个瓮中捉鳖!”
白棠笑的非常明媚:“论阴险怎么能和你比呢?分明恨我小徒儿入骨,却一口一个尊主,一口一个属下。对了,神行宗还有一大禁制,那便是诛魔,诸位不妨瞧瞧。”
白棠传了一部分力量给沈酌,意思非常明显。她要让椒岚最恨的人杀她。
椒岚气的脸都扭曲变形了。
沈酌目光冷的吓人,手指如同白棠一般折叠,弯曲,变换,金色的灵力形成一道光柱罩住椒岚,撕心裂肺、凄厉不已的惨叫让人心惊。
雷火珠已归还,事情也真相大白。
白棠又一口咬定:“至于神殒,如此凶物,自然已毁去了。”
倒没人怀疑,毕竟她随随便便吊打两渡劫期强者的事虽没特意传开,却也不少人知晓。
没什么事了,自然得散去。
一些弟子本想着问问沈酌,白棠直接把他带走了,便只有作罢。
“谢谢师父以你的名义带我离开。”
白棠带他离开,和沈酌自己离开是两种不同的影响。白棠带他走,不会有人觉得沈酌怎么样。而沈酌自己立刻离开了,便会惹一部人乱想。
“你和阿瑾都是我的徒儿,做师父的自然得好好对你们。那神殒,为师已当着众人的面言明毁去了。把它藏好,无论何时何地不要轻易使用,若一无所有,它便是你的一张底牌,知道吗?”
白棠总觉得这事情不会太简单。
沈酌顺从的点了点头,眸中跃起一抹笑意:“我知道,师父,我不会拿出来用的。”
他可以复活,不断的打消耗,他不是曾经只能匍匐着的人了。
曾经人人喊打、人人可恶,而今光明正大。
正如之前所说,深渊与人间的道路必然会打开。
五百年后,当那通路越发薄弱的时候,重瑾与唐苒的结侣大典也进行了。
这两个人,兜兜转转,好在一直坚定不移的选择了彼此,才走到了最后。
结为道侣这样重要的事情,白棠这个做师父的也给他们两人送了不少的贺礼。沈酌虽不喜,却也把自己攒的不少东西给了重瑾、唐苒两人。
那天,众仙友齐聚。
沈酌瞧着他这个师兄一反常态穿着正红婚服,眉眼间尽是笑意与满足,他看见同样身着婚服站在重瑾身旁,也是温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