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白珠是很受几个哥哥和姐姐照顾的,是不缺爱的。
遇见一个周贤便这样了?
白棠:“白珠,我跟你说过,你不要因为萧东奇的事情便自诩低人一等。你说了周贤那么多好的,他的不好呢?”
白珠仿佛和她杠上了:“姐,宣枕眠呢?”
她就不信大姐能说出宣枕眠的不好来。
白棠耐着脾气道:“枕眠的同理心较差,在与他人相处的时候,他是极为冷淡的,不易与人亲近。学识自然不如自幼读书的人。他没有一门精通的活计,论从容沉稳,他不如经历事事非非之人。我说什么,他过于听从,如果我告诉他错的,他仍然会相信并且去做……你倒是说说周贤的缺点啊?”
白棠方才说的,也不是宣枕眠的不好,只是不足,而不足都是可以弥补的。
白珠张了张嘴,努力的去想:“……这这……周贤他这样好的人,能有什么不好的?”
白棠哑然失笑:“周贤又不是十全十美的,且不说圣人尚有不足之处,周贤还不是圣人,他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呢?”
白珠实在是不知道,在她眼里,周贤什么都好。
见白珠这样子,白棠方道:“白珠啊,感情中的人很容易被双眼蒙蔽,又或者说给他找理由来说服自己相信他。你只见到了他的好,他的不足不好之处,却是一点也说不出。白珠,若我告诉你,周贤碰过其他女人呢?甚至赌博呢?”
白珠直摇头:“不,不可能。大姐你开什么玩笑?”
白棠:“我为何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周贤身上有香水味,这香水味,我只在海清妓.女身上闻到过,另外,你看他眼底还有乌青,脸略有浮肿,结合他身上的香味,你说他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你注意看他手常做的动作,那是经常摇骰子的人才有的细微动作。举止颇为轻浮,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假正经。”
白珠打断白棠的话,咬了咬唇:“大姐,不可能。周贤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白棠挑眉:“为何不可能?你与他认识才多久?你不要把目光放在我与宣枕眠身上,我跟他从来都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若你能有我两分眼力,今日便不会把你拉过来了。周贤如何,我已然把我能看出来的告诉你了。”
“另外,择婿万不能把脸放在第一位,你要看的不是他对你如何如何,而是他对别人是什么态度,处理事情的做法,最为交好朋友的性格和缺陷,哪些是你不能忍受的。白珠,你不能听他说不嫌弃你,你便觉得他是个值得的人。”
白珠神情有几分迷茫。
真的像大姐说的那样吗?
“可是……大姐,俺要是错过了周贤,俺还嫁得出去吗?大姐,你以前命硬克死三个男人,二十五岁还没嫁出去,村子里说你的话,那多难听。俺不想这样,俺不想……”
白棠:“可白珠,人不能总活在别人的目光和言语中。日子是自己过的呀,过的好,别人羡慕或嫉妒,可若是你一步走错,最后承担结果的只能是你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