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颜汐浅给花迎霜使了个眼色,道:“我正巧还有些事要迎霜帮忙,恐怕一时半刻分不开身陪同两位。”
相比于和自己这个不听话的侄女大眼瞪小眼,花龙二自然更愿意参观水宫了。
今日是个好机会,若是能和水宫攀上关系,日后他有的是好处可以捞。
婶娘也连忙扯扯花龙二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答应。
果然如颜汐浅所料,两人欣然答应,随着侍从出去了。
颜汐浅松了口气,瞧见花迎霜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老族长叹了口气,道:“他们俩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什么也要跟着来。老朽不肯答应,他们竟吵吵嚷嚷的说迎霜不孝,不想见他们。老朽这也是实在没有法子,怕他们在族里角迎霜的舌根,这才只能带着来了,还望上神和二公主不要恼火。”
颜汐浅摇摇头,“这事不怪族长,是我粗心,应该让人去传的隐晦些才是。”
花迎霜含着泪,紧紧的握着老族长的手,“族长,我好想你。”
话一出口,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宛如断线的珠子。
花镇山笑得十分和蔼,轻轻的拍着花迎霜的手背,道:“傻孩子,好不容易见一面,哭什么呀?”
老头儿给她擦拭着眼泪,如同爷孙一般亲密。
颜汐浅道:“难得一见,你们好好说说话,我和晏辞就先出去了。”
花迎霜点点头,感激道:“多谢阿浅。”
颜汐浅莞尔一笑,道:“谢我的话,就别哭了,怪叫人心疼的。”
“嗯。”
出了门,颜汐浅沉沉的叹了口气,道:“该死,真是倒霉,那两个混账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
卿晏辞道:“花迎霜对他们两人来说,是摇钱树,笼中鸟。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花迎霜的,即便这一次他们不来,日后也总会找到机会。”
“这两条蚂蝗时时刻刻准备着吸干迎霜的血。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彻底断了这个念头。”颜汐浅沉思起来。
卿晏辞却笑道:“我倒是有个……比较阴险的法子。”
颜汐浅抬眸,眼睛亮亮的,“什么法子?”
少年凑在她耳畔说了几句,颜汐浅顿时笑了起来,“虽然挺狡猾的,但是对这两个吸血蚂蝗,就得这么吓吓他们。”
花龙二和夫人跟着侍从把水宫转了一遍。
颜汐浅命人前来寻两人,说是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体谅他们舟车劳顿,先去休息。
两人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跟上去瞧。
颜汐浅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就在她的房间隔壁。
侍从介绍说:“这一间主屋是二公主的房间,左边的偏室是花迎霜花姑娘的屋子,二公主和花姑娘感情深厚,便也那两位当自家人看,给两位安排了右边这一间。”
夫妻二人受宠若惊,连连道:“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主屋的房门大开着,屋子里发出灿灿的金光,晃得花龙二和夫人眼睛都睁不开。
花龙二问道:“这是什么?”
侍从顿了下,道:“这……这是二公主收藏的珠宝,二公主,很喜欢金银玉器,房间里的宝贝数不胜数,价值连城。”
花龙二和女人对视一眼,两人会心地一笑。
此时此刻,颜汐浅和卿晏辞正坐在屋顶,瞧着那贼眉鼠眼的两人。
颜汐浅小声道:“他们俩会不会有贼心没贼胆儿?要是不敢下手的话,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卿晏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放心,东西这么多,他们俩不动歪心思才怪,阿浅就耐心的等一等。”
话音刚落,花龙二便耐不住开了口,“这二公主和上神现在在屋里吗?”
侍从疑惑的看他一眼。
他连忙解释,“我这是感激两位贵人如此器重迎霜,想进去道谢。”
侍从道:“二公主和上神出门去了,明日宴会还有很多要安排的事情,很晚才会回来。两位若是要感谢,还是等明日宴会上感谢吧!”
说罢,他作了个手势,让两人往右边的客房去。
将两人送进了屋,侍从便匆匆的走了。
院子里早就在卿晏辞的调遣下,没有半个侍从侍女,整个院落空荡荡的见不着人。
颜汐浅靠在卿晏辞肩膀上,浅笑道:“偶尔搞点恶作剧,还挺有意思的。只不过……你还真是让我意外。”
卿晏辞问:“意外什么?”
颜汐浅道:“你这人年长的时候瞧着一本正经,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没想到年轻的时候也这么调皮。”
少年也跟着笑了笑,“我以后会变成老古板吗?”
颜汐浅点点头,“古板的要命。”
他又问:“那……阿浅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年长的我?”
颜汐浅抬起头,和他对视,笑道:“你这……该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少年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问:“到底喜欢哪个?”
颜汐浅故意装出一副十分疑惑的模样,道:“喜欢哪个呢?我现在有点累,没有力气思考怎么办?”
“?”卿晏辞愣愣的看她。
她轻咳了一声,手指轻轻在脸颊上点了点,以作暗示。
少年顿时会心一笑,在她手指点过的位置亲了一口,眼神里透着柔和的光,道:“现在呢?有力气思考了吗?”
颜汐浅哈哈大笑,“有,一下子就满血复活了,果然,我更喜欢的还是现在的你。”
两人深情对望,眼神里都快拉出丝来了。
就在两颗脑袋一点一点靠近的时候,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而后便是花龙二的声音传来,“你这废物,开个门弄出这么大声响做什么?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么?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
女人也不甘示弱,骂了回来,“你吼什么吼?这院子又没有别人。”
两人鬼鬼祟祟的把院子绕了一圈,确认了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挺直了腰板走路。
女人道:“这院子也没有别人,要是东西少了,岂不是第一个怀疑到咱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