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我赶到了这个地区市的市区范围,在市郊找了个酒店,把房车停在停车场之后,到前台开了个房,去附近吃了蹲午饭后,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房车一开始图新鲜玩着挺好,可时间一久就感觉没那么好了,毕竟空间狭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没有真正的房间睡着舒服。
再加上昨夜我是坐在那间废弃的屋子里,坐在小马扎上睡了一夜,还被那死去的大叔借了力量入梦交代自家儿子后事,所以我感觉十分疲惫。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晚上八点钟,是被饿醒的。
我起身出门吃了东西,在街道上逛了一会儿,发现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就意兴阑珊的回到酒店,准备继续睡觉,补充这几天消耗的精力。
回房间之前,我先去了房车那里一趟,把引魂灯端了出来,带去了房间里,想要仔细研究研究。
昨夜那死去的大叔借我的力量入梦,我可是没点引魂灯的,当时只是点了一个酒精炉取暖,却依旧被那大叔入梦成功,还知晓了我引路人的身份。
会不会是自己做引路人久了,或者随着力量的增长,现在即便不用点燃引魂灯,只要点燃了其他的火焰,鬼魂依旧可以通过火焰跟自己沟通?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在酒店点燃引魂灯,去感应一下是不是有了这样的变化。
我把引魂灯摆在了酒店的床头柜上,用打火机点燃,引魂灯柔和的白光亮起,整个屋子都被一种宁静的感觉所笼罩。
我仔细感受着引魂灯的力量变化,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我准备熄灭引魂灯,躺下睡觉的时候,头顶忽然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我抬起头一看,天花板上有一大片鲜血,正在一滴滴的滴落下来,正好落在了我的床上。
我不由得愣住了——之前滴血的天花板,还有那藏在雪人里的女尸,不是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吗?
当时我用引魂灯的灯油,还直接把自家房子给烧毁了,那女尸和房顶聚集的血水,应该全都被引魂灯的力量给燃烧掉了,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了?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天花板上传来了重物劈砍东西的声音,随着每一次劈砍,天花板上的血液就会密集的滴落下来。
接着,又有尖锐的声音传来:“你这个疯子,居然疯到这种地步,我真是错信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这声音响起,楼上再次传来砰砰砰的打斗声,显得十分激烈。
我这才反应过来,天花板上的鲜血并不是之前在老家困扰自己的女尸鲜血,是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这个楼上的房间曾经发生过凶杀案,死者成了冤魂野鬼,被困在了楼上,不得脱身。
这一刻,我有些无奈——自己这是变成了柯南体质?
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被困的孤魂野鬼?
不过这好像也是对的,毕竟自己身为引路人,职责在此,冥冥中的力量当然会指引自己去遇到那些留在世间的孤魂野鬼。
只是,这一次遇到的案子,似乎有些惨烈,楼上的打斗声和劈砍声一直没停,天花板上滴落的鲜血也一直没有停下。
……
我考虑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捏熄引魂灯,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引魂灯熄灭之后,天花板上那一片滴落的鲜血立刻消失不见了,连带着楼上传来的声音也小了不少,可依旧相当吵闹。
我心里清楚,这是因为他们感应到了引路人的力量,已经打破了阴阳之间的阻隔,这是在向我求助。
这大概就像普通人遇到困难找不到解决渠道的时候,反而会比较安静,可一旦听说某个渠道可以反应解决,就会一直朝着那个渠道反应,不停地写信打电话。
鬼魂也是一样,原本困在原地已经习惯了,只是在痛苦时才会发作吵闹,可一旦能与外界沟通,就会不停地吵闹。
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吼了一声:“烦不烦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
楼上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不再闹腾。
这要是在老家小镇上,我肯定连夜去楼上处理这鬼魂的事情了,可这是在外市,还是在一家酒店,我总不能大半夜的去楼上调查。
万一楼上房间里住的还有客人,我又该如何解释?
哪怕只是一层楼板的间隔,我点燃引魂灯都没有把楼上的鬼魂引下来,那就说明困住他们的怨气是很重的,必须要到现场才可能处理。
就算真的要进行调查,也要跟前台说一声,让前台帮忙把我更换到楼上房间,或者打开那个房间进行调查。
现场的情形,听动静就知道有多么惨烈,自己前去处理,难免闹出动静,很可能会影响到其他入住的客人。
所以,今天晚上是没办法处理了,一切要等明天再说,刚好白天也能有效压制房间里的阴气和怨气。
……
我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起身来到房门前,打开了房门。
一个陌生的少妇站在门前,这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按现在网上的说法,是属于那种很可以的阿姨。
她穿着长筒黑丝袜,穿着修身包臀裙,上身是那种领口带装饰的衬衫和修身小西装,浑身上下散发着熟女特有的诱惑。
看到对方,我不由得一愣:自己睡觉之前好像没有打什么要求特殊服务的电话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上门?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对方笑了起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是谁?我好像没有打什么电话吧?我也不需要,只想睡觉。”我赶忙拒绝道。
可是就在我说话的空当,那女人一个侧身,直接挤进了屋子。
这女人明显不简单,也是个懂的利用自己资本的,挤进来的时候,直接面对着我,将高耸的胸口朝着我扶着门的手怼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一松手,她就进了屋子,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梳妆镜,拿出粉扑和口红,补起妆容来。
“喂……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站在门口,有些为难,感觉关门也不是,不关门也不是,最终只能选择就那样将房门半虚掩着。
女人正拿着粉扑对着镜子补妆,闻言转过头对着我嫣然一笑:“没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啊?!可我不认识你啊。”
就在这时,女人的脸色突然大变,冲着我喊道:“快关门。”
我下意识的关上了房门,接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咚”的一声撞击,接着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叫门声:“快开门,你这个贱人。”
我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还没想起是在那里听过,转过头就看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