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逛博物馆,这厮却在元机诗意图前驻足不前,口中喃喃道:“这两个女子似乎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这狐狸就吹大话吧。”我随口说道:“这元机诗意图画的是鱼玄机,唐朝时候的女道士,你难道也认识不成?”
“是不是她还有一个侍女叫绿翘?”老白撇了撇嘴道:“这主仆二人,名为道士,实在风尘,却是假托玄门皮肉为生,狐狸我却曾和她有一段旧情,当年她厌倦了此中种种,还是狐狸我帮她们假死遁世的呢。”
“假死遁世?”我闻言便好奇的问道:“你是说她杀了绿翘后来被问斩都是一场戏?”
“狐狸的障眼法罢了。”老白撇了撇嘴道:“事实上她早和狐狸我改头换面去东都洛阳去了,却是逍遥快活了好多年哩,要说这姑娘的确是狐狸我最喜欢的女人之一,要知道当年我可是陪她过完了一生,这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依稀记得她寿至八十二而终,虽然并无子嗣,但那绿翘却嫁了个好人家,至今犹有后人,也算是香火不绝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记不起她的名字呢?”我撇了撇嘴说道。
“喜欢是喜欢,但是总有期限,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你不能为难一个老人记得。”老白淡淡说道:“狐狸我只是忘了。”
“也不算忘的彻底。”我笑着说道:“毕竟凭着一张画还能记得有这个人,也算是不易了。”
“并非如此。”老白淡淡说道:“狐狸我记得的只是为她做过的事而已,并不记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