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得了这病以后,就觉得人生没什么意思。”那姑娘一脸惆怅的说道:“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也没有朋友,孤独的很,想让您看看,这病能治吗?”
“这是实病,我治不了,得到医院去。”我摇摇头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这病只能控制,治不好。”她叹了口气道:“也许没准哪天我想不开,就再也不在这人间了。”
“人焉能不死?”我淡淡说道,她闻言却黯然道:“可是若是到死连个朋友都没有,岂不是太过寂寞了吗?”
“谁说你没有朋友?”我笑着反问道:“唯有老病如旧友,这病既然治不好,就要学会和它相处,就像是和朋友一样,毕竟它可是一直陪着你的。”
“这说法倒是新鲜。”她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便留了礼金告辞离去,老白现出身来道:“她这是抑郁症?”
“那是医院的说法。”我摇了摇头道:“我们管这个叫先天愁,是病,也是机缘。”
“什么机缘?”老白不解的问道。
“一点清愁护周身,历尽劫数不染尘。”我淡淡的说道:“身怀先天愁的人,若是能够克服情绪,明心见性,可比普通人更容易悟道,就算不是如此,他们也多是特别温柔的人,在这人间走一遭,不会做什么孽的,却好过那些贪婪纵欲之辈。”
“说得好像你见过是的。”老白撇了撇嘴,不相信的说。
“我当然见过。”我笑了起来:“我那师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