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见老白和一个黑衣男子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价还价，那男子似乎和老白颇为熟络，到底还是松了口，老白便乐呵呵的提了一个大口袋回来，我便好奇的问道:“你这买的什么东西？”
“都是些旧货。”老白随口说道，便摆弄起那袋子里的东西来，却都是些掉了碴的杯子，裂了纹的桌子凳子之类，老白从中选出几个品相不错的，这才拿出iPad在上面挂在自己的店铺上，边在朋友圈发道:“新到一批尖货，天庭出。”
不到五分钟，便有人在网上下单，老白便用五鬼搬运之术把那些旧物送了过去，这才跟我解释道:“刚才那人却大有来头，拿下了天庭和灵山的废品回收业务，那神佛两界的生活垃圾，都归他管，狐狸我便每次买上几袋子，从中挑些品相上佳的倒卖，算是个不错的营生。”
“这不就是倒腾破烂吗？”我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能挣几个钱？”
“刚才那些，便换了千年人参一根，钟乳十滴，黄金二十两。”老白随口说道:“要知道天庭灵山的废品，拿到凡间的佛道两门，可就是难得的宝贝了，你却不要以为这神佛的破烂也是谁都能捡的，那人的来头大着呢，听说跟太上老君和弥勒佛都有点关系，能量却不比你这真君要小啊。”
“真是长了见识了。”我不由感慨道，冷不防看到那袋子里有一堆黄纸，拿过一看，竟然是以前给天庭打的表文，忍不住摇头道:“这般机要的文书，也当垃圾丢了么？”
“你打表时焚香沐浴，颇为隆重，天庭批完之后也就随手一丢。”老白撇了撇嘴道:“否则怎么能叫仙凡有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