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还真论道，却随口说起长生之道，李还真便说道:“这性命双修的法门不少，想要得长生却都是水中捞月，却是因为人总是欲念从生，违反了无欲者方得长生的至理，所以自古久寿者众，长生者稀啊。”
“正是如此。”我笑着说道:“人欲无尽，故天道方以生死为限，就算像你一样得道之人清心寡欲，但终究或多或少还有些欲望的，所以世间难有长生者啊。”
“为什么有欲望就不能长生呢？”李还真的小道童好奇的问道。
“其实这也简单，因为不能承载。”我淡淡说道:“人有欲望就需要索取才能满足，若是人的寿命是无尽的，那就会一直索取，因为他的生命是无限，索取也会是无限度的，又有哪个世界能够承载这样的存在呢？所以道不允许有欲望的人长生，因为这会打破平衡啊。”
“就比如你爱吃糖一样。”李还真笑着说道:“每天吃一颗糖虽然微不足道，但若是永远吃下去，一个世界也不足以供养你，这对于天地来说难道是好事情吗？”
“我明白了。”小道童恍然大悟的说道:“看来人这种生物若是能长生也太可怕了，所以想要长生必须抛弃人性和欲望，但若是没有欲望，那为什么要求长生呢？”
“你这孩子倒把我问住了。”李还真苦笑着说道:“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还是问小剑仙吧。”
“这题我还真会。”我笑着说道:“譬如水中捞月，未必得月，却亦为情调，求长生也是如此，其实本来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