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到金法寺去蹭斋饭,主持见了我俩便把脸拉得老长,抱怨道:“你俩总是空着手来,我这酱茄子被你们吃了一半,这次说什么也要留点功德。”
“你们出家人讲究清净,要钱干什么?”我随口说道,主持便指着大殿里掉漆一半的佛像道:“给佛祖再塑金身啊,这不最近正募捐善款呢吗?”
“佛又不爱钱,要什么金身?”我笑了起来:“它老人家四大皆空,又这般慈悲,我还想朝它借点钱呢。”
“你这人怎么就说不明白呢?”主持气得头三个大,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重塑金身刷点金粉就够了,就是些颜料,能花几个钱,剩下的不都是我的了?佛要金身无用,我这僧还要恰饭呢,非要我明说不成?”
“直说不就得了。”我撇了撇嘴,丢过一张卡去道:“里面有一万,算今年的饭钱。”
说完我带着老白便走,顺便顺走了他新腌的萝卜,老白不屑的说道:“这小子快钻钱眼里了,我看那佛像上的漆就是他故意弄掉借机敛财的。”
“八成是。”我笑着说道:“这几年庙里香火不好,他一直捐助的几个大凉山的孩子今年又该上大学了,想必是钱很紧才这么做的,他要重塑的这金身却不在这大雄宝殿,而在那大凉山之中。”
“我明白了。”老白眨了眨眼睛道:“原来贪婪即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