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活却是个白事,死了这老头是个倔脾气,一生不信鬼神,儿女却都信佛敬道,想要找僧道办法事,谁知满城的佛寺道观,没有一个接他这生意,这才找到了我。
我到了东华苑,却见那老头躺在棺材里,穿了一件旧军装,音容笑貌宛如生时,几个孩子便七嘴八舌的提着要求,说要按道家的规矩办,我却摇了摇头道:“这白事必须按我说的办,否则我也不管了,这满城的先生,没有敢办你这事的。”
一家人无奈,便只有听我的安排,我便写了篇祭文,总结了老头平生事迹念了,又组织亲友向遗体告完别,便送去火化,却是极其简单,那家属不喜,只留了二百块礼金,我也不以为忤,转身告辞离去,老白便现出身来道:“你不肯给这老头做法事,莫非有什么说法不成?”
“这老头不敬神佛,只信主义,是个不从之人。”我笑着说道:“按规矩这不从之人,佛道两家都不能给办法事的,否则会有因果。”
“这不从之人为什么不给做法事,难道是惩罚他不信吗?”老白不解的问道。
“惩罚?你高看满天神佛了。人若不从,神佛敬之。不从之人,满天神佛不敢言渡。”我笑着说道:“所以这老头子的白事,除了我谁也办不了。”
“感情你单这生意还是垄断。”老白眯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