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还真受道协邀请下山传法，历时一周，开坛讲道七次，回山之后却差评如潮，网上都说些妖言惑众，封建迷信之类的话，李还真便颇为郁闷，找我喝茶谈心道:“三十年前，我下山弘法，当时百姓夹道相迎，法坛下人山人海，而今却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屡遭非议，莫非我讲的法退步了吗？”
“我记得你当年下山讲法那次的事。”我闻言便笑着说道:“那时候你去了三省四城，也是讲了七次，和这一趟你去讲法的行程却是一样的，那次你讲的的是上清天心正法，这一次你讲的也是上清天心正法，对吧？”
李还真点了点头，我便笑着说道:“那时候你还是风姿绰约的美貌坤道，来听你讲法的也都是些少年郎，如今你已是德高望重的一派掌门，来听你讲法的也都是些有年纪的长者，可是为什么当时你就受欢迎，如今你就受非议呢？”
李还真闻言一愣，我便笑着说道:“赞美你的和诋毁你的其实是同一群人。”
“你的意思是当年人们有信仰，如今人间无信，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么？”李还真淡淡说道:“你是要告诉我，道法恒常，人心易变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当年你是个漂亮小姑娘，所以人们趋之若鹜，如今你是个板着脸的老太太，所以才没人愿意看。”我笑着说道:“从始至终，人们就不是为了道法而来的，他们所追逐的不过是皮相而已，对于凡夫俗子来说，甜心派比天心派更有吸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