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软玉香怀之中,数位佳人贴身服侍,依然不能一解心中烦闷。
愁情涌到心头,如同福至心灵,林安宁突然有感而发,诵诗一首《少年愁》:
“秋风瑟瑟少年忧,
心事重重锁眉头。
岁月匆匆愁绪绕,
银丝悄染少年头。”
听着这首还算工整的诗作,晴雯等人不禁面面相觑。这首诗作好像没听过见过。
绮兰好奇的问,“爷。突然念诗作甚?这是谁的佳作?”
听到绮兰的问话,林安宁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双手叉腰,脑袋晃来晃去,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哈哈,这当然是本少爷的大作!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少爷的惊世才华给震住了?”
晴雯等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晴雯撇了撇嘴,说道:“少爷,您就别逗了,这怎么可能是您作的?平时也没见您有空习文练字啊”
绮兰也跟着轻轻摇头,娇嗔道:“少爷,您可别哄我们姐妹了。”
几女眼中满是怀疑的神情。
“怎么?你们居然不信?” 林安宁瞪大了眼睛,声调猛地提高了几分,气呼呼地说道,“我可告诉你们,这就是大爷我才华横溢的有力证明!”
然而,几女依旧不停地摇头,纷纷表示不信。
林安宁这下子气恼极了,他猛地伸脚在绮兰怀中乱蹬,赌咒道:“爷要是骗你们,出门就摔个狗啃泥,喝水都能呛死!这实实在在是我刚刚心血来潮,信手写成的佳作!”
见他如此赌咒发誓,几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晴雯捂着嘴,咯咯直笑:“爷,您这着急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了。”
绮兰则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少爷,您这脾气也太急了些。您先别恼,我们再品品这诗。”
就在这时,林强那粗狂的声音在院内骤然响起:“侯爷,有客来访!”
林安宁听到这声禀告,当即抬起头来,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交织的神情。是谁,不经通传,就进来内书房附近。
身躯微微一动,原本松弛地倚在榻上的身体瞬间紧绷,作势就要起身相迎。
“表弟,我来了!”未等屋内众人反应过来,贾珍那豪放的大笑声已传了进来,紧接着他一把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迈步而入。
众女顿时慌乱起来,连忙起身。晴雯和绮兰赶忙屈膝请安,齐声说道:“给珍大爷请安。” 阿娜尔也挣扎着起身,满脸通红,就想避入内室。
林安宁看到是表哥贾珍,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轻轻舒了一口气,懒洋洋地抬了抬手,说道:“是表哥啊。你们不用避开。” 说完,仿佛全身没了骨头一般就躺倒软榻之上,抬脚示意绮兰等人继续按摩,随意地吩咐道:“来人看茶。”
这时,又有一个男子跟着进来。只见他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面庞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一双浓眉下,鼻梁高挺,嘴唇紧抿,透露出坚毅与果断。他身着一袭黑色绣金的官服,更显威严庄重。正是这些日子里新结交的好友,四王八公十二侯一脉,景田侯家当家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裘良
两女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只见晴雯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裙摆,绮兰则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两人慌慌张张地再次万福行礼,俏脸羞得通红,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林安宁看到是裘良,眉头紧皱,没好气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冲着贾珍埋怨道:“表哥,怎么有外客到此,你也不提前说下。还好老裘不是外人。”
裘良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目光中透露出对眼前这混乱场景的诧异。却是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他在府门口与贾珍相遇。贾珍为了显示自己与表弟亲近,不准人提前禀告,直接就把他带进了后院。早知道,堂堂冠军侯在内书房之中,如此不拘小节。他说什么也要在外书房规矩等着。这,你让他说什么好呢。
贾珍听了林安宁的埋怨,也不以为意,反而仰头大笑起来,边笑边调侃道:“哎呀呀,表弟,你瞧瞧你这副样子,如此放浪形骸,毫无体统,这是跟谁学的呀?”
林安宁听了这话,干脆破罐子破摔地一下子又躺了回去,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地瞅了贾珍一眼,反讽道:“哼,跟谁学的?我这还不是跟表哥您学的!”
贾珍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与不解,赶忙说道:“哎呀,表弟,可别信口胡言,这怎能怪到我头上呢。”
林安宁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声调猛地提高,大声说道:“表哥,到了这时候,你竟然还不承认?想当初,是谁带着还不到十岁的我在神京城内到处游玩,让我见识那些歌舞美人、青楼楚馆?又是谁带我进的教坊司?”
贾珍被说得语噎,脸上臊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通红,支支吾吾地争辩道:“那,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你还提它作甚。”
裘良在一旁听了个明白,再想想往日里贾珍荒淫无度的传闻,心中不禁暗笑。
赶忙笑着打圆场说道:“哈哈,冠军侯真性情,洒脱不羁,这兄弟间的情谊也着实令人羡慕。咱们今日能相识,也是缘分使然,莫要为了这点旧事伤了和气。”
招呼两人落座奉上香茗之后,众人先是一番寒暄。
林安宁随口问道:“表哥,你们俩怎么凑到一处的?” 贾珍笑着回答道:“表弟,老裘是有正事来寻你。”
裘良接着说道:“冠军侯,实不相瞒,我确有公事找您。我去五军都督府那,结果扑了个空,当值的前军都督府佥事告诉我说,您提前回府办公了,这不就忙寻了过来,正好碰到了珍大爷。”
林安宁挑了挑眉,不忿的说道:“唉,别提了。我这都快愁死了!”
裘良不解,试探性问道,:“侯爷有何事烦扰……”
林安宁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这刚去五军都督府当值,那公文都堆成山了!大事小事,全等着我批示不说。兵部户部那些文人,整天就知道扯皮推诿,一点实事不干!只晓得给我这儿添乱,这活儿真是没法干了!你说他们哪来这么多事事?这些文人可真不可小觑,都是 TM 的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