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安宁正酣睡间,突感异样。似有柔软温润的身形压着。
睁眼看来,贴身丫鬟晴雯的俏脸正趴在胸前望着自己。低头看去。哦。是绮兰。那没事了。
左手抱住身边的的晴雯。右手攥紧身侧阿娜尔蜷缩的曲线。脑子一时间还不太清醒。
昨夜,脑中回忆马斯塔妮舞姿,馋的很,借口自己害怕大象,顺着酒劲,强行哄骗阿娜尔学习了一首陶渊明的诗作。
“结庐在人间,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一时欣喜,彻夜未眠。到现在还在迷糊着呢。
良久之后,呼出一口凉气,摇晃一下脑壳。问道,“大早晨的,作甚?”
晴雯于耳边喘气如兰,回答道,“老太太,让你去一趟。说宁国府舅老爷和表少爷在那里等着呢。”
闻言,林安宁漫不经心的问:“来多久了?”
晴雯轻声道,“一个时辰前就等着了。”
“什么!为什么不早叫我。”一个鲤鱼打挺就想起身,却把绮兰顶的捂头呼痛。
晴雯娇笑道,“呵呵,还不是大爷您,一叫您就嚷嚷口渴难受,让您多睡会。”
“啊。是这样啊”林安宁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找借口,“都是醉酒的缘故,以后一定少喝点。快服侍少爷我穿衣。”
定北侯府正堂,“威远堂”之中。
定北侯府正堂,“威远堂”之中。
衣冠整齐的林安宁给贾敬、祖母,嫡母施礼。
贾敬埋怨他昨日为何答应天竺人的邀战,“你这孩子,怎的如此冲动!那天竺人狡诈多端,此战胜负难料,你这般轻易应下,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地!一战关乎重大,稍有差池,如何向陛下和百姓交代!”
林安宁不好意思的挠下头,正想解释
坐在一旁的祖母,忧心忡忡地开口说道:“安宁,你可知此次应战,侯府上下都要为你担惊受怕。行事之前也该多与家中长辈商议商议。”
嫡母也一副担心的样子瞅着他,听了老太太的话,立马接着说,“哎呀,咱们家冠军侯多厉害,多大的官威啊。说打就打了。咱们哪里管的住。老太太。我看咱们娘俩。还是和陛下请个旨意,回北原吧。省的在这担惊受怕。”
林安宁赶忙说道:“祖母,母亲,莫要如此说,安宁绝非有意让家人担忧。我应下此战,实是那天竺人欺人太甚,在太和殿。当着陛下与满朝文武,在诸国使节面前公然挑衅,我若不应战,我大夏颜面何存?陛下脸面何在?侯府威名何在?”
贾珍正在堂中来回踱步,听到此言,不由埋怨他,“安宁啊安宁,你这决定实在是欠缺考虑!那天竺人可是有战象啊!你可见过那庞然大物,哪里是人能对敌的。”
“哈哈哈!”林安宁不得不故作放松,长声大笑,“表哥且请安心。昨日,陛下与众臣已对天竺人的战术做了详尽研究,寻得了克制之法。那战象看似威猛,实则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土鸡瓦狗罢了。我心中已有十足的把握,定能破敌制胜,保我侯府威名不堕。”
贾敬眉头紧皱,满脸狐疑道:“你莫要哄骗于我等,那战象冲击力极强,稍有不慎,我军便会阵脚大乱。你究竟有何良策?”
祖母与嫡母也纷纷不信。
林安宁神色从容,侃侃而谈:“舅舅还请宽心。陛下已为我寻得良策。必能让天竺小儿铩羽而归,只是事涉朝廷机密,陛下严禁泄密。还望众位长辈亲长见谅。”
贾敬听闻,神色稍缓,说道:“安宁,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有差池,保的姓名为上。”
林安宁抱拳行礼,郑重道:“舅父放心,安宁定当不辱使命,扬我大夏军威!”
正午,羽林大营,烈日高悬。以北原为主组成的骠骑营大军,列阵以待,军容严整,气势如虹。
林安宁站于高台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炯炯有神,双手背后,望着台下整齐列阵的大军,声如洪钟地说道:“昨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没?天竺小儿在国宴之上,公然挑衅我大夏天威。你们说我们该不该打?”
话音刚落,台下将士齐声高呼:“战战战!”其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林安宁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大声问道:“那你们谁敢跟我打这一仗?”
众将士无不踊跃,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林安宁看着士气高昂,满意地点点头,出言道:“看到没,那边是西夏铁鹞子穿的铁浮图重甲。身披重甲,仍能健步如飞,冲锋陷阵者,亦为吾所看重。谁有胆量站出来试试?”
此时,戴权亲自送来了隆元帝许诺的武库一应装备,保养得当的盔甲和精良的兵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
将士们纷纷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向前比试。军营之中,谁人也不会轻易承认不如他人。谁叫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呢。
人群中,有的将士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有的则活动着肩膀,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起来。当轮到自己时,他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重甲,迅速将其穿戴在身,然后迈开大步,试图展现出健步如飞的姿态。整个场地尘土飞扬,呼喊声、喘息声、铠甲的碰撞声响成一片,气氛紧张而热烈,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然提前上演。
经过一番激烈角逐,竟然超过两千将士能够胜任。这可不行,必须刷掉一部分。
“事关大夏颜面。我需要年轻有闯劲的跟我上场。四十岁以上的出列回去。”随着林安宁的命令。即使心有不甘者也必须服从。有一小半人立刻被裁掉。
当然,林安宁也有私心,无论如何,这一战后,原北原军中骨干不能尽没。而这些人的年龄大都过了三十岁。
“还是太多了。这样吧。我这次只要年纪大稳重的。你们二十五岁以下的也给我回去。”林安宁第二道命令下达。人数只剩不到五百。
林安宁立于高台之上,看着他们年轻富有朝气的面庞,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北原的老面孔,只有少部分是新来的勋贵子弟,或是京营老卒。
于是高声说道:“能擅长使用马槊的留下。不会的回去。”说着,指了下王公公手下禁军搬运来的重型马槊。
参军的军勋贵子弟,都家世优越,从小经过马槊培训。原属北原骑军之人,本来就是重骑兵,当然也会用。只有不到 20 人面露惭愧之色,缓缓退了回去。
林安宁目光凌厉,继续喊道:“家中不是独子的往前一步。”
只见 300 人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
林安宁吼道:“结过婚的,往前一步。”
这次只有不到200人向前。
林安宁再次吼道:“有儿子的,再往前一步。”
最终,还剩107人坚定地站在原地,他们眼神坚毅,毫无退缩之意。
“很好。”林安宁看着麾下精选而出的将士,“你们有两天的时间,熟悉这些武器铠甲。你们且养精蓄锐。两日之后,咱们凭天命决定,哪百人随我出战。”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演武也是一样。
战争就是战争,从来没有侥幸一说;更不会有什么突发的奇思妙想,神奇策略;至于临时抱佛脚,那用处更是不大。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大多数时候,只有实打实的硬碰硬。只有手中的刀剑,能为自己争取到见到明日太阳的资格。
除了自己的身体素质,随身兵器和战马!也就只有战友可以勉强依靠一二。
而现在。林安宁只有两天时间。根本没时间搞什么集思广益、头脑风暴之类的,向一众属下问及文策。
当然,问了也是白问。他们同样没有和天竺人打过。
所以,林安宁只有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秘密安排下演武的方略。
吩咐众人提前熟悉。无非就是远程打击一波,然后直接莽。到时候,按照日常训练的内容再随机应变。
可能正在书前的各位英俊的读者老爷,能有各种妙招对付天竺人。
可林安宁本就不懂什么高深的兵器制造,火药制造。更没有各位读者老爷那么灵活的脑袋。他能怎么办?凉拌呗。听天由命了。
这三日间,前两晚,回到家中后,一众佳丽都是任他予取予求,随意求索。什么羞人的要求都同意他。让他好生恣意欢畅。大是尽兴。
可到了第三晚,众女只是紧紧的抱着他。强迫他早点休息。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一众美人。他也只能找合适的姿势早早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