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过程中,男方勋贵需要遵循严格的等级规定。例如在礼物的数量、种类和规格上,要符合其身份和地位。亲迎时的队列规模、服饰装扮等都有明确要求,以彰显家族的荣耀和地位。
得到龙首宫的暗示后,虽然只是准备娶为平妻,但是这些礼节方面,林府并不敢省略太多。整个定北侯上下,统统忙碌起来。连两位妾室也要参与其中。你问林安宁这一过程给他什么印象。他只能送你一个字“烦”,非要他多说一个的话,他就再送你一个字,“累”
林安宁一个两世未婚的大小伙子,不论是前生的大男子主义钢铁未婚蜗居直男。还是今生的侯府嫡子勋贵世家大少爷,领骑兵征战草原的冠军侯。什么时候管过这种后宅小事。不出半天就被这些烦心琐事给恼的够呛。
幸运的是,家中尚有祖母嫡母张罗,外面一应礼节都有舅舅和表哥出面,于是借着兵部的差事,躲入军营之中。
骠骑营虽然还没有开始正式招募新兵,但是兵部在神京与良乡之间,靠近丰台大营不远,建了一个全新的羽林骑兵大营,专供骠骑营使用,从北原带来的骑兵就驻扎其中。而三千营则仍旧驻扎在京营的丰台大营。
近日,林安宁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崭新的大营从无到有建立。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大小事务,皆需林安宁这个一军主帅亲自定夺。林安宁虽然领军的日子不短,但到底独领一军的时间尚短。一时间却是忙了个焦头烂额。在北原时,有父帅居中调理大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百户千户,只要依军令带好自己的那一曲部署就行。唯一的一次独自带兵在草原长驱直入,还是靠着众多北原将校帮衬。现在,新军初建,加之还要统辖三千营。事务一下子多了何止十倍。一时间忙的他手忙脚乱。
他既要费心安排与勋贵人家交好并调遣差事,又确保北原亲信能占据合适的位置还要要操心兵源的招募和训练方案的制定。此外,他还得时常为装备调拨等事务与兵部官员进行交涉,扯皮之事时有发生。还要经常入宫向隆元帝汇报。如此种种,使得他连日来都宿在营中,疲惫不堪。
虽然劳累,但是成果还是不小。整个骠骑营和长三千营的主干迅速搭建起来。两宫陛下这次重整骑兵的决心很大。大手一挥,把所有北原献上的数万匹战马全部归入林安宁麾下,经过紫荆关大战的显武营、振威营幸存骑卒也统统拨入三千营待选。
隆元帝还求的上皇首肯,大开武库,将现存的所有重骑甲具全部归了骠骑营。还示意兵部给了骠骑营五万人的名额。对于林安宁奏请的武官任命也无有不准。消息传播开来,开国一脉人家,纷纷将子弟送入林安宁麾下效命。
林安宁每日忙碌于丰台大营与羽林大营之间。调整人员,安排训练,忙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直到一日。
林安宁正在长门大营中军大帐中查看地图,思考着训练计划,这时士兵来报侯府管家林旺来寻。
林安宁正在长门大营中军大帐中查看地图,思考着训练计划,这时士兵来报侯府管家林旺来寻。
林安宁放下手中的地图,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缓缓走进中军大帐。他便是服侍了林家三代人的老管家林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也沉淀出一种稳重和忠诚的气质。他的眼神依然锐利,透露出多年来操持家务的精明能干。虽然年事已高,但他的步伐依旧稳健,身着整洁的管家服饰,一丝不苟。林旺走进中军大帐后,恭敬地向林安宁行礼道:“侯爷。”
林安宁温和地笑道:“林旺,你怎么来了?侯府有什么事吗?”这个林旺是林家几代的家生子,早在祖父时便是林家的外管事,是看着林安宁长大的。但是北原林家出身边军将门,一向以军法治家。可不会堕落到像贾家一样,年幼的主子叫年长受宠的奴仆长辈。
虽然林安宁待林旺甚为亲切,心中极为亲近,却也不会违背家教随便更改称呼。其实,有时林安宁也一直想不明白。那某些其他的穿越者前辈,是怎么穿越过来后,对奴仆各种现代亲切有礼的称呼。他们就不怕被古人送去跳大神嘛?
林旺注视着林安宁,流露出慈爱之色。自家大公子终于长大了。看样子和大爷年少时一样帅气潇洒,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物。轻轻躬身一礼,激动的说道,“侯爷,大喜啊!纳采已经顺利走完,婚期也已定下差不多了。”
林安宁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对这桩婚事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热情,只是随意淡淡地应道:“哦,真的吗?那太好了。” 说完,便又低下头,拿起笔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务,仿佛公务远比婚事更为重要。
林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奴明白侯爷的军务繁忙,但婚姻大事也不可忽视。府里老太君和老夫人都对这桩婚事十分重视,希望侯爷能抽空回家休息一二。”
林安宁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会找时间回去的。”
林旺见林安宁答应了,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说道:“那老奴就先回去禀告老爷和夫人了。” 说完,便行礼退出了中军大帐。
林旺走后,林安宁把笔往桌上随意一掷,往后倒在椅子上,重重叹了口气。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开始反思起自己的内心。
两世为人,他前世是普通大学毕业,找了几份工作最终都没什么出息,最终蜗居啃老。只因父母混的不错,家中有好几套房子,父母出租后按月打给他一笔生活费,不但饿不死,还活得十分滋润。自然也不会有女生愿意嫁给这样的他。
今生,得益于侯府将门教养。他自然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废材。也不再是那没有尝过滋味的初哥。但婚礼却是第一次。他现在的几个女人,不是自己随身丫鬟就是战利品。虽然少年初尝禁果,难免欲罢不能。但心中却有几分轻视、薄情。
一样遇事忙,便把几位枕边人抛之脑后。
仔细想来,又何止是对那几个枕边佳人不甚关心呢?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对于周围亲人的关心,始终都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从未真正深入地去思考过回报的问题。一直以来,都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他们的关爱与付出,仿佛他们的奉献是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而自己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从未曾用心去想过要给予他们同等的关爱和回报,实在是过于自私和冷漠。
如今回想起来,深感愧疚和自责。自己总是习惯性地索取,却忽略了亲人的感受和需求。他们默默地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而自己却没有给予他们应有的关注和爱护,实在是不应该。这种行为不仅伤害了亲人的感情,也违背了做人的基本道理。
想到此处,不由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府中两位家眷长辈,大概是不缺什么东西。可身边几位女子,自己可否补偿一二呢。
半晌之后,林安宁突然哑然失笑,大声喊道,“林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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