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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江山如美人,铁骑踏河山 共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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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兵略、虎老威尤在

  • 书名:红楼之江山如美人,铁骑踏河山
  • 作者:逆刃狂舞
  • 本章字数:4677
  • 更新时间:2024-09-07 16:14:15

在这一刻,隆元帝的语气是如此真挚。在其感染下,从现代而来相信人人生来平等的林安宁,心中那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愈发强烈,强烈到他喉咙发紧,双唇颤抖,竟是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隆元帝见林安宁如此情状,微微一笑,示意戴权引林安宁御前坐下。戴权赶忙上前,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安宁这才缓过神来,随着戴权的指引在御前坐下。而隆元帝自己也坐回了龙椅之上,目光温和地看着林安宁,等待他平复心情。这才问道,“爱卿。从少年起便久经战阵,又立下惊天战功,朕,正好有一事想咨询爱卿。”

隆元帝于是把朝鲜与天竺之事又叙述了一遍,顺便表情认真问林安宁的想法。

面对皇帝真情问询,林安宁却是不好像在兵部一样,装好孩子和稀泥。沉思片刻,组织好语言,才开始和皇帝交流起来。

“陛下问臣的意见,臣却要先问陛下一个问题。天竺和建州,不知?在陛下的心中孰重孰轻?”林安宁极为认真的询问隆元帝。

隆元帝听了此问认真思考了一下,才正式回答,“朕以为,天竺的马拉地国,距离大夏遥远,虽然兵锋直指几个属国,但是却无力直接威胁我大夏根本。而建奴,近在辽东之外。一旦他们整合了朝鲜人力物力。很有可能会联合蒙古,一起入侵中原,威胁京畿重地。实为我朝心腹之患。所以朕准备大肆征调南方各省军力,北上补充京营和辽东军力。待年后整编完成后出兵。届时扫庭梨穴,消灭怒哈老贼。爱卿以为然否?”

林安宁躬身道,“陛下分析鞭辟入里。然臣还想问陛下一个问题。可知这两方的兵力战力?”

“哈哈爱卿是在考校朕吗?”隆元帝不以为意的调笑一句,不待林安宁告罪,随即继续说道,“朕研究过,这建州小儿,起于白山黑水间,军民拢共不过数十万。能攻破平壤,皆是由于朝鲜李氏承平太久之过。换做本朝,数省督抚之兵即可破之。而天竺的马拉地国,刚刚打败了南方的莫卧儿人。兵锋正盛,据说带甲百万之重。听说他们还有和缅甸贡榜王麾下那种巨象战兵,而且数量巨大。单以军力论之。却是远胜建州小贼。你可是像告诉朕这些。”

“圣明无过于陛下。“先是礼节性恭维下,然后林安宁才开始说出自己的真正想法,“陛下说的很对。南方天竺人军力强大但是威胁不到我大夏核心区域,建州女真,军力虽弱,但其起势迅猛,有鲸吞之势,又毗邻草原,却是严重威胁大夏安全。”

隆元帝惊喜的问,“这么说爱卿也支持朕的决策,认为应该先平定建奴之患?”

林安宁奏答道,”臣以为,陛下的决策十分英明。然臣想提醒陛下。

兵书上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陛下可以抽调南方各省部分军力以攻伐建奴,但辽东军力重组需要时间。在我大夏准备完成之前,对待南方天竺还需保持警惕,最好想个办法震慑他们一下。

可以提醒西藏高原的活佛土司提高戒备,此外,云南布政使司; 广西布政使司。以及南安郡王麾下滇南大营的军力也暂时不宜调动。一旦大军准备妥当,即刻发兵重创建奴。到时可以将其彻底消灭建奴所建伪金国,以断绝草原蒙古人的一股强援。“

听到此处,隆元帝不由赞同道,“爱卿所言,倒也言之有物。所奏条陈清晰明了。朕心甚慰之。”

林安宁谦虚的继续说道,“当不得陛下夸赞。实是我大夏地大物博,国力强横。区区天竺与建州跳梁小丑,只要朝廷谨慎应对,措施得当,他们翻不起多少浪花。”

隆元帝接连颔首,称赞道:“爱卿虽然年轻,确有几分老成持国的道理。”

林安宁看隆元帝高兴,于是试探问道,“不知陛下准备派何人征伐建州?”

隆元帝捋着胡须,说道,“次辅也赞成朕的方略,他力主推荐新任兵部右侍郎杨镐辽东经略,平阳侯李如柏为帅,马林、杜松等人为将,出兵四十万征伐建州。兵部左袁崇焕二人为蓟辽总督,协统沈阳总兵李成亮坐镇前线后方督办粮草。”

李如柏这个名字林安宁倒是很熟悉,平阳侯李如柏曾任贵州总兵、蓟镇总兵,多次击退宁夏回纥人和草原蒙古人的进攻。算是林父的好友之一。能力上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听到隆元帝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知道他可能不太想让自己这么快就再次立功。于是只是简单恭维一句,“陛下圣明!”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能是看出林安宁没得到出兵的机会,态度不是很积极,隆元帝笑着说道,“爱卿不必心急,你还年轻,朕早晚也要大用。何况朕的冠军侯率领精骑履立战功,而建州那白山黑水间,用不着朝廷派出太多精锐骑兵。三千营,骠骑营的组建也离不开爱卿。这次的功劳就留给他们吧。早晚,朕必以冠军侯为将,出征草原,也好让我君臣名留青史。爱卿不必急于一时。”

历史不好的林安宁虽然知道当初有萨尔浒之战是女真赢了。但是世界历史都不一样了,也就没有太放心上,反而因为皇帝的表态十分高兴,“臣谢陛下隆恩。有朝一日。臣必定为陛下征服草原。让蒙古人都叩首于陛下面前。”

“哈哈哈爱卿有此壮志凌云,甚合朕心。”隆元帝高兴大笑,之后又问道,“朕听闻,朕的冠军侯,近日要娶一小户秦氏女为新妇?可有此事。”

听到领导好像有点找麻烦的意思,林安宁连忙跪下请罪,“此都是臣的过错。臣把陛下赐婚的决定告诉了舅父。结果臣的舅父害怕臣娶的都是贵女,婚后无人照顾中馈,孝顺长辈,所以才在和臣嫡母祖母商量之后,打算依照民间肩挑之礼,替微臣的二叔林韶年娶上一房儿媳妇。并非有意违抗陛下旨意。万望陛下恕罪。”

看着自己宠爱的年轻臣子跪在地上诚心认错,好一会,隆元帝才放下心中疑虑和不满,示意戴权扶起林安宁

语气沉闷的对他说道,”当年,你二叔是为太上皇突围战死,可能你不知道,当时朕也在上皇身侧,可以说你二叔是以一己之身,救了我大夏两位帝王。”

“臣代全家,谢过陛下!”林安宁再次起身向皇帝躬身跪拜。没办法,皇帝如此评价,你不谢恩,想啥呢

他口中语气真诚的说道,“此事,朕不会怪你。是朕父子亏了你二叔。你以后好好待秦氏可卿,待有了子息,让替朕给你二叔上一炷香火即可。”目光却一直死死得盯着跪拜的林安宁

皇帝直接提到秦氏女的名字。林安宁不由得心中惊恐莫名。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拿出此生最好得演技,一副感激涕零得样子

林安宁连忙叩头谢恩,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隆恩,臣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臣定当谨遵圣谕,好生对待可卿,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皇帝微微颔首,脸上神色稍缓,说道:“起来吧,朕信你。”

林安宁这才缓缓起身,却仍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心中暗自思忖着皇帝此番话中的深意,额头上不觉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皇帝又道:“朕念你林家世代忠良,此次之事便不再追究。但往后行事,需更加谨慎,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林安宁赶忙应道:“陛下教诲,臣铭记于心,定当时刻警醒,不敢有违。”

此时,殿内气氛凝重,林安宁只觉每一刻都无比漫长,不知皇帝接下来还会有何旨意。

幸好皇帝并未深究此事,又略略聊了几句,就开始和他讨论起三千营和骠骑营的相关安排……

打从皇帝那里告退后,刚出乾清宫,就又碰到前来传召他的六宫都太监夏守忠。

林安宁只好又老老实实的跟着去龙首宫重觐见上皇。

龙首宫中,一片死寂,沉闷的氛围仿佛能将人压得无法呼吸。黯淡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艰难地洒在冰冷的地砖上,形成一片片扭曲的光影。宫墙高耸,威严而冷峻,好似无情的巨兽将人困在其中。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檀香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抑气息。

林安宁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这次觐见与上次截然不同,全然没有了上次的温馨之感。他小心翼翼地跪地行礼,额头触地,不敢有丝毫轻慢。

上皇坐在高位之上,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目光冷漠地盯着跪在下方的林安宁,自他跪下后就一直没让他起来。林安宁只觉得那道目光犹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中回响,愈发显得惊心动魄。

终于,上皇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从幽深的洞穴中传来:“起来吧。”

林安宁如蒙大赦,谢恩后颤抖着起身,却依旧不敢抬头直视上皇。

上皇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林安宁,你可知罪?”

林安宁身子一颤,连忙躬身回道:“微臣愚钝,还请上皇明示。”

上皇猛地一拍扶手,怒喝道:“哼!你当真不知?那秦氏的身份,以为朕不知晓?朕念在可卿的份上,此次饶过你。但你莫要以为朕好糊弄,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林安宁“扑通”一声再次跪下,惶恐道:“上皇息怒,臣绝不敢有丝毫隐瞒,更不敢有半分不轨之心。”

上皇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林安宁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朕看在可卿的面子上,会为你周全妥当。蒙古人的血脉也毕竟不适合你的子嗣。但你要记住,做人聪明点。莫要自作聪明,妄图揣测圣意。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林安宁连连叩头,声音带着哭腔:“上皇之恩,臣没齿难忘。臣日后定当忠心耿耿,绝不再犯糊涂。”

上皇冷笑一声:“好,你最好记住今日所言。这件事就由朕来安排,若再有差池,莫怪朕无情。”

林安宁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上皇重新回到座位上,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他才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龙首宫。

出了龙首宫,林安宁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虚脱了一般。他抬头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告诫自己,虽然不知道上皇说的周全妥当是什么意思。但日后行事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再招来如此大祸。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看似老迈的上皇,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势。林安宁这才真正明白了。为何上皇能在退位后遥控朝堂十多年。真可谓虎老威尤在啊。

.....

在大夏,勋贵结婚的礼仪较为复杂,男女双方都有一系列严格的规定和程序,即为“三书六礼”。

三书:一为聘书:上面书写男方欲求娶女方为妻等相关内容,表明双方有缔结婚姻的约定。男方家庭准备好聘书后,通常会选择一个正式的场合,如在媒人的见证下,将聘书郑重地递交给女方家庭。二为礼书: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等环节后,特别是在确定要纳征(送聘礼)之前。详细记录男方送给女方的聘礼的种类、数量等。这份礼书往往会在纳征时,一同送达女方家,让女方家明确知道所收聘礼的具体情况。三为迎书:在亲迎(婚礼当天新郎去女方家接新娘)之前准备好。书写对新娘的欢迎以及表达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期待等内容。新郎在成功接到新娘,进入新房或者到男方家后,将迎书交给新娘,象征着正式接纳新娘成为家庭一员。

六礼:一为纳采:男方家庭先请媒人(一般是熟悉双方家庭情况且能说会道之人)。与女方家长说明来意,表达男方家庭对女方的欣赏以及希望能与女方结亲的意愿,如果女方家愿意收下礼物,就表示有进一步商量婚事的可能。二为问名:这次主要是询问女方的姓名、生辰八字、籍贯、家族血缘关系等详细信息。女方家庭将这些信息写在庚帖上交给媒人,媒人带回男方家,男方家会请人占卜男女双方八字等是否相合。三为纳吉:男方家根据问名得到的女方信息进行占卜双方是否合适等。然后派遣媒人通知女方家,表明婚事初步确定下来。四为纳征:男方家在婚前一段时间(大婚前两到四周较常见),请家族中较有地位或全福之人以及媒人。带着聘金(钱)、礼金(各种财物)、聘礼(如珠宝、衣物、食品等,具体依家庭情况和习俗)到女方家。女方家接收后通常会回礼,或回赠部分礼物,或准备一些女方的嫁妆物品等。五位请期 :男方家通过占卜等方式选择几个良辰吉日。然后由媒人带着大雁(传统中)到女方家,告知女方家所选定的婚期日子。女方家如果收下礼物,就表示同意这个婚期,如果不同意则需重新选择。六为亲迎 :在确定好的婚礼吉日当天。新郎穿着正式礼服,带领迎亲队伍(包括鼓乐、花轿等)前往女方家。到达女方家后,新郎需要行拜见女方祖先、女方父母等礼仪,然后将新娘接上花轿。迎亲队伍带着新娘回到男方家,在男方家进行拜天地、祖先等仪式后送入洞房,之后便是婚宴等庆祝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