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月帮忙给英语老师跑腿拿东西，她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王卓然在跟其他人闲聊。

王卓然说：“每次换座位都是大工程，今天刚分班，我都不知道怎么要排好了。”

另一位老师道：“我打算按成绩排，这科成绩好的跟这科成绩不好的坐一起，让他们互相帮助。”

“我倒也想，但并不是我这样排了他们就能互帮互助，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态度。”

“也是。”

王卓然叹气：“要是有人能主动来找我要位置就好了，我喜欢积极主动，真心好学的那种。”

宋曦月一路听着，默默把作业本放在英语老师的桌面上。

经过王卓然的办公桌时，她抿了抿唇，放慢脚步，斜眼瞥过去看他电脑上的座位表。

宋曦月快速扫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和张晔名字。

她在第二排的第一列，张晔在第五排第四列。

这次他们第一次同伴，位置却隔得好远。

宋曦月慢吞吞的走出办公室，片刻后还是忍不住折返回来。

王卓然见她站在自己位置前，狐疑道：“怎么了？”

她有点紧张，努力强装镇定：“老师，我想跟顾怀书同桌。”

“为什么？”

王卓然很诧异。

在他的印象中，宋曦月是个很文静沉默的女生，极少会主动说点什么。

宋曦月坚定道：“我的化学成绩还可以，但英语差一些，正好跟她可以互补，相互学习。”

是个听起来很充分的理由，王卓然同意了。

她眸子一亮：“谢谢老师！”

只要跟顾怀书做同桌，她就会有更多的机会跟张晔说话了。

靠近暗恋对象的第一步，先靠近他的朋友。

——

换位置的那天下午，放学时间，胡博文过来教室找张晔去吃饭。

宋曦月从手机里闻声抬头看，张晔倚靠在上跟胡博文商量着要去吃什么。

没一会，他们就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宋曦月下意识挺起腰板，她慌忙的将偷看的眼神收回，低头假装在玩手机。

张晔边走边说：“序哥他们班还在拖堂，你猜等他们班放学后，食堂还有什么吃的？”

“应该...”胡博文突然注意到顾怀书的手机界面，“靠，你怎么等级比我还高？”

顾怀书笑了：“刚刚才超过你的。”

两个男生就这样被顾怀书新下载的游戏吸引住了。

张晔的脚步停在宋曦月旁边，隔着她的位置往顾怀书的手机看。

她维持着玩手机的姿势，眼神却忍不住一个劲往上瞟。

才刚看到那双眼睛，余光里胡博文伸手过来扯了下张晔。

胡博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顾怀书面前的位置，说：“坐过来啊。”

他拍了拍宋曦月前边的椅子。

如果他坐下来，好像又能再近一些。

宋曦月的心刚萌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就听到走廊外有人超大声喊她。

“曦月！走啦！”

她被自家小伙伴的嚎叫声整得一激灵，瞥见到张晔疑惑的目光时顿时觉得羞愧万分。

宋曦月连忙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还碰到了张晔的胳膊肘。

“对不起！”

张晔连忙道：“没事。”

“...你坐我的位置吧！”她留下这句话，立刻加快脚步往外走。

宋曦月明显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她刚越过后门就停下脚步，平缓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你干嘛呢？”小伙伴问。

宋曦月摇头：“没事。”

她偷偷探出头往里看，张晔已经坐在了她的位置上，隐约还能听见他好像在随口问。

“你同桌叫什么名字来着？”

顾怀书答：“宋曦月。”

“哦。”

话音刚落，宋曦月马上转回身，手指无意识快速摩梭着。

他果然不记得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