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那周，大家的心态跟平常差不多。

可能是已经麻木了。

考完最后一科，江时序在回教室的路上被他的同桌喊住。

“江时序！”班长指着办公室的方向，“班主任叫我们过去找他。”

“什么事？”

他思索了下：“不知道，没说啊。”

“哦，那我...”

江时序余光瞧见面无表情往这边走来的张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改口道：“我没空，不去了。”

班长：？

他看着江时序走到张晔面前，拧眉问：“出什么事了？”

走廊上多数都是因为考完试而心情喜悦的同学，像张晔这样木着脸的，属实怪异。

听到声音，张晔抬眸，脸上渐渐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序哥，我感觉...我这次考得超好！”

江时序：......

白担心了。

张晔像是被打开了某个重要的开关键，立刻变得喜笑颜开。

“真的，英语最后那两篇文章，我之前在杂志上见过的。”

“...嗯，牛逼。”

“还有序哥，我......”

江时序没等他说完，直接转身，冷脸看向他的同桌，说道。

“刚开玩笑的，现在就过去。”

班长讷讷的跟上他的步伐：“哦哦，来了。”

等他们走后，张晔立刻掏出手机在小群里发信息。

【张晔：兄弟们，我这次考试绝对起飞。】

【张晔：别的不说，我有信心能进一班。】

【徐梓烟：哦，那你很厉害。】

【胡博文：你最好是真的能进。】

【胡博文：等等，你要是也进一班了，那整个群不就只有我不在？】

【顾怀书：好像是这样。】

【胡博文：不会这么残忍吧。】

假期第三天，实中成绩就在班群里发出。

张晔说中了，他这次考试排名突飞猛进，直冲到年级第30名，排在了顾怀书的前一位。

他在群里连刷了三十个烧鞭炮的表情，然后艾特大家出来打游戏。

十分钟后，群里只剩江时序没回复。

【张晔：@顾怀书 序哥在干嘛呢？电话也不接。】

【顾怀书：我也不知道呀。】

她刚洗完澡出来，跟江时序二十分钟前的对话还没来得及回复呢。

【张晔：你打电话给他吧，我们都等着呢。】

他和胡博文现在习惯了，如果找不到江时序，就找顾怀书。

对于江时序的行程，顾怀书远比他们更清楚。

看到这条信息后，顾怀书先给江时序发微信。

稍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她拨打了电话。

那边接起得并不算快，说话还带着回音：“怀书？怎么了？”

“张晔找我们打游戏呢。”顾怀书躺在沙发上说，“你没回信息，他就让我打电话给你。”

江时序好像轻笑一声：“没看见。”

顾怀书嗯了一声：“你在干嘛？”

江时序如实回答：“我在洗澡。”

顾怀书顿住。

！？？？？

半晌后，她红着脸，小小声说：“我...不知道你在......”

江时序说话时，那边的回音更加让人匪夷所思。

“嗯，刚洗到一半，你的电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