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书有一点意外：“为什么？”
“开始是直觉，后来是感觉。”
“我曾经想过。”
徐梓烟从柜子里拿出护发精油：“如果哪天许思掉学校人工湖里，咱们全校都能喝上龙井茶。”
顾怀书被她冷脸说笑话的样子逗乐了：“有这么夸张吗？”
“她茶得不明显，也没做什么事，你不用太担心。”
徐梓烟把护发精油抹在头发上，说：“我是觉得她跟黎素昕一样，喜欢江时序，所以我怕她对你不真诚。”
她的直觉不一定准，但是想说就说了。
顾怀书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
因为住校，第二天早上顾怀书跟徐梓烟来食堂吃早餐。
实中住校生本来就不多，早上来食堂的人更少，所以只开设一楼做早餐。
刚进去就看见江时序和胡博文已经各自挑了几样东西，正准备刷卡结账。
“两个人总共是13块5，刷卡吧。”
“嘀嘀嘀——刷卡失败。”
食堂阿姨：“你们刷的是校卡吧？刷错了，要刷早餐卡。”
胡博文懵逼：“有什么不一样？中午也刷的这个呀。”
“不一样，小伙子，你们是第一次来吗？早上要刷早餐卡，没有的话找你们生活老师领一张。”
“这么麻烦？哪个天才领导想出来的？可是我们...”
徐梓烟上前救场：“我来付。”
胡博文诧异回头：“欸，你们来了，早啊。”
“早啊。”顾怀书打完招呼，视线在江时序身上逗留，又说了一句，“早上好。”
“早。”
江时序应她后面那句。
因为徐梓烟说她一起结账，阿姨见她手里拿着早餐卡，所以没说什么，等她和顾怀书挑完刷卡——
“嘀嘀嘀——余额不足。”
徐梓烟：......
徐梓烟：“不好意思。”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丢人过了。
顾怀书：“我们可以现充啊。”
食堂阿姨无情道：“早餐卡只能每周二周四下午到一楼窗口充值。”
胡博文忍无可忍：“这又是哪个傻逼领导想出来的主意？”
江时序回头环顾了一圈，找到一个同班同学的身影，麻烦人家出来先帮忙付钱，他再转回去。
四个人终于能坐下来。
徐梓烟解释：“太久没吃食堂早餐，我都忘记充钱了。”
她昨天说过，食堂早餐不好吃，让顾怀书早点起床一起去校外买早餐。
但是某人非要赖床赖到濒临迟到的时间点，才依依不舍的从床上起来。
很明显，江时序和胡博文是不知道情况才来体验一番的。
江时序最为明显。
他把每样吃的都啃了一口就放下，只有甜玉米能全部吃完。
顾怀书尽收眼底，内心里江时序形象已经把挑食的标签贴得牢牢的。
她把嘴里的花卷吃完，感慨：“早餐多数都是预制品，确实不算好吃，难怪食堂这么少人来。”
话音刚落，碟子里多了一块玉米。
江时序把另一块玉米给了顾怀书。
顾怀书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徐梓烟和胡博文，两个人正在埋头喝粥，都没看见这个举动。
她弯了弯唇，默默夹起玉米咬一口。
很甜。
徐梓烟呵呵两声：“你但凡能早五分钟起床，我们今天都不会吃这个。”
顾怀书嘿嘿回应：“我错了。”
不算挑食的胡博文都表达受不了：“序哥，我们明天出去买早餐吧。”
“行。”
顾怀书咽下玉米：“一起吧。”
江时序：“算了。”
顾怀书狐疑：？
江时序淡声道：“你不是起不来吗？”
“直说吃什么，帮你带。”
——
升旗礼结束后，教室里热闹得像菜市场。
因为上周各科老师留的作业非常多，试卷都像不要钱一样发下来，班里有一半同学都在赶着抄。
“物理第三章卷子你做完没？借我抄一下。”
“后面的大题我不会，都是乱写的，你去问别人。”
“没事，我都抄你卷子了我还在乎对错吗？”
“你大爷的，别全抄啊。”
“放心吧，我改几道题。”
有些人直接拿着几张卷子到处走，走到哪抄到哪。
也有人已经写完了，正坐着看热闹，忽然瞥见胡博文悠哉悠哉的从门口进来，提醒他。
“胡博文，赶紧写作业啊，一会老王叫人来收你就完了。”
胡博文满脸不屑：“你才完了，我写完了好吧。”
周边的同学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九张卷子，你都写完了？”
“写完了啊。”
“...你会写吗？好几张卷子我们都不会做呢。”
一句话让吊车尾的胡博文装不下去。
他轻嗤一声：“行吧，我昨晚抄序哥的抄完了。”
众人恍然大悟。
闻言，徐梓烟过来问江时序：“你昨晚把九张试卷都做完了？做了多久？”
江时序翘着椅子在晃，垫在桌上的右手转笔，黑笔在他指缝间转得飞快。
“五个小时吧。”
这已经比其他同学速度快两倍。
胡博文插嘴：“说起来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序哥你都是晚上写作业的啊。”
昨天晚上他们洗澡后打了两把游戏，胡博文回床上准备躺着准备看小说，结果看见江时序在写作业。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好兄弟平时跟他互道晚安后，都在内卷。
江时序听闻后，回他：“谁跟你互道晚安？”
胡博文：......
仔细想来，都是他单方面在说晚安，每次说完后江时序都没理他。
顾怀书笑出声来。
“序哥，你都是几点睡觉？”
“两点多。”
平常如果他们打游戏多数打到一点，江时序写作业再花一个小时做作业，第二天六点起。
胡博文：“难怪你平时那么困，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没问。”
胡博文以前对学习从不上心，自然也不会在意江时序什么时候做作业。
他只要第二天有作业抄就行。
“我以为你每天只要十分钟就能做完作业。”
江时序看智障那样的表情看他：“可能吗？我是神？”
旁边的顾怀书抿了抿嘴。
江时序注意到了，问她：“怎么？”
顾怀书坦白：“我以为你每天只要二十分钟。”
江时序：...
坏了，真以为他是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