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书愣住。
她确实是听到那两个人说江时序坏话了才生气的。
但江时序说是替他出头的话，好像有点...
“今天...”江时序忽然走上前来，双眸死死定在顾怀书脸上，“被你护着了。”
她瞪大眼睛，头脑忽然一片空白。
疯了，她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江时序的用词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顾怀书张了张嘴，但她很快发现似乎短暂的失去了说话能力，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幸好江时序很快就收回视线，越过自己上楼。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顾怀书突然发现，江时序的耳朵好像很红。
她慢慢平息心跳，快步追上去。
——
下午语文课上，众人正低头默写的时候，突然听到粉笔落地的声音。
语文老师气势汹汹的瞪着胡博文：“我说过，自己不学就不要打扰想要学习的同学。”
“胡博文，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你们班主任都把这么安静的同桌放到你身边，你还要拉着别人说话！”
“......”
顾怀书扫了眼胡博文的同桌。
确实是很不起眼的安静人物。
成绩平平，话少，从不主动参加集体活动，更不会举手发言。
甚至顾怀书差点没想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下课后，胡博文不出意外的被叫去办公室喝茶。
等他回来的时候，心如死灰的找到江时序，说：“序哥，你一定要帮帮我。”
“老王说，如果我月考还考不好，以后不仅放学去找他做卷子，自习课也要去。”
江时序：“你想我怎么帮你。”
“这次月考我要考好一点！”
顾怀书偏头问：“你该不会想作弊吧？”
“...我倒是想，但我们学校抓作弊最严格了。”
“我还是学习吧。”胡博文叹气：“序哥你教教我？”
江时序：“我晚上给你发一份辅导书清单。”
闻言，顾怀书想起了自己的化学成绩。
她抿抿嘴，小声道：“可以发给我看一下吗？”
胡博文：？
江时序眼里闪过迷茫：“怎么了？”
“我也想看看化学的辅导书。”
“哦豁。”胡博文突然起劲，乐了：“那不行啊。”
他难得找到了一丝优越感：“我们的化学不在同个水平上，该说不说，我化学43分，跟你比起来还行。”
顾怀书：......
江时序眸色微动：“你要学化学？”
“嗯。”顾怀书无奈，“老王说学不好要请家长。”
她看向江时序，样子有点可怜：“我也想要化学的辅导书。”
江时序心一噔，错开视线：“行。”
“反正闲着。”
“...晚上顺便帮你看看。”
顾怀书笑着说好。
三个人正说着开心，许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我也想要一份可以吗？”
她礼貌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时序：“这次考试，我化学成绩退步了不少。”
胡博文不解：“不是吧，你这种成绩还要别人帮你补习？”
许思在年级的排名挺靠前的，她说的退步大概是从年级前30退到50左右吧。
江时序都没抬眼看她：“没那么多时间。”
被当众拒绝，周边好几个吃瓜的同学都看过来。
许思可能是觉得尴尬，脸红红的，样子有些丧气。
她抿着嘴，无助的目光从江时序移到旁边的顾怀书身上。
顾怀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额...”
闻言，江时序不动声色的从顾怀书那边收回眸光。
“行。”
许思大喜：“那谢谢你江时序。”
她很满意的走开了。
胡博文吹了个口哨：“序哥今天挺爱乐于助人啊。”
江时序平日里最多给别人讲解一两道题，帮别人找辅导书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对了，你们这些学霸一般有什么学习技巧，能教教我吗？”
这个问题是对着顾怀书来问的。
对有兴趣的科目，她会提前预习，有不懂的记下来，上课的时候听讲解，下课再做练习题。
胡博文听了但又好像没听：“...所以技巧呢？”
“没有，这样知识就记牢了。”顾怀书指了指江时序，“你不应该问他吗？”
她一直都挺好奇的，江时序上课时常不听讲，为什么可以考第一。
“序哥家里有家教啊，他暑假的时候就把这学期的知识学完了。
原来是这样。
顾怀书看江时序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崇拜。
某男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
胡博文叫住路过的徐梓烟，问她有什么方法能教教自己。
徐梓烟：“自己学。”
“有什么诉称的办法吗？”
“那你去庙里上炷香吧。”
“......我只能在作弊和做题里试下做法吗？”
徐梓烟轻轻一笑：“不是，你也还有一条路可以选。”
胡博文眼里重燃希望：“什么？”
“实在不行就退学吧。”
“......”
——
第二天，胡博文收到了江时序列的一份清单，上面把每个科目的辅导书都列了两本。
他脸色不太好看，战战兢兢的问：“序哥，这些我全部都要买吗？”
“不对，是全部都要学完吗？”
这么多，他可能熬不到月考，人都要被逼疯。
顾怀书看了下他的清单，里面有几本她以前看过。
知识基础，练习题也不难，解析还特别详细，确实很适合胡博文这种吊车尾的人。
江时序：“这些都是比较简单的书，只要你愿意看，这些对你来说不难。”
很久没听过类似话语的胡博文有些感动，拿出手机立刻下单：“好，我全都买！”
“支付了，明天就能到，到时候让我给老王一个惊喜！我要吓死他！让他给我发成绩进步奖！”
“序哥，等我学完了有机会超过你吗？就算不超过，跟上你有没有希望？”
江时序：“没有。”
顾怀书笑出声，这时许思的声音插进来了——
“江时序，你帮我准备了吗？”
见她过来，江时序的眼神没有一点情绪起伏：“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