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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反派带歪了[快穿] 共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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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她三十五

  • 书名:又把反派带歪了[快穿]
  • 作者:含沚
  • 本章字数:4440
  • 更新时间:2024-08-28 12:33:50

  “将军……”

  云瑶迦一到地面上,杨青蔻就红着眼搂了过来,鼻头也都红红的,一瞧就知道是哭过了,可怜兮兮地:“将军,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云瑶迦拍了拍她的头安慰:“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老天爷要收我的命,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总,总而言之,无论什么时候,您都要先保护好自己。”小姑娘抽噎着道。

  “知道了。”

  云瑶迦温声答应,不知怎么的,看见这丫头,她就觉得亲切,没来由地就想亲近。

  “让我看看您的伤……啊呀!”

  “怎了?”

  云瑶迦随着她的视线去瞧,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左手胳膊绑带上渗出的血迹。

  便道:“许是刚才上来的时候,左手使力使过头了,伤口崩裂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

  杨青蔻惊呼道,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将军,您可对您的身体长点心吧!”

  一面说一面开始处理她的伤口,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凶”,云瑶迦感觉很新奇,摸了摸鼻子倒是将这凶巴巴的“训”接了。

  这时,玄清跟和尚等人也上了来。

  云瑶迦看着面前的人,再看身后所剩下的唯一一辆马车,意识到一个问题,“一辆马车怕是不够坐,舆图上附近有可以停靠的城吗?天色将黑,也可以顺便歇个脚。”

  玄清:“几里地外有一个,天黑之时能赶到。”

  “那行,我和青蔻这丫头骑马,鹤镜师父你就坐马车罢?”

  云瑶迦吩咐完刚叫身旁的兵士让出马匹来,却没想到和尚道:“在下可以骑马。将军就和青蔻姑娘坐马车便好。”

  说完,他牵过一边上头空空的马匹,翻身上了马。

  有马车,云瑶迦自然不会自讨苦吃地去骑马,况且,她这左手的伤还在,若是中途又遇到什么变故,难以应付,那可了不得。

  是以,她从善如流地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杨青蔻凑过来要检查伤口,云瑶迦也就随了她去,心里却想着这毒是被那所谓的系统清理干净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现。

  若是发现了……

  “嗯。可以。”

  云瑶迦垂眸,就瞧见杨青蔻揭开了绑带,里头是干净的皮肉,她敷上去的药渣还在上头,药渣由青绿变得深紫,变了一个颜色。

  杨青蔻满意道:“起药效了。”

  云瑶迦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看来这系统还是会办事的,还知道掩饰。

  给她把完脉,杨青蔻紧蹙的眉头彻底抚平,“将军的身子骨好,恢复得不错,体内余毒已经基本干净,接下来就剩下休养了,我会好好照顾将军的。”

  “又不是半大的孩子,哪能让人照顾,这种事你不必做……”

  “不行,将军太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总是乱来导致伤口崩裂,我要好好照顾您直到痊愈!”

  小姑娘固执己见,将话说得斩钉截铁。

  云瑶迦无法,只好由她去,心想着等她什么时候腻了便好,才及笄的孩子,还是有几分孩子的天性的,定是没有太多耐心,届时她再寻系统“秋后算账”便好。

  哪承想,这姑娘说要照顾她,当真就花了十二分的心神盯着她,衣食住行事事小心。

  云瑶迦也就一直没机会将那系统叫出来。

  一路维持这个现状,直到看到凉州城门,和她驻守在城外的“大军”汇合,她的伤口结痂都近乎要脱落了,杨青蔻才稍稍对她“盯梢”松懈了些。

  这时她也没时间找系统“算账”了。

  还未入城,凉州王的人就候在了城门外。

  那是一个中老年男人,留着山羊胡,眼角带细纹,微微浑浊的三角眼看过来时,尽带精明,嘴角微微向上扬,是一个示好的微笑,“鬼面阎罗将军远道而来,我们甚是欢喜,只王爷有要事在身,不便迎接,只好特遣老奴相迎,还请将军谅解一二。”

  云瑶迦的视线从他精明的面上不着痕迹地扫过,笑道:“本将军素来随性,不拘这礼数,只是多的解释,还烦请先生与鹤镜师父说。”

  “鹤镜师父?莫不是……”

  男人愣怔,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云瑶迦笑着避开身,身后的灰衣长衫的秃头和尚便出现在中年男人的面前。

  灰衣布裳,长身玉立,手中捻了腕珠串,眉目精致如画,便是没了那墨黑的青丝,也一眼惊为天人。

  他一瞧,瞬间红着眼眶凑上前去,“殿下……”

  鹤镜的视线跟着落在面前人身上,愣了下,将人认了出来,“孙大监?”

  “哎,是老奴。”孙大监应声,窘迫道:“不过现在老奴已经不是什么大监了,大皇子叫老奴为老孙便好。”

  许是见着了熟人,一路眸目看起来不咋开怀的男人终是缓了神色,温声唤:“孙叔。”

  孙大监抹了抹眼角的泪,“哎”了一声。

  鹤镜:“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当年殿下出宫之后,老奴也被辞了官,出了宫门无事可做,日子穷困潦倒,幸得遇到王爷,现如今在王爷的手下做事……”说着,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面前人的脸上,忽地一顿,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凝滞了瞬,犹豫几番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截了话头道:

  “咱们边走边说罢。还请殿下和将军随老奴来。王府中已经设好宴席,王爷等着您们呢。”

  对于孙大监那脸上一闪而过的变化,鹤镜没有察觉,敏锐如云瑶迦却察觉得一清二楚。

  她默默地看着孙大监,微微眯了眯眼睛。

  城门大开,孙大监带着他们往里走,鹤镜和云瑶迦皆是骑在马上,孙大监亦是打马伴在一旁,云瑶迦的身后坠了浩浩荡荡的兵士,即将要过城门时,却遭守城将士一拦,“还请各位留步,退居三里地之外。”

  云瑶迦回身,瞧见将城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场景,微微眯了眯眼睛,“孙大监,这是何意?”

  “云将军息怒,息怒,这只不过是我们凉州王府的规矩,穿戴军甲的大军不能堂而皇之进城,否则会引起民众的恐慌,还请云将军谅解一二,另做安排。”孙大监笑着与云瑶迦道。

  “哦?那王爷的兵士呢,也不在这城中?”

  这是想拿捏她?

  “王爷的兵士,自然是在城内的校场。”

  “既如此。那我的兵也不挑地儿,你们随便给他们安排个地方待着就行。”

  “这……可老奴得令……”

  云瑶迦却道:“听说王爷还在召集能人将士入麾下?”

  孙大监一愣,“确有这回事。”

  “既如此,云某若说,这些兵士皆是带来投奔的,王爷会以为如何呢?”云瑶迦微笑补充:“再说了,来者是客,王爷应当也没有迎将军进门,抛弃其下属的想法吧?不然这天下万千将士,该多寒心啊?”

  孙大监面色微微一变,旋即垂首应是,“老奴这便安排。”

  说罢,他朝着守门的兵士们唤了一声,叫出一个小兵卒头头让他带着云瑶迦手下的将领去校场。

  云瑶迦身边只剩下玄清,齐云,杨青蔻等三人。

  左仓跟着那些人一并去了。

  事情办妥当之后,一行人才继续朝着王府而去。

  城内民众让出极其宽敞的一条道,皆是候在两侧探头看,瞧见孙大监时,纷纷跪下来行礼。

  孙大监享受尽了这些恭维敬重,才缓缓出声道:“今日有贵宾进城,王爷高兴,现下衙门在给大家发放粮金,大家届时捧场走一趟,领银钱去吧,都不必在这鞠礼了。”

  此话一出,民众欢喜,簇拥着走了大半,只剩下寥寥无几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朝着这边瞥过来一眼,怯生生的,眸眶还带着微微的红色,那是一个农妇,牵带着一个穿着打补丁的孩子。

  目光触及到云瑶迦的这张面时,又陡然缩回去,匆忙拉着孩子走远了。

  云瑶迦看着那背影远去,才收回视线,马走得极慢,早落了鹤镜和孙大监一大截,云瑶迦索性也不急了,催着马慢悠悠坠在后头跟着。

  孙大监在与鹤镜热切地说着什么,大部分都是孙大监在说,鹤镜在听,面上无波无澜,余光触及身后人时,一顿,□□的马被他拽慢了停了停。

  他在有意等云瑶迦并肩一起走,倒是那孙大监一见鹤镜停下来便开始催促,仿佛瞧出来了鹤镜的心思。

  那浮于表面的讨好也慢慢淡化得一干二净。

  一路上那孙大监都将云瑶迦彻彻底底忽视了去。

  云瑶迦不觉得有什么,倒是那秃头和尚,先前还算是和悦的面色慢慢地淡冷下去,眉心轻蹙,不虞之意明显。

  将将到王府门口,一扇朱门为大门,稍稍小些的玄门为侧门。

  几人翻身下马。

  孙大监让开一步,带鹤镜往朱门走了走,示意他从这里进去,才指着玄门对云瑶迦道:“将军还请这边请。”

  云瑶迦还未抬步走,就被快步上前的鹤镜拦住了去路。

  长衫玉立,清风朗月一般的清冷君子眉心一蹙,便是无煞,却也因天生贵胄的气势,面冷起来始终让人惊觉心惊肉跳。

  “为何?”

  丹凤眸压下来,墨黑瞳带着稀碎的冷意,逼向孙大监。

  孙大监面容一僵,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道:“哎哟,老奴没别的意思,殿下莫要误会,这是王爷府上的规矩,只有至亲之人才能从这朱门进,拜访的友人门客,便是将军等人皆是从玄门进,两门不分大小,只分亲疏,还请殿下谅解。”

  鹤镜神色不变,“我多年离宫,不是宫中人,亦不是那上玉牒的皇子,和王爷多年未曾联系,既如此,对于王爷来说,我亦算是那友人门客,应当同将军一道进这玄门。”

  说着,便要与云瑶迦抬步往那玄门走。

  “使不得啊,殿下。”

  孙大监忙将人拦下来,神色为难,“老奴也是听令办事,还请殿下莫要为难老奴。”

  “如何为难?”鹤镜面带困惑,“你遵守你的王府规矩,我遵守我的规矩,两相不冲突,我怎叫你为难了?”

  “这……”

  “不说亲疏远近,便说旁的,云将军在昆山便将我从贼人手下救出,一路护送,免受他人之害,这救命之恩便是极大的恩情,定当涌泉相报,今日我若遵了你们府上的规矩,走朱门,令我的救命恩人走玄门,在旁人看来,云将军便是低我一等,明明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应被我捧为座上宾,到最后却被人这般误解,如何不令人心寒?”

  “可是……”

  “哈哈哈,说得好。”

  朱门大开,一道爽朗的声音岔进来,人随声至。

  玉面短须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身紫青祥云袍,头顶是凤翅紫金冠,浓眉深目,五官轮廓皆和中原人有些许区别。

  气质温雅,眼底有淡淡的青黑,闻说凉州王博风尧呕心沥血,励精图治,为国为民,不知是不是公务所致。

  视线率先落在鹤镜身上,顿一瞬,眸底划过一抹什么,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快步走了过来,探手就要挂上鹤镜的肩膀,“想必这位就是本王那十五年未见的好侄儿了吧?快给王叔瞧瞧。”

  这热络的模样,鹤镜许是不习惯,在那手即将碰上之前,他率先后退了一步,站到了云瑶迦的身边,神色不改,躬身行了一礼,道:“拜见王叔,侄儿以为,云将军作为侄儿的救命恩人。理应被侄儿捧为座上宾,断不能有侄儿走正门,救命恩人走侧门的道理。既皆是王府中客,还请王叔批准,让侄儿与云将军一同进侧门。”

  博风尧一顿,不动声色地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回,面色不改半分温和,“侄儿能够这么想,本王倍感欣慰,既为座上宾,确实不应走这侧门,那便都从正朱门进罢,云将军呢,意下如何?”

  那一双如鹰隼一般的锐利双目略过鹤镜朝她看了过来,落在她的鬼脸面具上,带着审视探究,“久闻云将军大名,如今得见,不胜荣幸。”

  云瑶迦没行拜礼,只拱手作揖往上一敬,“王爷谬赞,不敢当。”

  面具下的唇角却是冷冷一翘。

  果真是个千年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