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云巍目光宠溺。
这个小妹妹,看起来雷厉风行,使起坏来也这么可爱。
动静已经惊扰到了周围的宾客,顾暖暖被气的憋回去的眼泪又迅速酝酿出来。
“巍哥哥,人家开心,多喝了点,头好晕,你送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她撒娇的想要拉着云巍的手起来,但她满脸红酒,看起来像嗜血的女鬼。云巍并没有打算伸手。顾暖暖等了一会儿,咬牙从地上准备起来,又呀的一声重新跌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向云巍。
“巍哥哥,我脚扭了,起不来了,好疼呀。”
云巍抬起胳膊看了一下腕表,“那我让人先送你回去,或者说你跟你顾哥哥一起回去?”
顾暖暖一噎。
什么啊!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她都崴脚了都不知道关心一下!
怪不得32岁都没有女朋友!
不过这在顾暖暖眼里也算是个好消息,他这么大年纪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拿捏起来也比较方便。
“你不送我回去吗?”顾暖暖不死心。
“不了,我跟云叔还有事情要谈,你先回去,等有时间我去找你。嗯?”
云氏基因很好,云巍也不例外,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最后一个嗯字微微上挑,很有味道。
“知道了。”
顾暖暖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一回头看于贺聪,两回头看云巍。
人一走,云巍脸上温润的表情迅速龟裂,重新去了趟洗手间。云禾在他身后笑的欢快。
宴会结束后,云氏送走宾客,云禾和云巍留下相视一笑。
“说吧,你想怎么做?”云巍率先出声。
“巍哥哥不是已经猜到了嘛?竟然还问人家,真的好讨厌~”云禾掐着嗓音学顾暖暖的声调,最后把自己都学乐了。
跟聪明人交谈是很愉快的,云巍就是顾暖暖池鱼中为数不多的一个聪明人。
自然,云禾愿意给云巍机会的原因,是因为他是鱼塘中知道顾暖暖脚踩数船之后迅速撤离的一条鱼。
只是原剧情傅氏没乱,云禾又担了退婚的责任,傅氏跟顾氏联手,云巍的根基又在国外,对云氏没什么用,云氏才彻底瓦解了。
网上白莲莲的热度不散,宾客零散上传的视频又迅速引起热议,不仅仅是白莲莲,顾氏都跟着挨骂。
股票大跌。
[顾崇跟那个白莲莲有奸情吧?白前脚想陷害云大小姐,顾崇紧跟着悄么么的抢云氏生意。]
[yue,我先yue为敬!恶心坏了,表面亲闺蜜,背地捅刀子。]
[我觉得一楼说的对,顾肯定是白的一条鱼,啧,曝的底裤都没了还这么坚守,舔狗无疑。]
[让这两个恶心吧啦的人锁死吧!别再出来害人了!]
[她是怎么好意思还出现在云家瞎蹦跶的?]
[贱呗,陷害不成把自己栽进去了,恼羞成怒了呗。]
[事情闹这么大竟然只关几天,吐了。]
刚从拘留所出来的白莲莲直接上手机砸向了地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网上这些人人云亦云,最开始他们骂的可是云禾!现在竟然都转过来骂她!他们怎么这么贱!只会拿着键盘攻击人!
刚摔了手机没几分钟,房间门直接被推开,白莲莲皱着眉满脸不悦,“爸!我还在房间!”
啪——脸颊被打的猛地撇过去,白莲莲伸手按住脸颊眼泪在眼中要掉不掉。
“你还敢说话!你去云家闹什么闹?现在不仅李总不要你了,还要我赔偿他的损失!”
白莲莲一喜,顾不上脸疼,“我不用嫁给李总了?”
白父气的眼前发黑,抬起手臂又狠狠抽了她一耳光,“你给我闭嘴!你出了这种丑事,竟然还敢猖狂!你知不知道白家因为你股票都快跌停了!你说云禾会帮你,你不去好好求人你去闹什么闹?还敢跟顾氏勾结!你是真不嫌死的快!”
白莲莲捂着脸眼神恨的不行,“那怨我吗?还不是怨云禾……”
“怨什么云禾?!云家小姐你舔着脸巴结能做朋友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想着陷害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那又怎么样?没有我云禾她也不会好过的,已经有其他人对付她了……”
“还有其他人?!”白父冷静下来。
如果他为云氏排忧解难,云氏会不会放过白氏?
白莲莲在拘留所的这段时间云氏一直光明正大的抢顾氏的生意,顾氏对上云氏简直是以卵击石,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顾氏已经快要垮掉了。
顾崇起初的时候还有力抗衡,越往后越招架不住。
云禾这个女人太狠了,表面不显山不露水,说话时候笑眯眯的,请冷冷的说她自己睚眦必报。
只要对付一个人,就会让他一步步瓦解,直至全军覆没。
顾崇最近一直在找人助资,听说喝到胃出血,但顾家没人买账,认为这一切都是顾崇的错。
如果不是顾崇一意孤行跟云氏作对,顾氏也不会有这场危机。
就如同现在的白氏一样,如果没有白莲莲,也根本不会有这场危机!
白莲莲早就疯魔了,决意不肯告诉云父“其他人”是谁,在她眼里,顾崇就是她故意拉下水的!
留云禾和顾暖暖两个人狗咬狗吧!
白父抬手又抽了她一个耳光,气的转身离去!
白莲莲的名声已经臭了,就连李总这样的人都不愿意娶她,这个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算是白养了!
——
又截胡顾氏一个订单,云禾指尖在桌面上不停的轻叩着。
顾崇已经托关系想见她很多次了,但云禾不想见顾崇,每次都很干脆的就拒绝了。
但她想见见傅斯,毕竟是原主的前未婚夫,原主也真心喜欢过他。
不看傅斯痛苦流涕的样子,她真的很不开心。
——
玻璃对面坐着傅斯,他的头发已经剃成了紧贴头皮的平头,消瘦有型的脸型如今只剩一张瘦脸。
以往他西装革履,将身形衬托的几近完美。
现在的他身穿灰蓝色囚服,又大又宽松,看不出一点儿优势。
云禾指了指他面前的电话筒,傅斯极度不耐的抓到手里质问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