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上是月朗星稀,水中波光点点。
入夜的码头已经无人,卢林和姜星冉就在上次姜星冉站立目送卢林离开的地方坐下,肩并肩依偎在一起,慢慢说着话。
卢林说到在浯洲和扶桑高手相斗之事,然后因此突破了五脉,姜星冉说道:“虽说你因此突破了,但你这般用【移花】还是有些凶险了。”言语之中有些担忧之意。
卢林握着姜星冉的手说道:“星冉,是有些凶险,当时不是有雅师姐、苏师姐在么,方公子和铁锋也在的;三叔和九叔都说过,这种情况是凶险也是机缘,苏师姐听我说及这些感悟,在西瀛的时候也让雅师姐驾船去拼杀了,回临江坊后也突破了。”
姜星冉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小林子,你这么说或许是有道理的,叔父和师父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西关大战,我们五大派五大世家的弟子也都没有这方面的历练,当初走镖的时候我受伤也是临战经验不足,在棋盘山遇袭,梁师兄也是有些经验不足,我们或许是过于求稳了,缺乏这些。”
卢林说道:“星冉,我不会过于冒失的,这次在海上走了两个月,除了遇见海盗和浯洲的时候有些凶险,都算顺遂。”
姜星冉靠在卢林肩头“嗯”了一声说道:“小林子,你接着说。”
卢林接着将后面的经历之事说了起来,姜星冉听得苏师姐吃了这许多文螺顿时羡慕起来了,说等从兵部学完了也想去南海转转,这文螺离不开海水,想吃也只能去海边。
说到炙烧文螺,姜星冉说道:“小林子,你这炙烤的手艺怎么练的?筠丫头吃过了还一直念念不忘,当初在凭祥峒你还没这么好吃吧。”
卢林说道:“在匠房炖汤的时候,我是想着炖好一些,见到凤儿和皓儿炖给他们吃来着的,你也说不错,或许比一般人好,李门主和二殿下也喝过,但是你们只说过天宁豆腐不错,从没说我汤炖得如何,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炖汤是比不得苏师姐,后来也问过苏师姐,这是她天生的能耐。
后来我赶路的时候就想着炙烤更诱人,于是想着能不能将炙烤再练得更好一些,就这般一路上用心琢磨炙烤了,效果还不错,回去后两个小家伙对我亲近多了;去你家的时候你娘让我做了顿饭,也烤给他们吃了,岳父和叔父他们都对炙烤评价不错,但你娘似乎更喜欢吃这天宁豆腐。”
姜星冉说道:“嗯,我娘平常吃得比较清淡,多吃素菜,你这天宁豆腐很合她的口味,说来我喜欢吃天宁豆腐也是随我娘了。”
卢林说道:“星冉,我想明日去匠房铸剑,到匠房炙烤给你吃。”
姜星冉说道:“小林子,你要给谁铸剑?”
卢林说道:“焦安俊有你师父的信,来临江坊和我说了,我这忙着别的事情没来得及铸造,还有姐夫崔道之要铸剑。”
姜星冉讶异道:“小林子,你什么时候见过姐夫了?”
卢林说道:“我去了朱氏,事情顺利,提前了一天,我就去少林看了看小武子,然后想着你姐姐我都没见过,你不是来信姐夫要铸剑么,就去了崔氏一趟,见见你姐姐了,还见到元真了,然后就来神都了。”
姜星冉惊讶带着欣喜道:“你去见姐姐了,我还想着你来了后明日去信让姐夫提前来神都和你商议铸剑的。”
卢林说道:“是临时去的,都没准备什么礼物,匆忙了一些,不过这海运之事,你兄长和姐姐似乎都很想去做。”
姜星冉说道:“这个我不清楚,兄长平常喜欢买卖多一些,上次我走镖回去,他就对那些东西很有兴趣,后来我回神都时带着香料给姐姐了,倒是没发现什么。”
卢林说了说在姜家和崔家的情况,也说了说杨泉和赵海鹏的情况,姜星冉说道:“小林子,你既然这样说了,他们自会去商议的,我们这进了兵部也出不来,帮不了管不了的。师父还是想着让海鹏让神都的,去了几封信给叔父了,叔父似乎没答应。”
姜星冉又说道:“明日重阳,我要随师父去登山的,就不能去将作监陪你了。”
卢林说道:“没事,这夜里看千里镜看不清楚,明日你到山顶去用正好。”说着让姜星冉拿出千里镜来,还示范了一下,姜星冉拿着千里镜四处看了看,似乎远近不同,就是看不太清楚。
接着卢林从怀里掏出龙涎香来,说道:“这是从海盗巢穴得来的,那些货物雅师姐和苏师姐都没要,就分走了大半龙涎香,只给你留了这些。”
姜星冉接过闻了闻,说道:“这龙涎香比我们在兰纳买的好多了,女子大多都是欢喜这些的,而且这是上品,何况雅师姐、苏师姐都是和你一起对付海盗,要了也不为过,换做是我也是先选了这龙涎香。”
接着姜星冉问道:“小林子,你救下那些女子如何了?”
卢林闻言心中一紧,说道:“去番禺见十姑姑的时候,留了七个,还有十六个安排去了龙城,周掌柜都安排好了,九叔在临江坊弄了个天青园,还没完全弄好,他会去龙城的,说可能会带几个来临江坊吧。”
姜星冉说道:“我听王文英说及你对她们的情况,这些人是对你死心塌地了,以后要善待她们。”
卢林说道:“嗯,会的。”
姜星冉说道:“小林子,你这就收了个徒弟,说说那个冷风儿的情况给我听听。”
卢林说道:“是在去汀州的路上遇见的……”卢林细细说了一下救下冷风儿的事情,也说了回临江坊告诉三叔后,三叔让他既然教了冷风儿就好好教。
姜星冉问道:“小林子,你怎么突然想到去汀州了?是还有亲人么?王文英说你在温陵没呆两日匆匆离去了,连雅师姐和苏师姐都不知道你是为了何事,这之后的事情你也没写信和我说过。”
听得姜星冉如此问道,寻找母亲的家人之事又浮现眼前,一时间卢林悲从中来,自从和三叔说过之后,他一直回避去想这些,被姜星冉这一问,半晌讷讷无语。
姜星冉见情况不对,侧过脸看着卢林,只见卢林一脸哀伤,关切的问道:“小林子,你这是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
卢林缓缓侧着头,有些无力的靠在姜星冉的肩头,略带哽咽缓缓说道:“三叔去年离开神都的时候,因为我答应郑田川去鹭岛一行,就留信告诉我,说我母亲是我爷爷当时在越州海边渔村买来的,若我还有亲人在世,应该是在那渔村了,母亲的来历,爷爷从来没有和谁说过,是三叔整理爷爷的遗物后才得知是这么一回事的,具体是哪个渔村也不知道。
到了温陵后,我也没有心思呆在那,就是想着去找找看,于是独自去海边一个一个村子问过去了,天可怜见,真让我找到了那个渔村,村老告诉我,二十年前越州大旱,赤地千里,死了很多人,我母亲一家生存艰难,然后我母亲就跟着我爷爷走了,大旱之后我外公、外婆还有一个舅舅活了下来。
我听得村老说的这些都对得上,当时很激动,欣喜得很,以为找到了亲人了,可是村老随后告诉我说,十五年前,我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一家三口出海打渔,遇见大风浪,就再…再…也没有回来了……我…没…没想到找到了渔村…会…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说到后面,卢林已经泣不成声,埋首在姜星冉怀中呜咽不止,离开那个叫破寨的小渔村时悲伤无处宣泄,以致后来在路上练成了【明玉十八手】最后一式‘六合广’后,略微冲淡了这份哀伤,虽然回临江坊和三叔说了此事,但是悲伤一直压抑着,此刻在姜星冉面前倾诉完此事,卢林再也克制压抑了,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
姜星冉听得愕然,更是心疼不已,没想到卢林竟然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去打听,然后还找到了,满心欢喜之后却是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明白了卢林去汀州的原因,也有些明白卢林收留冷风儿的原因了;或许卢林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这寻亲事情的结果,令他自己心境有所变化,救下了冷风儿后,和冷风儿有些同病相怜,才会如此。
看着怀中男儿如同无助的孩童一般啜泣,姜星冉什么也没有说,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卢林,她没有这样的经历,卢林擂台重伤昏迷那几日,她也很害怕卢林醒不过来;此刻姜星冉只是紧紧抱着卢林,右手轻抚着卢林的后背,任由男儿在怀中放肆哭泣,将这些悲伤都宣泄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卢林止住了啜泣,坐了起来,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星冉,我有些失态了,还弄湿了你的衣服。”
姜星冉这才感觉胸前一片凉凉的,脸色顿时羞红了起来,说道:“小林子,我不知道你是去寻亲了,你去的时候应该告诉我,我当同你一起去的。”
卢林说道:“三叔只是告诉我说我娘姓林,是来自越州海边渔村,没有其它信息,想要找到很渺茫,我去也没想到是能够找到的,就是想着不管如何要去寻上一寻,回来再告诉你。”
姜星冉闻言问道:“小林子,你娘姓林?你爷爷给你取名字卢林是将你爹娘的姓氏合在一起?”
卢林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我去了汀州老宅,三叔三婶都整理过爷爷留下的书信,我这次看过后才知道是这个来历。”
姜星冉说道:“小林子,你回来告诉三叔,三叔说了什么没有?”
卢林说道:“三叔说没想到我能够找到,若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如不告诉我。”
姜星冉感叹道:“三叔说的没错,真的不如不告诉你。”
卢林说道:“三叔也不能未卜先知,他不会不告诉我的。”
姜星冉问道:“小林子,你既然找到地方,你外公一家应该有宅子的,可还有什么发现?”
卢林说道:“是有一栋老宅,都荒芜破败了,那村子当年大旱死了一大半人,我留了点银子给村老,让他分给村人,村老还说会帮忙修复老宅,让后人有机会回来看看。我当时也没告诉村老我是谁,假借是帮一个朋友问的。
后来我去了老宅,只寻得两个贝壳,是一只少见的海贝分开来的,村老的儿子和我娘、我舅舅是一起长大的,认得,他也有一个。”说着卢林从贴身放物之处掏出那个刻着【莲】字的贝壳出来递给姜星冉说道“这个是我娘的遗物。”
姜星冉接过仔细看了看,问道:“小林子,你娘叫林莲?不是说两个么?还一个呢?”
卢林说道:“嗯,我娘叫林莲,我爹叫卢忱,是我去了汀州老宅才知道的,还一个我给那便宜徒弟冷风儿了,那天我离开汀州之时,这小丫头将她爹娘给她的贴身玉佩要送我,我没收,她向我讨要点东西留念,我当时没带什么在身上,就将那个贝壳留给她了,那是我舅舅的,上面刻了个【泉】字,我舅舅叫林泉。”
姜星冉说道:“小林子,这个贝壳给我,我留着戴,如何?”
卢林说道:“星冉,我会寻个更好更珍贵的给你。”
姜星冉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卢林说道:“小林子,不用了,我就要就这个,没有比它更珍贵的了,明日我就找根链子穿上戴上。”
卢林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好。”
姜星冉笑了笑,站起来说道:“今日晚了,我们先回去,明日我登山回来再来寻你。”
卢林站起来说道:“嗯,我打算明天上午去一步阁定三、四桌筵席,等翰师兄、梁世兄他们出来一起吃个饭,不少都是相熟的,除了我师兄、梁世兄、袁空、唐辽他们,还有俞震、秦仪、裴易、沈筠师姐......他们,那就连五大派五大世家的中午都一并都请了。”
姜星冉挽着卢林的右臂,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听得王文英说是和苏师兄、晗师姐一起来的,我这也一直没过去见见他们,就等着你来了再去。”
卢林说道:“我师兄师姐他们都在路上,也就他们两个来神都了,其他人还要晚几天,这些天苏师兄和晗师姐在天青院布置婚房,我傍晚到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姜星冉讶异道:“布置婚房?谁要成亲?”
卢林说道:“驿师兄和丹师姐,泰师兄和雅师姐,谣师兄和关姐姐不知道会不会。”
姜星冉更是惊讶道:“他们一起在天青院成亲?”
卢林说道:“嗯,本来去年说的是今年年底去大姑姑、五姑姑那边成亲,但这都要进兵部学兵法韬略,凑不齐人,也就这半个月大家在一起,就定在这个时候了,我也是刚去了才知道。”
姜星冉问道:“那三叔、五姑姑他们会不会来?”
卢林说道:“不会了,就是九叔在,十三姨和八姑姑她们两个会来一个。”
姜星冉问道:“定下了日子没有?”
卢林说道:“这我还不知道,我把包裹放了,换了衣服就来见你了。”
姜星冉把头靠在卢林肩头,说道:“嗯,那你问问,明晚告诉我,我好去准备一些礼物。”
卢林说道:“那我给你银子,你去置办。”说着就要从怀里掏银票。
姜星冉按住卢林的手说道:“小林子,你跟我见外是么?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卢林笑道:“不是,我这不是白得了海盗的财货么。”
姜星冉说道:“小林子,你这钱庄打算什么时候开,那崔姑娘来了,我见着了,确实美貌得很,和苏师姐有得一比,算是各有千秋。”
卢林闻言不敢随意接话,也不敢乱动,想了想,说道:“这些我也管不了,等小文子和崔子芊去商议了,如今要开海运了,小文子等着崔子芊回去开钱庄借银子呢。”
姜星冉听得奇怪,问道:“这郭文等着开钱庄借银子?钱庄不是放银子出去么?借什么银子?”
卢林于是将郭文的打算简要说了一下。
姜星冉听得有些咋舌,说道:“这郭文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太出人意料了啊,还可以这样开钱庄么?”
卢林说道:“这也是王文英呆在临江坊梳理筹建市舶司之事,郭文了解了一些情况,而且这两年走东南镖的货物都是郭文经手买卖出去的,他看好海运之事,就想搏一下;我去你家的时候和岳父还叔父他们说了一下,叔父考虑后说会去明州海边买地的,崔家我就没细说,只和崔族长说可以去你家商量,姐姐想做这买卖我也是让她回家一趟和兄长去商议。”
姜星冉听得心中欢喜,说道:“小林子,你这也是为我家费心了啊。”
卢林说道:“这不是应该的么?”
姜星冉顺手拧了一下卢林的腰部,说道:“瞧你得意的!”
卢林吃痛惊呼了一声,说道:“星冉,我这又错了么?”
姜星冉笑道:“没错,是赏你的。”
卢林委屈道:“有这么赏的么。”
姜星冉问道:“怎么,小林子,你不想要。”
卢林连忙说道:“要,都要。”
姜星冉“哼”了一声,依偎在卢林身上,说道:“我把崔子芊交给李兄去安排了,李兄对她很欣赏,说她这样的人才要是想为官,是可以到户部去的,后来李兄带她去了阳邑,那边的老板多,而且在晋商票号有商股的商贾很多,应该能够学到不少开钱庄的本事,年底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卢林说道:“嗯,崔子芊做买卖是很厉害很有一套,我这回去也是见识到了,至于开钱庄的本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崔家只是在零陵城开钱庄,有当地的优势,开大了就不知道了。”
姜星冉说道:“能够得到李兄这般夸赞的人很少,你是一个,崔子芊也是一个,还有一个是王文英。”
卢林问道:“星冉,李兄帮了我这么多,我这来了要不要请李兄吃个饭感谢他。”
姜星冉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帮你问问他有没有空吧,若是没时间就再说了。”
卢林“哦”了一声,又问道:“星冉,王文英如今是在家么?我想明日一早去王长史家拜访一下再去一步阁。”
姜星冉说道:“上书之前,王文英都是在家的,上书之后就在宫里了,怕是要他们商议好了才会回家吧。”
卢林说道:“那就先不去了,等王文英出来了我再去拜访,省得跑两趟,明天上午就先去一步阁,再去南门外等他们出来,晚上去将作监住。”
姜星冉说道:“嗯,我登山回来再来找你。”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话依偎着走回到郡府门口,姜星冉敲了敲门,然后抱着卢林,对着嘴亲了一会,松开后,羞红了脸说道:“小林子,这是赏你的。”
卢林还没说话,齐管家正好开了门,卢林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回去了。回到天青院,都已临近子时了,是吴婶开的门,进去后,苏师兄和晗师姐还有贺敏、雷辙都坐在客厅闲聊没去睡觉,见到卢林回来,苏师兄笑道:“我赢了,掏银子吧。”
贺敏、雷辙掏出二两银子递给苏师兄,卢林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贺敏、雷辙无奈道:“卢师兄,我们回来时听说你来了,苏师兄说让我们早睡,你不会太早回来的,就打起赌来了,苏师兄说你至少是亥时过半以后回来,我们不信。”
卢林笑道:“贺师弟、雷师弟这银子我赔给你们,是我的不是,回来晚了。”
苏师兄说道:“卢师弟,我这等你半天,真当我为了这二两银子啊,就是想知道你这腰带是什么来历。”说着顺手把银子推回给贺敏、雷辙二人。
卢林说道:“苏师兄,你能不能不问这个。”
苏师兄说道:“这样的玉带罕见的很,我在扬州城见那些富商喜欢佩戴,可没见过这么好的,又佩戴在卢师弟身上,我这不问清楚不甘心。”
卢林说道:“这是我岳母给我的,是二百年前的玉匠蔡大师制作的。”
苏师兄闻言道:“二百年前的玉匠蔡大师?我似乎听说过,好像有富商出了十万两银子求购蔡大师制作的玉器,不知是不是你说的。”
卢林说道:“这我不清楚了,制作这玉带的蔡大师当年是制作了不少玉器的,如今存世就三件了。”
苏师兄问道:“还有两件在何处,卢师弟你可知道?”
卢林笑道:“一件是如今皇上在用的镶金玉如意。”
苏师兄说道:“那是不消去想的,门都没有。还一件呢?”
卢林说道:“那是当朝大学士收藏的一对鸡血石印章。”
苏师兄说道:“同样是不要去想的了,睡觉睡觉。”
卢林狐疑道:“苏师兄,你这是不是受人之托来打听来着?”
苏师兄说道:“托不托的都没用,一件都别想了。”
晗师姐笑道:“卢师弟,是凤笙的父亲听说过蔡大师之名,寻得过几个消息,得到的都是残破玉器,就和师父说起过,其中就提到这玉带了,还让师父帮忙打听来着的。”
卢林明白过来了,笑道:“是不要去想了,还是睡觉吧。”
贺敏、雷辙闻言也都起身去睡觉去了。